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奴才。”
“掌刑大人過謙。富貴險中求,是掌刑大人自個兒運道好罷了。”陸迢曄抬手指向白梨殿一角,“勞煩公公替本王取些鍋碗瓢盆的東西置在裡頭。”
“是。”福緣應聲退下,片刻後便有宮娥搬了東西進房,將裡頭的床榻、案几等物移挪開,然後收整出一間小廚房。
只從陸迢曄一句話裡頭就能猜出他要的是什麼東西,這福緣的心思也是極細。
“爺。”明遠領著雪雁和玉珠兒進殿。
蘇錦蘿雙眸一亮,趕緊上去一臂挽住一個。
雪雁和玉珠兒紅著眼,挽住蘇錦蘿的胳膊不放。“王妃,奴婢們擔心死您了。”
“沒事沒事,你們看,全須全尾的呢。”蘇錦蘿笑著在原地蹦了蹦,撞到一旁的陸迢曄。
陸迢曄將人扶住,垂眸看向雪雁和玉珠兒道:“去小廚房替你們王妃做些吃的。”
“是。”雪雁和玉珠兒恭謹行禮,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蘇錦蘿站穩,仰頭看向陸迢曄,“你怎麼把雪雁和玉珠兒帶進來的?”
明遠上前作揖。“稟王妃,是安陽公主帶著一道進宮的。至於能進這白梨殿,則是皇后娘娘批准的。”
蘇錦蘿愣了愣,然後點頭,不再言語。
旁人都知道,靜南王這次是被她連累,遭了難了。可蘇錦蘿預想的那些落井下石的事情全部都沒發生,反而這一個個的都上趕著來巴結報恩。
如此這般,她才終於看清楚,陸迢曄這個人,即便自己什麼都不做,都會有人上趕著幫他將事解決了。所以這人今日,連面色都沒變,那副運籌帷幄,天地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實在是蘇錦蘿學不來的。
蘇錦蘿再次感覺,這個人的城府實在是太深了。他的眼線、勢力,不知不覺的滲透、深入整個皇城,乃至太后、皇帝身邊。潤物細無聲般的,一點點收網。
已近酉時,殿外,煙霞遠岫,如酒紅初上臉。
蘇錦蘿抻著脖子在白梨殿內四處看了看,然後道:“這裡就是你以前在宮裡頭住的地方嗎?”
“嗯。”陸迢曄點頭,抬步往前去。
蘇錦蘿趕緊跟在他身後。
陸迢曄去的地方是白梨殿的後花園子,說是後花園子卻也不大,只闢出幾塊地,圍起來種了些花花草草。後頭有一個土坡,不大,卻極高,圍著粉牆,粉牆邊有一棵大樹,古樹參天,極粗,枝椏繁盛,尤其突兀。
男人領著蘇錦蘿上土坡,然後紮起寬袍繫到腰間,三下五除二的上樹,坐在粗枝上彎腰,朝蘇錦蘿伸手,“上來。”
蘇錦蘿惴惴不安的磨了磨小腳。“我很重的,你拉的動我嗎?”不是才剛說自己重的都抱不動了嘛。蘇錦蘿噘嘴,小小聲的嘟囔。
陸迢曄低笑,眼瞼處露出那顆硃砂痣,眉眼處的清冷煙消弭散,在重重密葉中渡上一層柔光,更襯得整個人面如冠玉,耀如松華。
“試試便知道了。”
蘇錦蘿伸手,搭上陸迢曄的手。陸迢曄一用力,纖瘦卻緊實的胳膊微微繃起,往上一帶。
蘇錦蘿瞬時就像只翩飛的蝴蝶般到了半空中,慢悠悠的落到陸迢曄身邊。
替小婦人掩在散開的宮裝羅裙,陸迢曄搭著雙腿,姿態愜意的靠在主幹上。
蘇錦蘿卻沒有陸迢曄那麼悠閒,她繃直著一雙小細腿坐在那裡,兩隻手緊緊的拽著陸迢曄的胳膊,纖細的身子靠過去,後背處隱隱沁出細汗。
“瞧,好看嗎?”陸迢曄抬手,指向前方。
蘇錦蘿順勢看去,暮雲晚霞重重,旖旎瑰麗。不遠處,大半皇城,盡收眼底,心底一瞬開闊。
“白梨殿本就建的高,地方又偏,這棵古樹又佔了個小山坡,所以能瞧見外頭的皇城。”
雖然能瞧見,但看不真切,蘇錦蘿模模糊糊聞到一股子甜香,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細嗅。
唇上傳來一股觸感,微涼,帶著濡溼氣,咬著她的唇往裡鑽。
“唔……”蘇錦蘿被唬了一跳,睜眼往後仰。
陸迢曄攬住人腰肢,抵上主幹。
“若是摔下去,缺胳膊斷腿的,就不好看了。”蘇錦蘿心有餘悸的背靠在粗糙枝幹上,耳畔處是簌簌樹葉風動聲。
男人俯身,再次貼上來。
蘇錦蘿瞪著一雙眼,唇角有些疼,是剛才男人進不去,啃咬出來的。
“乖,閉眼,張嘴。不然就把你扔下去。”
蘇錦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