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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舒意拉著花媚兒坐下,滿眼驚豔,嘖嘖讚道:“妹妹當真是光彩照人啊,今晚一定名滿江南。”
兩人皆是絕色佳麗,陸舒意婉約、天賦大家閨秀之端莊,花媚兒柔豔、巧於花影重樓之妍姿。我附和道:“是啊,今夜呢,花媚兒一定迷煞全揚州城的男子。”
“在兩位絕代佳人面前,妹妹怎敢造次?”
我奇道:“對了,酒樓為何取名‘煙花慢’?”
花媚兒嫣紅的臉上抹了一種陶醉的神色,娓娓道來:“揚州煙波淼淼,柳枝婀娜,記得小時候,一到煙花三月,柳色掩映,柳絮紛飛,真真兒‘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恍如穿行於濛濛煙霧之中……”
“就是煙花咯!那‘慢’字如何解釋?”陸舒意支頤笑問。
突然,樓下爆發出一陣喧叫:“花媚兒!花媚兒!花媚兒!”
樓下如雲賓客一撥兒站立,一撥兒坐著,卻異口同聲地喚花媚兒出場,每一張臉孔都洋溢著興奮的表情。我抿唇笑道:“花媚兒這三個字,已經傳遍揚州城了。”
花媚兒淡淡地掃了一眼樓下瘋狂叫囂的賓客,不屑道:“這些逢場作戲的男人,就是要讓他們等等。再陪姐姐說說話兒。”
“去吧,好些時候沒聽你彈唱了,想著呢!”陸舒意柔柔一笑,善意地勸道。
我好奇道:“待會兒唱曲兒嗎?唱什麼?”
花媚兒神秘一笑:“待會兒就知道咯!先去了,等我回來!”
我們目送著花媚兒身姿高雅地款步而行……倏然,燈火熄滅,整個大堂暗沉一片,惟有人影重重。眾多賓客罵聲一片,叫囂不止。霎時,全場寂靜,鴉雀無聲,只見大堂正中的樓梯上,兩盞大紅燈籠護送著一個白色人影緩緩步下階梯,登上圓形高臺。流紅的火光輝射在她光可鑑人的臉上,冰冷的臉龐慢慢浮現出一抹清淡的笑意,笑影嫣然。
驚叫聲霍然響起——
“太漂亮了!”
“揚州難得一見的絕色啊!”
“江南一二十年間再無此等冷豔之色!”
“洛都花魁,果然不同凡響!”
“十多年前,二十四橋的花飄飄也不及花媚兒的豔光四射。”
“對,江葭也不及花媚兒的妍姿媚態。”
叫好聲、驚歎聲此起彼伏。心口一陣咯噔,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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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慢 水龍吟(3)
我找過大哥,大哥告訴我,二十年前,大哥的母親因病過世,爹爹與原配夫人雖不恩愛,但也相敬如賓。過了一年,江南兩大鉅富一同看上二十四橋瘦馬江葭,各不相讓,多次發生流血衝突,聲稱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爹爹眼見此事發生在揚州,假如再鬧下去,勢必不可收拾。於是秘密接來孃親,問她意願。孃親泣言,寧願長伴青燈古佛。
爹爹深為感動,宴請兩家鉅富,恩威並施,終令他們罷手。半年後,孃親嫁與爹爹,為續絃夫人。然而,此等均是秘密之事,外人並不知曉,只道江葭遠走他鄉,遁入空門。
陸舒意握住我擱在桌上的手,黑暗中朝我溫柔一笑,似是安慰。其實,我早已不怪花媚兒,也早已釋懷,孃親是何出身,又有何關係?在我心中,孃親比任何望族女子都要高貴。
我們所在的包雅間置極好,正對著圓形高臺,四周皆暗,惟有高臺兩側燈籠漫紅。
花媚兒端坐在圓凳上,手上一把琵琶,眸色寧和,信手拂去,清瑟之音流洩而出,白玉指下輕挑,清韻疊出,漠漠流淌於暗寂廳堂之中。
兩縷流水般絲絃之音從四面八方嫋嫋而起,婉轉悠揚,與琵琶之音逐引迂迴……原來是二樓東西兩側各置一架古琴,伴奏而響,使之整個大堂樂音繚繞,猶如空谷激盪。
歌聲清麗而響:
楚天千里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獻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樓頭,斷鴻聲裡,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闌干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悠揚琴韻拖曳綿長,恍如芳菲四月天,春光爛漫;而這明媚時光只是夢裡水鄉、鏡中幻影而已,掀開那風光的表層,竟是秋雨橫斜的幽暗黃昏,天地晦暗,孤澀滿懷。
“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胸襟與見地,令人敬佩吶!”
“嘉元帝自焚清寧宮,凌朝翻覆,唐容一峰倉惶逃奔江南,與馬賊、總兵暗中勾結,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