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初潮的小丫頭自然是比不上的。
從玉珠兒的口中,蘇錦蘿得知,老太太想給方淼和蘇珍懷做媒的計劃落空了,因為方家大夫人已經去鎮國侯府說媒了。
鎮國侯府家只有一位姑娘,閨名喚翹憐。但這位翹憐姑娘卻一點都不可憐,反而是皇城內有名的悍婦潑女。聽說小時連太子都捱過她的打。
翹憐的外祖父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從不站隊,所以在這風口浪尖上,方淼若能娶得翹憐,也算是給岌岌可危的文國公府找到了一層保護罩。畢竟皇帝再龍顏大怒,也是要給這位三朝元老賣一個薄面的。
對於蘇珍懷來說,好好的一個夫君溜走了,蘇珍懷面上不顯,也自知自己身份與鎮國侯府的嫡長女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總歸不甘心。
一個悍婦,就是因為身份高了些,便能挑三揀四,搶走方淼。她若不是生在二房,若她的父親是理國公,她便是當靜南王妃都使得!
岸邊,蘇寶懷捧著蓮花河燈過來,提裙蹲在蘇錦蘿身邊。“二姐姐,這是我自己做的蓮花河燈。”
蓮花河燈做的尤其精緻,上頭用硃砂濃墨繪出蓮花紋路,又用粉珍珠做了蓮花芯子,捧在手中質感細膩,就似真蓮花瓣般,可見是用了心的。
蘇錦蘿往後看一眼,蘇珍懷等人手中也捧著這樣一盞蓮花河燈,便猜想這蓮花河燈應當是蘇寶懷每人給了一個。
蘇寶懷慣會做人,自然不會只單獨給蘇錦蘿。蘇錦蘿拿了,點燃後將其放到河面上,用水波順走。
二月的湖水陰冷刺骨,蘇錦蘿只觸了觸湖面便趕緊把手給收了回來,然後捂在一處搓了搓。
身旁的蘇寶懷起身,片刻後急匆匆的回來,“二姐姐,不好了,大姐跟丫鬟、婆子走散了。”
“走散了?”蘇錦蘿愣愣抬眸,黑烏烏的眼珠子印出蘇寶懷那張焦急面容。
“是呀,婆子急的不行,我已經讓人去尋了。勞煩二姐姐也一道幫著找找,這人多眼雜的,我怕大姐出事。”
“好。”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蘇錦蘿於情於理都是要幫著一起找的。
“二姐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蘇寶懷拽住蘇錦蘿的大氅,湊到她身邊道:“聽說大表哥與鎮國侯府的連翹姑娘訂親了,大姐心情不好,我真是怕大姐會出事。”
“我明白了。”
放河燈的人很多,對岸的人更多,擠擠挨挨的幾乎寸步難行。
裹得跟個絨球一般的蘇錦蘿被玉珠兒和雪雁一左一右的護在中間,艱難的在人群裡穿行。
“哎,姑娘,您看那是不是大姑娘?”玉珠兒突然道。
蘇錦蘿踮腳看去,卻什麼都沒瞧見。怪她太矮。
“雪雁,你看顧姑娘,我追去瞧瞧。”玉珠兒話罷,便沒了蹤影。
“姑娘,咱們去旁邊坐坐吧。這處人多,當心衝撞了您。”
雪雁扶著蘇錦蘿去了一旁的涼亭內歇息。蘇錦蘿坐在美人靠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她這身子自來了皇城後怎麼愈發弱了,難道果真是被那偽君子靜南王說對了嗎?
“姑娘,奴婢去給您買碗茶水來暖暖身子。”雪雁見涼亭旁有茶水攤,便道。
“嗯。”蘇錦蘿應了,縮著小腦袋靠在美人靠上小憩。
涼亭內有些陰冷,尤其是晚間。蘇錦蘿突兀聞到一股熟悉的冷梅香,她霍然睜眼,就見涼亭側邊是一棵歪脖子梅樹,一枝梅花傾斜而入,正巧觸在她鼻尖三寸前。
嚇死她了,她還以為是那偽君子陰魂不散呢。
想到那偽君子,蘇錦蘿就覺得自己的嘴有點疼。她嘬著唇瓣,舔了舔傷口。傷口依舊有些紅腫,微鼓,舔的重了嘴裡還會沁出血腥氣。
當她的嘴是豬頭肉嗎?
“我的小乖乖……”突然,身後傳來一股力道,伴隨著腥臭的酒氣,給蘇錦蘿燻的不輕。
“啊!唔……”
“小乖乖,給爺親親……”倒了一身酒,假裝醉漢認錯人的蘇涵使勁的把蘇錦蘿往懷裡摟,可是蘇錦蘿穿的太厚,他瘦胳膊瘦腿的根本就掄不圓。而且穿了這麼多衣裳的蘇錦蘿比平日裡重多了,蘇涵這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根本抱不起來。
蘇錦蘿墊著腳尖,抻著脖子,使勁掙扎。
摟住她的男人臉有些熟悉,但蘇錦蘿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男人的長相雖還過的去,那雙眼卻渾濁黯淡,一眼看過去就讓人覺得不喜。
此刻的蘇錦蘿完全沒有心思觀察男人,她只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