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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呢,有你在它就更加不敢來了。”

“樑上仙是不會來了……”說到這裡,姥爹差點將真實緣由說出來,他忙假裝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就怕其他的東西作祟。我每天晚上來你這裡,到你媳婦房間念念經,唸完我就走。怎樣?”

“好啊,我還想請和尚來屋裡念念經,保佑胎兒平平安安生下來呢。前面掉了那麼多次,我實在是怕再出意外。”

“那你跟顏玉蘭說一下,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姥爹說道。

馮俊嘉說道:“她早有心理準備了,其實在有妊娠反應之前,她就問過我,問是不是要請您來我們家做點法事,保佑她以後懷上之後不再落掉。我還沒去找您呢,她又叫我不要去您家裡,說是怕給您添太多麻煩。”

姥爹一笑,說:“那就好。”

自那之後,姥爹每天傍晚吃完晚飯就趕去馮俊嘉的家裡。

外公每天吃完晚飯就看見他提著防風的煤油燈出去,出去的時候煤油燈是滅的,那時候還能看見路,回來的時候煤油燈是亮的,那時候除了一團光,連提著煤油燈的人的臉都看不到。外公就這樣每天看著他父親去去來來,風雨無阻。陣記扔圾。

姥爹並沒有將他去馮俊嘉家裡的真正原因說給外公聽,或許是怕外公洩漏風聲,或許是擔心尚若然聽到了不高興。他只是說,馮俊嘉媳婦的胎兒不穩,需要他天天去唸經,讓胎兒穩定下來。因此,他每次出去的時候不但要提一個煤油燈,還要在咯吱窩下面夾一本經書。那些經書是他憑記憶默寫在白紙上,然後自己裝訂起來的。

到了馮俊嘉家裡之後,他先喝一杯茶,潤潤嗓子,然後將一個長了毛的小球放在顏玉蘭的床邊,再將自己親手默寫的經書在雙膝上鋪開。

不一會兒,一種奇異的香味就在屋裡漫延開來。

姥爹嗅嗅鼻子,覺得香味要淡不淡,要濃不濃的時候,就把那長了毛的小球收起來。頭一次拿出那個東西的時候,馮俊嘉問道:“這香味好獨特,是檀香一類的東西嗎?”

姥爹微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那其實是他常年藏在身上的毛殼香囊。

他之所以將毛殼香囊拿出來,是想讓接下來要念的經文起到最大的作用,讓顏玉蘭腹中的胎兒最大程度受到經文的洗滌。謝小米去世時,他曾用毛殼香囊的香味幫助謝小米的神識記住他的話,似乎起到了一定作用。因此,他想借用類似的方法讓顏玉蘭腹中的胎兒在胎中之迷時記住他念的經文,植入胎兒的阿賴耶識中。

經文有祈福、求平安、洗滌靈魂的作用。姥爹希望毛殼香囊可以加強這些作用。

由於毛殼香囊還有其他方面的作用,所以姥爹不能讓它散發出過於濃郁的香味,只能在適可而止的情況下就收起來。

收好毛殼香囊,姥爹就開始唸經文了。

每次姥爹唸經文的時候,顏玉蘭就感覺舒服多了,腹中居然傳來一陣暖意,彷彿那裡有一個炭爐。那炭爐在姥爹開始唸經文的時候開始發熱,在姥爹唸到結束的時候最熱,在姥爹離開之後漸漸回涼。

姥爹唸的經文有很多種,金剛經、華嚴經、法華經、圓覺經、淨土五經等等,不一而足。其實佛法內有所謂大乘小乘之分,而宗派又有所謂法相宗、三論宗、天台宗、華嚴宗、禪宗、淨土宗、真言宗、律宗,乃至所謂俱舍成實等之分,但姥爹認為它們的目的都一樣,只是途徑不同而已,所以沒有嚴格區分。

經文唸了大概三十多天,效果還算不錯。

一個多月後的一天晚上,姥爹照常先喝了點茶,然後釋放了一點毛殼香囊的香氣,再鋪開經文唸了起來。這一晚,姥爹唸的是《地藏經》。

馮俊嘉和顏玉蘭聽得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在姥爹剛開始給他們唸經的時候,他們還勉強有些興趣,聽得還算認真。但是聽了十多晚之後,他們便覺得沒什麼好聽的了。何況這經文是念給腹中胎兒聽的,大人聽不聽沒有什麼意義。於是,後來姥爹唸經文的時候,他們的頭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難以控制,時不時要掉下來。有時候姥爹唸完了,還要將他們喚醒才走。

姥爹念《地藏經》唸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眼睛的餘光瞥到周圍有人影晃動。

姥爹一邊念一邊轉頭看了一下身旁。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屋裡不知什麼時候擠進來無數孤魂遊鬼!

外面還有孤魂遊鬼不斷地擠進來!

姥爹沒有停止唸誦,他不想半途停下來。他一邊唸誦一邊看馮俊嘉和顏玉蘭。馮俊嘉和顏玉蘭兩人腦袋如藤上的南瓜一樣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