顫抖了一下。他注視著她沒說話,目光中卻是瞭然。
“然後就是,時間呆久了以後,那裡的聲音就這樣留在了腦袋中。白天還好,天一黑就容易響起來,怎麼趕都趕不走,然後……總之就是讓人很不爽。還好找到了這麼一個配方,雖然根治不了,但是沒辦法,不然沒法睡覺哦。就這樣。嗯,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在那裡呆了多久。”
——果然逃不過這一問。
這一次西同倒是沒有以“女士年齡是秘密”為由拒絕。反正若是真算起來,面前人的年齡差不多是自己的一倍。
“大概四百年吧。哎呀其實也沒有這麼久,因為大部分時間我都在睡覺,沒感覺。”
躲不過,逃不了,避不掉,如果真的可以,她希望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聽不到——那些只剩下殺戮與慾望的面孔,叫囂著吃掉吃掉吃掉,全部吃掉。
說完她不由笑問:“是不是很悲慘啊?不過還好有貝蒂,是她把我帶出去的。不,應該說我是被她揀到的。”
“哎,她那時候髒得,臉上都可以颳得下黑油……”回想起初見時,那個女孩一張臉上除了牙齒雪白外,根本沒有可以稱得上絕色的地方。如今女大十八變,小髒貓轉眼間已經成了別人的薔薇新娘。
回憶起曾經一起生活的時光,西同不由撲哧輕笑。
“既然在一起很愉快,為何不留在那裡?”
“呵,她也問過這個問題呢。”
那一日,一向過得沒心沒肺的魔女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問出同樣的問題。
——“因為我也有想去的地方啊,好不容易可以無牽無掛了。”
她當時是這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