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酥油泡螺就是把乳酪與蔗糖霜和在一起,熬之濾之漉之掇之印之,形狀為帶骨鮑螺,上頭紋溜就像螺螄兒一般,有粉紅、純白兩樣兒。入口香甜,滿嘴絨意。
“王妃,方夫人方才來了,說要求見。”雪雁打了簾子進來,替蘇錦蘿沏一碗茶。
今日皇帝的賞賜剛下,府內、府外亂糟糟的沒個安生。蘇錦蘿便索性窩在屋子裡頭,沒出去。而陸迢曄那廝自昨晚出去了便沒再回來,也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頭搗鼓些什麼。
“方夫人?”朱翹憐?
蘇錦蘿大致能猜到,朱翹憐是來尋陸迢曄求情的。她見不著陸迢曄,便想著先見自己,讓自個兒吹吹枕邊風也好。
“不見。”蘇錦蘿想,若是自己見了人,勢必會覺得她可憐,興許一個心軟便應了,那可不好。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見。
“是。”雪雁應聲,出去打發人,片刻後卻慌慌張張的回來道:“王妃,方夫人被家僕衝撞,怕是不好了。”
蘇錦蘿想起朱翹憐身懷有孕的事,當即便安排婆子將人抬進廂房,找府內大夫診治。
第70章
初見朱翹憐時; 正是她與方淼新婚時,容貌雖不是一等一; 但一股子女子英氣; 讓人側目。
可如今,躺在榻上的女子,面色慘白,身形瘦削,哪裡還有當初的英姿勃發。
“如何?”蘇錦蘿站在戶牖處詢問府中大夫; 並未與朱翹憐相見。
大夫拱手作揖道:“胎像不穩; 不能隨意挪動,不然恐不保。”
蘇錦蘿點頭; 喚來雪雁,“雪雁; 你去告訴明遠,讓他好生照料方夫人。缺什麼便拿什麼,”頓了頓,蘇錦蘿又加了一句話; “只一條,方夫人若要見我,便說我回理國公府去了; 不在府內。”
“是。”雪雁應聲去了。
蘇錦蘿領著玉珠兒回了院子,路過書房; 卻見陸迢曄正坐在裡頭跟人說話。
那人穿一件薄衫; 身形魁梧; 狀似武將,看相貌,粗獷異常,不似皇城中人。
兩人似已說完話,那人起身,推門步出書房。
蘇錦蘿領著玉珠兒避在廊下,眼見那人走遠,這才提裙進書房。
先前抄家時,陸迢曄的書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櫥、書桌等物盡毀,更別說是那些書籍、孤本了,盡數被撕毀。如今重新搬了物事進來,規整好後,紗櫥後多一小間,床榻、木施等物一應俱全,儼然就是一縮小版的寢室。
蘇錦蘿曾問他為何要在書房內隔一小間,那人笑而不語,然後壓著她就在小間內胡天胡地來了一通。
經歷過這番言傳身教,蘇錦蘿才明白,這小間存在的意義。
“方才去的是誰?”
提裙坐到陸迢曄對面,蘇錦蘿捻起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裡。沙軟細膩的綠豆糕入口,裡頭滿是香甜的紅豆沙。蘇錦蘿享受的半眯起眼,禁不住又多吃了幾塊,直到小腹微飽,才戀戀不捨的住了手,準備給晚膳留個肚子。
“陸府牙將。”陸迢曄靠在太師椅上,單臂擱在書桌上,面上雖帶笑,但氣勢卻不低。
“羅延規的手下?”蘇錦蘿驚奇道:“羅延規不是已經回陸府了嗎?他的牙將怎麼會在這裡?”
“人家說回,你就信?”陸迢曄慢條斯理的倒了一碗茶水,推給蘇錦蘿。
蘇錦蘿噘嘴,輕抿一口香茗。
“那羅延規的牙將,為什麼會來尋你?”
陸迢曄但笑不語,只岔開話題道:“今日天晴,三皇子妃相邀你我二人一道泛舟湖上,王妃覺得如何?”
三皇子妃?蘇錦蘿蹙眉,想起那個坐在香車寶馬裡的三皇子妃,脫口而出道:“我聽聞這三皇子妃容貌豔絕,可是真的?”
陸迢曄挑眉,“言之過甚。”
那就是已經見過了。蘇錦蘿撐著下顎靠在書桌上,白嫩指尖點在紅木桌面上,繞著上頭的紋理一下又一下的打著圈。
“王妃有話要說?”對於蘇錦蘿的小動作,陸迢曄再熟悉不過。他盯著小婦人的粉嫩指尖,喉頭輕動,彷彿那指尖點的不是桌面,而是他的身體。
換了個姿勢,陸迢曄仰頭又灌下一口涼茶。
自獄中出來,陸迢曄便深覺,自己真是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小婦人了。明明每日裡都能嚐到,但他就像是初開蒙般,怎麼吃都吃不夠。
只要一想到這小婦人紅著眼,軟聲求饒的模樣,陸迢曄便覺腹中燒灼的厲害。
隨著年紀漸長,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