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鳳圖。”這樣難的東西,他不可能繡的出來。
陸迢曄輕勾唇,“既如此,那蘿蘿便也給我繡個百鳥朝鳳圖吧。”
蘇錦蘿一噎,看了一眼自己放在繡簍子裡的荷包。“那,那還是不要了,換,換個……”視線落到朱窗上的女蘿處,蘇錦蘿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繡個女蘿吧。”
“那蘿蘿就也給我繡個‘曄’字吧。”
蘇錦蘿絞著小手,討價還價。“還不,還是繡個‘迢’字?”
這筆畫、難易程度,可差太多了。
……
一番討價還價,蘇錦蘿替陸迢曄繡一“迢”字,外加幾根翠竹。他給自個兒繡一副女蘿圖,外加一個“蘿”字。
蘇錦蘿伸手戳了戳擺在朱窗前的幼小女蘿,想象了一下這東西長起來後,漫窗遍廊的模樣,那應當是極好看的。
尤其是在夏日,單隻瞧著,應該就能靜心養氣,陶冶情操。
“姑娘。”傲芙端著漆盤過來奉茶,垂眸看到蘇錦蘿捏在手裡的荷包。“姑娘好興致,這荷包不會是做給王爺的吧?”
蘇錦蘿悶著小腦袋沒有應聲,看著那拙劣的針腳發愁。
真是太醜了,她的手藝為什麼會這麼差。如果那個偽君子做出來的比她好,那她的臉要往哪裡放?
見蘇錦蘿不說話,傲芙便知,這荷包真的是做給陸迢曄的。
“姑娘勞累,奴婢替姑娘做吧?”傲芙試探性的道。
蘇錦蘿雙眸一亮,小腦袋揚起來。“真的嗎?”
“自是真的。”傲芙笑眯眯道。
蘇錦蘿撐著小下巴想了想,然後點頭。
反正那人也沒說一定要她親手做吧?
喜滋滋的把荷包遞給傲芙,蘇錦蘿叮囑道:“喏,這邊要繡幾根竹子,那邊要繡個‘迢’字。”
傲芙捏著荷包一角,臉上喜色難掩。她壓住那股子興奮,笑道:“是,奴婢一定替姑娘辦的妥當。”
“那就多謝你了。”蘇錦蘿動了動自己千瘡百孔的手,提著裙裾就躺到了榻上。
她還是來個美美的午覺吧。
待蘇錦蘿睡醒,傲芙已經將荷包做好了。
“哇,真好看。”翠庭秀竹,娟秀繡跡,比蘇錦蘿的好上不止一倍。“傲芙,你的手真巧。”
說完,蘇錦蘿低頭看了一眼傲芙的手,青蔥如玉,然後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白嫩嫩的有些肉,沒有那麼修長,但也是很粉嫩可愛的。
拿著荷包,蘇錦蘿抻著脖子看了一眼朱窗,雨停了,她可以回理國公府去了。
“姑娘,王爺吩咐,已替您備好馬車。”鳶尾打了簾子進來,看到站在裡頭的傲芙,神色微愣。
“就來。”蘇錦蘿將荷包放好,然後捧起朱窗上的那盆女蘿。“這女蘿我想帶走。”
“是。”一盆女蘿,比起未來靜南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鳶尾上前,替蘇錦蘿接過女蘿,然後引著人往外去。
傲芙亦步亦趨的跟著,面上略顯嬌羞色,卻在觸到蘇錦蘿時,眸色輕動,嫉妒明顯。
不過就是承了一個理國公府嫡姑娘的頭銜,便能嫁給王爺,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畢竟就連城陽郡主那樣的美人,都被王爺拒了好幾次。
若非她傲芙是個丫鬟,身份差了些,其餘渾身上下哪裡比這個人差了,連只荷包都做不好。
“傲芙,你隨出來做什麼?我送姑娘出去便是了。”鳶尾擠開傲芙,警惕的跟緊蘇錦蘿。
從陸迢曄對蘇錦蘿的態度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主人日後進了府,定是個非一般的人物。
傲芙被鳶尾一撞,纖細的身子差點撞到一旁美人靠。
與自小習武的鳶尾不同,傲芙學的是琴棋書畫、女紅烹飪。先前,太后想的是,兩個姑娘,一個尚武,一個尚文,這靜南王怎麼也總該瞧上一個吧?
只可惜,這兩個姑娘送進來,靜南王只當普通丫鬟使喚。
鳶尾是樂的清閒,可傲芙心中有志,又對靜南王這樣的人物一見傾心,怎麼可能只甘心做個小小的丫鬟,是以卯足了心思要上位。
只可惜,靜南王不近女色,就算傲芙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能目不斜視的過去。有一瞬,傲芙當真以為她這王爺……是個不舉的。
可前幾日,她分明看到床鋪上頭遺留的痕跡。
哪裡是不舉,只是沒瞧上自個兒而已。
但如今,陸迢曄要娶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