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頭大馬在她頭頂打著響鼻,展昭在一旁催促:“你挑一匹吧。”
她帶著哭腔問:“展大人,沒有馬車麼?”
“馬車只有大人才能乘坐。”說時,展昭已經牽出了一匹棗紅色的馬。
“可是,咱不會騎馬啊。”丁三的臉更皺了,看了看馬廄裡的馬,又看了看展昭,“算了,咱還是走著走吧。”說完垂頭喪氣的往外走。
展昭無奈,嘆了口氣,心說,這小子真能折騰,走也不行,騎馬也不行。
他翻身上了馬,驅馬到丁三身側,說道:“那就委屈丁兄和展某共騎一匹吧。”
丁三眼睛一亮,欣喜的回頭,只見展昭身騎棗紅色駿馬,身如修竹,衣袂飄逸,髮梢輕揚。
“好嘞~”她高興的應了一聲。
湊到展昭身邊,見了馬鐙卻犯了難,這馬不矮,馬鐙相對也高,她蹦了半天還是沒爬上馬,展昭翻了個白眼,一把撈起她,天暈地轉的一瞬間丁三發覺自己已經穩穩的坐在了馬上,她有些傻眼的看著展昭環著自己手握韁繩,同時感受到身後強烈的雄性氣息,臉上不禁發燙,只好挺直腰板老老實實的坐在馬上不敢動彈。
展昭看著她僵硬的坐姿,有些好笑,低頭想告訴她放鬆點兒,卻無意間聞到了她髮間淡淡的清香,莫名的有些慌神,趕緊抬頭看向遠方,策馬疾行。
出了城上了官道,不一會兒就到了金龍寺,展昭先翻身下馬,緊接著丁三也跟著笨拙的從馬上翻下來,蹲在地上連聲乾嘔,臉色煞白。
乖乖,□□說的沒錯,果然是實踐出真知,之前總認為騎馬是一件很瀟灑的事兒,直到真正的實踐過才瞭解到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馬顛的人屁股疼,再加上展昭騎得快,現在她的胃裡是一陣翻江倒海。
“你怎麼了?”展昭看她的樣子,有些疑惑,剛還活蹦亂跳的啊。
“嘔沒沒事兒,就是有些‘暈馬’,嘔”
“暈馬”?他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進了金龍寺,接待他二人的是之前發現法海屍體的慧心小師傅。說明來意後,展昭便向慧心問道:
“小師傅,能否替我們安排一下住處?”
“請隨我來。”小和尚在前面帶路,三人七拐八拐便來到一間寮房前。
進屋後,丁三環顧四周,屋中一左一右放置了兩張床,屋子當中是一張桌子上面規整的擺放著茶具,總體來說乾淨整潔基本上是快捷酒店標間的標準。
展昭見她臉色蒼白,便讓她先休息,自己則到法海大師屍體被發現的石板路去查探。
“暈馬”的滋味不好受,展昭走後,丁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醒來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樣子大概是剛過了中午,展昭並沒有回來。
“咕”自己的肚子抗議了,她決定出去找慧心看哪兒能弄點兒吃的。
出了門,滿寺院的亂轉,轉到天王殿的時候就見慧心在和一箇中年和尚打招呼,中年和尚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和尚。
“濟源大師。”慧心行禮。
“慧心小師傅。”中年和尚客客氣氣的回了禮,他身後的小和尚回禮卻慢了半拍,一直低頭不語,眼神還躲躲閃閃。
“大師若有什麼需要,可以跟寺中僧人吩咐。”慧心體貼地說道。
“多謝慧心小師傅。”濟源很感激的唸了句“阿彌陀佛”後,便帶著小徒弟離開了。那小徒弟經過丁三身側的時候,她隱隱約約的聞到一縷幽香,疑惑的回頭看那小和尚,發現那小和尚走路一扭一扭的,姿勢有些奇怪。
待二人走遠,丁三來到慧心身前,好奇地問道:“慧心小師傅,你們方丈和法海大師是法字輩的,你們是慧字輩的,那這位濟源大師是什麼輩的啊?”
慧心微笑的示意丁三看向天王殿:“施主請看這天王廟中的韋陀像。寺廟中的韋陀像基本相同,但姿勢卻是不同的,若是雙手拄杵,杵著地式,意思是此寺院為小廟,或小子孫廟,不接待任何來往僧侶的打擾;若單手拄杵,杵著地式,意思是此寺院為子孫叢林,可掛單三天,不能親近常住;若單手豎持,杵靠肩式,則說明此寺院為普通叢林,按寺院的需要接受僧侶掛單,亦可討長單親近常住;若雙手合十,橫抱杵式,就是說是此寺院為十方叢林,可以接受任何來往僧侶掛單,亦可討長單親近常住。”
“哦,那我明白了,這個韋陀像是雙手合十,橫抱杵,就是說可以接受任何來往僧侶掛單,那剛才的濟源大師就是外來的掛單遊僧對麼?”
“是的。”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