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人等候,見人來了,迫不及待便糾纏上來。
“皇上急什麼。”王氏嬌笑著攀上皇帝的肩,取出白瓷小瓶,給皇帝餵了一顆藥。
皇帝吃完,躺在榻上,解著腰帶道:“再來一顆。近日你帶來的藥,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這可不能多吃。”王氏不依,放了藥,纏住皇帝的脖子,替他取下髻上簪子。“皇上,聽說皇后近日總是在詢問您讓太子協管朝政的事?”
自上次端午,雖皇帝與皇后濃情蜜意一段時間,但皇后信念太子,總是在皇帝面前提讓太子協管朝政之事,皇帝聽得怒從心中起,只覺這些人都盼著自己死,立時甩袖離去,已經好幾日未入後宮。
反倒讓王氏鑽了空子。
皇帝本來便頗喜女色,初見王氏就覺心動。但因其尚有道德,知道這是自家養子之妻,不可觸。卻不想一日醉酒,醒來後便見王氏與自己躺在一處。
王氏抽抽噎噎的哭鬧,皇帝哄了半響,見婦人衣衫不整,風姿豔豔,便又上手。王氏半推半就,一陣顛鸞倒鳳。自後,兩人私下幽會多次。
皇帝不知此乃三皇子陸友文的圈套,只覺心中虧欠王氏,因此對王氏百依百順。對三皇子糾結四大家族勢力之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王氏躺在皇帝胸口,蔻色指尖慢吞吞的畫著圈。
“皇上,妾近日聽聞一些舊事,是關於太子的。”
“嗯?”皇帝躺在榻上,喘著粗氣,方才一番雖只片刻,但已耗費他大半心力。
“太子近日,與袁翔鄉、楊厚師等人走的頗近。”
袁翔鄉是皇帝的外甥,今年剛剛遷進皇城任馬步軍都指揮使,轉右衛上將軍,是個年輕有為的將才。而楊厚師則是張皇后家的遠枝外戚,勇猛善騎射,年逾四十,雖半老卻身強體健,現任中書令。
“皆是親戚,走的近些也無妨。”皇帝皺眉。
王氏輕笑,爬上前,盯住皇帝那張已顯出老年斑的臉,掩住眼中厭惡情緒,笑顏如花道:“妾卻不這麼認為。”
皇帝摟著王氏,眼見其這副嬌媚相,心癢難耐,卻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依你說,是如何呢?”
“依妾說,”王氏轉了轉眼珠子,軟聲道:“該是,密謀政變。”
不管是不是密謀政變,只王氏提上一嘴,皇帝心裡就有了這麼一個疙瘩,自此,看太子越發疑神疑鬼起來。連帶著復寵幾日的張皇后也再次被冷落。
第72章
太子的事還沒了斷; 那邊陸府地界卻傳來了羅延規造反的事,這可將皇帝震的兩眼發直。
皇帝的身子本就虧空的厲害; 這一下病起來; 太醫院束手無策,只得將陸迢曄給請進了宮。
距中秋還有數日,靜南王府內已開始結飾臺榭。
小洋漆盤內建著雕成蓮花狀的西瓜,一旁置著雪雁新做的酥皮月餅。
酥皮月餅,常以松仁、核桃仁、瓜子仁和冰糖、豬油作餡; 食之不覺甜而香鬆柔膩; 迥異尋常。
“王妃,宮裡頭傳話來; 說今晚王爺會回府來取藥材。”
“唔。”蘇錦蘿點了點頭,掰著手指頭算下日子; 陸迢曄那廝已經入宮五日未歸了。
前幾日裡,從王氏的畫舫回來,第二日便傳來羅延規造反的事,陸迢曄就被太后派福緣來接進了宮。外傳皇帝只是小病; 無礙,但從這火急火燎的架勢來看,怕只是託詞。
不過如今能回來一晚; 想來這皇帝的病情應當還算穩妥。
“王妃,您瞧著要做些什麼吃食才好?王爺都好幾日沒回來了; 住在宮裡頭日夜操勞的; 該好好補補了。”
蘇錦蘿撐著下顎靠在案上; 細想片刻,眼前一亮道:“九月團臍十月尖,現下正是雌蟹膏香肉嫩的時候,最是美味……”話到這裡,蘇錦蘿陡然話鋒一轉,“不,給他燉個大豬頭。我自個兒食螃蟹鮮。”
蘇錦蘿想起那日在畫舫之上,王氏百般挑逗的模樣。雖那廝一副柳下惠之舉,目不斜視,正氣凜然,但她只一想到,便覺不舒服。
這廝早知王氏是那般一個人,那日裡還哄著自個兒去,心裡難免不想著這些事。哼,這些男人,都歡喜變著法子的偷腥。
聽到蘇錦蘿的話,一旁雪雁吶吶道:“啊?”
“去,給他燉一個大豬頭。”蘇錦蘿不耐煩的揮手,往嘴裡塞了一塊酥皮月餅。
雪雁三步一回頭的去了,看到守在外頭看顧兔子和鸚哥兒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