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雪兒,你怎麼了?你別嚇娘,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風靖在雪瀾身上“啪啪”點了幾個穴道,她的血才稍微流的緩了一些,可是,她畢竟失血太多,看著柳柔清哭得難以自已的畫面,嘴唇開合了幾下似乎是要安慰她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話來,便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雪兒,不要嗚嗚,別拋下孃親一個人啊雪兒,”
柳柔清的哭聲震撼了所有人,受傷沉重的殺手們看了一眼倒在血泊裡的雪瀾,互相暗示著點了點頭,就在風宇領著侍衛們衝進來的時候,他們同時甩出好幾枚煙霧彈,匆匆翻上牆,逃離了現場遠遁而去。
杏空杏明等人擔心自己主子的傷勢,並沒有立刻追去。
不待所有人反應過來,杏空已經飛速奔至雪瀾身旁,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自裡面拿出一顆碧色的藥丸,不由分說地喂入了她口中,所有人都不用發問,便知道那是救命的靈藥。因為,自那瓷瓶開啟之時,整個前廳中便充斥了一種玉露般的清香。
杏空給雪瀾喂完藥,不發一語將她從血泊中抱起,徑直朝著她居住的雪瀾閣走去。
柳柔清失魂落魄還處在悲傷之中,杏明連忙安慰了她幾句:“夫人別擔心,我家主子沒有危險,只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說完,也不再管任何人,面有憂色地朝著雪瀾閣的方向飛奔而去,剩下風之竹和風之菊滿心擔憂地陪著柳柔清夫婦,不知如何安慰。
蘇慕白驚異地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動彈了,可當他站起身時,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兒已經不在了,本來熱鬧的正廳中,只剩下了悲傷的夫人和皺眉煩悶的侯爺。
雪瀾閣中。
杏空皺著眉搭在雪瀾的手腕上,為她診脈,杏明大步走來,擔憂問道:“主子怎麼樣了?看那血跡,傷得很嚴重?”
杏空搖了搖頭,眉梢終於舒展了一些:“還好,主子沒事,沒有傷到要害,只不過傷口太深了,失血過多而已。”
杏明聞聲,立刻明白了自己兄長的意思,伸手在身上一通亂摸,半晌摸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小瓶,遞給杏空:“哥,這是你上次煉製的‘聖血丹’,我後來改進了一下加大了劑量,給主子吃一顆吧,這兩天再給她吃點補品,估計幾天之內那些血就能補回來了。”
杏明不但擅長製毒,煉丹也是超一流的,杏空不但精擅醫術,而且特別能研究配製丹藥的秘方,因此,兩人互相補闕,相輔相成,讓彼此都得到了最佳的發展。
杏空雖然是一名當世無雙,最傑出的醫生,可關於女人每個月為什麼會流血代謝,他始終鬧不明白,人體的神奇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因此,他擔心主子什麼時候會貧血缺血,便特地研製了一種“聖血丹”希望在主子體內血液缺乏的時候,發揮療效,沒想到居然被杏明改造,變成了一種療傷補血的聖藥。
服下聖血丹後,雪瀾的傷口停止流血,很快就緩緩甦醒過來。
“哇靠,自殺都死不了,小爺我果然命硬,閻王爺都不敢收留啊。”
杏空滿臉不滿地站起身來,擦擦手:“主子,您不是自殺的,是被刺殺的,誰讓您給我們發暗號的,這是您人品不好,自找的。”人品不好,被刺殺是天經地義的。
雪瀾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卻示意杏明把自己扶了起來,乾咳兩聲,對杏空的不滿視而不見:“咳咳我就知道,還是杏空的醫術好啊,連閻王老子都搶不過你,小爺佩服佩服。”
杏明忽然很不客氣地撒手,雪瀾頓時仰頭在靠背上撞了個結實:“靠,杏明!小爺又哪裡得罪你了,你竟敢造反,謀殺親主。”
杏明雙拳抱在胸前,不屑地撇了撇嘴:“主子,你還怕什麼謀殺啊,您老不就等著被人謀殺嗎?剛才您也說了,您這是自殺。”
“就是,主子,您是不是嫌身上癢癢,故意讓那些殺手給您捅上幾刀啊?嘖嘖,癢癢是沒有了,可惜血都快被人家放光了,主子,您不會是真有特殊愛好,喜歡變乾屍吧?”杏空也走了過來,不冷不熱的臉上寫滿了怒氣,“您要是想血枯變成乾屍啊,趁早說啊,我可是有古法秘製的。”
雪瀾撅著嘴,艱難地把自己的身體挪了個舒服一點的位置,嘟噥道:“我是主子還是你們是主子?我不這麼做,讓那個什麼燕子征夫建點功立點業,那個‘扶搖商行’能跟它合作嘛?還不是為了給你們這種當手下的掙點飯吃,你們居然這麼沒良心。”
“主子,您嘀咕些什麼呢?是不是對自己沒有變成乾屍,十分的不滿啊?”杏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家主子,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