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我寶玉頂天立地,豈能如此辱沒先祖,去學那起子噁心相公?”張灝不屑的說道。
讚賞的輕輕點頭,薛翠屏嬉笑道:“看來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小廝,倒是失敬了,來,為本姑娘唱上幾句,唱的好了還有賞。”
“對不住了,我自小不學無術,除了會張口吃飯,其它什麼都不會。”
望著這位一口回絕客人吩咐的寶玉,女人們越發坐實了他乃是落魄公子的猜測,身上還殘留著一絲傲骨。
而薛家小姐喧賓奪主的做派,頃刻間惹惱的一干家人,面對這位身長玉立的英俊少年郎,女人們心中都起了憐惜之念。
“什麼不會,分明是故意推脫。”大小姐於錦雲冷道,神色間有些不滿。
“不會就是不會,真是抱歉了。”張灝當然不會與對方計較,不過還得裝傻充愣。
沒想到,此時二小姐於錦芳突然說道:“明日有位姐姐過生日,要在牡丹坊擺酒慶祝,左右你整日裡閒的無事,就隨我一起過去好了,現在下去吧。”
大家一怔,沒想到二小姐外柔內剛,竟然敢如此仗義執言,先前可還被大小姐出言挪揄呢。
張灝同樣意外的看了眼她,這幾日對方總是正眼不看自己,沒想到今日會幫自己開脫?這份善意真得記住了。
“咦過生日,難道是黃家三小姐?”
薛翠屏豈會在意一個下人,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疑惑的問道。
下意識的看著大姐,於錦芳微微點頭,卻發現大姐滿不在乎,而是輕笑道:“真是巧了,明日我和翠屏姐,一樣得去牡丹坊,或許到時大家還能相見呢。”
連同張灝和夫人於氏,此刻都有些摸不清頭腦,心想大概是官宦家的小姐們,自行玩的禮尚往來吧。
於氏出身商賈,現如今又嫁了人,不免對未出閣的姑娘們舉辦的聚會興致缺缺,託說身子不舒服,徑直帶著張灝而去。
回到上房,順理成章的,於氏先是一頓訓斥,只是說的不痛不癢,後來乾脆好奇問道:“你家祖上何人?”
“滄海桑田,過去事不說也罷,要是夫人覺得我身份可疑,那就攆我出府吧。”張灝隨意說道。
“罷了,看來也是一段悽慘往事。”
於氏嘆了口氣,她原本就非常喜歡對方,又是跟隨自己嫁過來的家人,算是半個心腹,懶惰一些沒什麼,只要能看守好後花園就行,當下就仔細叮囑一番,這才放張灝離去。
不提灝二爺把人家的話當做耳旁風,自顧自的又回去燒烤起那金黃色的雞翅膀,水榭中的三位姑娘早已各自散去。
話說此時的英國公府,園中園。
*光宜人,本是姑娘們出來散心的最好季節,但隨著張灝失蹤,姑娘們無心玩耍,整日裡聚在翡翠軒中讀書寫字。
收到孫子平安無事的密言,老祖宗和大太太王氏終於放下心來,一面怪孩子總是神神秘秘的,一面還得裝作一臉難過,外客更是一個不見。
此時園子裡卻來了幾位不速之客,領頭的是二房一位管事婆子,園子裡雖說嚴禁男人進來,但對於女人則沒有什麼約束,尤其還是體面的自家人。
這幾位婦人沒有心思到處遊逛,而是直接去了怡紅院,見大門敞開著,那管事婆子低聲道:“都說紫雪和探春兩個丫頭有本事,手中掌握著二爺的私房錢,今次咱們是過來說親的,只要人,絕不能惦記別的,都給老身記住了。”
身後人急忙點頭,其中一位頭戴珠翠的婆子笑道:“這紫雪和探春雖說是二爺的大丫頭,但可惜,同是無根無萍的孤兒罷了,二爺英年早逝,誰還會護著她們?”
闔府上下都料定張灝早已身死,只不過一切嚴守秘密而已,要不然,幹嘛朝廷還準備給灝二爺封賞王爵,那只有死人才會有的榮耀,只是礙於張家一力阻攔,這才暫時不提此事的。
人走茶涼,不消說不過幾年姑娘們都得各自嫁人,這灝二爺身邊的丫鬟一樣都得發配出去,二房幾位少爺惦記著紫雪和探春的驚人美色,張回夫婦惦記她們都是打理家業的好手,自然就跟著蠢蠢欲動,反而書萱誰也不敢指望,都知那是早被張灝收用過的。
今次過來試探,也是投石問路之意,假如人家丫鬟點頭同意,那接下來就能窺視幾位姑娘了,那才是今後的重頭戲,人財兩得,憑空掉下來的天大機會。
一進院子,幾位婦人有些發傻,就見十幾個少女忙忙碌碌,好似穿花蝴蝶一樣在書房內外走動。
她們哪知道這怡紅院一天到晚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