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式的微笑,這笑容,彷彿讓秋夜也忽然溫暖起來。
這蘇慕白,果然不負那“氣若幽蘭,香遠益清。一哭天下為之泣,一笑萬千恩仇免。藍眸璨璨,人淡如菊”的美名。
臺上還站了另外一名男子,也十分引人注目。只是他背對著雪瀾,讓人看弄不清容貌,可光是看那站姿,寬闊的後背,凜然的氣勢和引人矚目的頭顱,就能讓人想象出這必然是一位風華絕代且傲然無雙的美男子。不然的話,為何他站在蘇慕白的對面,卻沒有被蘇慕白的氣勢壓下去?
“主子,咱也過去看看吧?”看上去蠻有趣的樣子。
“好。”雪瀾點點頭,目光卻一瞬不移地看著臺上那個背影,驀地,忽然感到心血一湧,心跳竟然漏了一拍。
誰也沒有想到,這悸動的心跳,邁出的一步,埋下了三個痛苦的根源,心如刀割的痛。
鬥詩大會,在這個及其裝B的時代,是非常流行的。就好像現代社會的各種選秀節目,一些落第才子鬱郁不得志,一登臺,隨便吟誦兩句,說不定將來哪一句就成了流傳千古的名句了。更不用說,在臺上被一些瞎了鈦合金狗眼的小姐們看中,從此就能由窮酸飛上富貴高枝,寒鴉變鳳凰了。
既然是鬥詩大會,那必然是有彩頭的。就好像現時代中的電視快速問答比賽,沒有獎品,誰去呀。即便是這些自命清高的才子們,也不能免俗。今天的彩頭,是一把古琴。琴身通體青綠,彷彿上好的溫潤古玉製成,識貨的人一眼看去,就能夠知道這是一把上好的古琴。那材質卻並非美玉,而是由珍貴的玉樹之木雕刻而成,上面紋章古樸,花紋滄桑,顯然是出自久遠的年代了。而七條琴絃泛著微微的白色,細膩無方,顯然也並非凡品。
雪瀾走近了幾步後,便看清了這琴,心中也微微有些驚訝起來:“這把琴,雖然不如她的玉骨簫來得名貴,卻也算是一把價值連城的好琴了,琴絃乃是千年遊絲草所制,不僅柔韌非常,而且彈出的樂音也十分好聽。”
“主子你喜歡?”
杏空倒是無所謂,心裡反正早已知道這東西跟玉骨簫沒有辦法對比,只不過,若是主子真的喜歡,他們倒可以拿過來,給她砸著玩。
“這琴性子寒冷,屬於女性的玩物,並不適合那臺子上的男人們彈奏。可惜,我並不喜歡。”她從來就不喜歡被太多人覬覦的東西,玉骨簫雖然被天下人覬覦,可天下人都認為,那是傳說而已,根本沒人知道它確實存在。
“走,上去看看。”
他們才剛剛走近,便聽到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那名背對著雪瀾的男子忽然轉過身來,朝著人群微微頷首,就這樣,她看清了他的容貌。
堅毅的臉型,線條流暢宛若從畫或是雕塑中出來的一樣,飛聳入雲的劍眉,狹長明亮的黑眸,無一處不透著冰寒凜冽的氣息。他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華服,腰間,一條寶石藍的玉帶橫亙著,袖口及領子上都繡滿了華貴繁複的花紋,使得他在清冷中多了幾分高貴之氣,黑髮顯得有些慵懶,只用一隻蟠龍玉冠綰住了大部,其餘的小部分懶懶地散在身後,使人感覺多了一份慵懶中的性感。
他不過是微微轉身,雪瀾就呆立當場。看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只覺得自己的心血彷彿倒湧一般,直往腦中躥去。猛然間,她忽然有些顫抖。
“主子,你咋了?”杏空忽然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順著雪瀾的視線望過去,心頭立刻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竟是
“杏空,讓婉袂查一下,那個人是誰。”雪瀾緊緊盯著臺上的男子,清冷的目光中滿是堅定。
杏空心裡暗叫不好,面上卻毫無異樣:“主子,查這人幹嘛,你不會是龍雨蓮裝上癮,想搶回府去吧?”
雪瀾不言,依舊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個身影,腦中的血液似乎在嗡鳴中,心跳失拍,也是她鬧不明白的,可是她卻知道,自己的目光被黏在那個男人身上了,就連視線都無法移開半寸。
“是,我要他。”
杏空杏明一聽,死的心都有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哭喪著臉,心裡為墨傾宸默哀不已。
“主子,那”傾宸公子咋辦?
“走,上臺。”
雪瀾在杏空杏明的帶領下,推開層層的人群,在無數人的矚目之下,信步走上了那個臺子。一身白衣如雪,罩著雪白麵紗的她,甫一登臺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流轉的眼眸,纖細的腰肢,絕代的風華,讓所有的男人都看傻了眼。
蘇慕白本來沒有在意,只覺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