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早有紫雪手拿絲巾,細心的為二人擦拭身子,聞言心中一驚,羨慕萬分的笑道:“真是恭喜嫂子了,您可是二爺受用的第一個女人呀!”
周氏感動的梨花帶雨,不過卻搖頭苦笑道:“傻孩子,嫂子是個寡婦,怎能連累二爺清白名聲?再說了,我更喜歡做個爺的心腹,每天有事做,有人奉承,管著那麼多下人,不比呆在宅子裡伺候人,看人臉色強的多了?”
這番心明眼明的話,可謂聽的紫雪如夢方醒,她本就是出類拔萃的聰慧之人,立時品出這話中深意,不禁低頭深思起來。
張灝失笑道:“早就知你必不肯做個妻妾的,嗯,這話說的好,與其整日無所事事,還不如做個管事來的舒服,罷了,按你心意來吧。”
並未好言相勸,張灝深知周氏為人,這是一位眼光獨到,絕不肯安於家中的女中豪傑,與自己春風一度,固然是她多年心願,可要真以為她甘願為你安於後宅,那也不免想得過於天真了?
地位不同,想法追求自是不同,周氏手握大權,整天管理無數下人,不但可以任意出入府門,走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這麼多年下來,早已品嚐到權勢的妙處。
而給自己作妾,雖然立時成了主人,但也會因此失去最寶貴的自由,後半輩子,更是得循規蹈矩的過日子,恐怕還得面對無數姐妹爭寵,周氏年紀大,還有個兒子,未來命運可想而知,這番斷然拒絕,實乃人之常情。
紫雪深思一會而,終於想明白過來,周氏處境明擺著,只要設身處地的想想,不難猜透嫂子的為難之處。
不過周氏的話,卻好似給紫雪開啟了一扇通往另一方廣闊天地的門路,張灝身邊的丫鬟本就與眾不同,經過多年主子的言傳身教,她又管著偌大的買賣,自是眼界心胸遠遠超出尋常女子。
張灝欣慰一笑,多年來的苦心栽培,終於在紫雪身上獲得一份滿意回報,他就是要讓身邊的佳人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追求,這心有寄託,就會生機勃勃的活下去,或許會憑空演變出無數變故,但總比無所事事的相互爭寵,彼此姐妹自相殘殺的局面,要好的多了。
當然,誰要因此生出不該有的野心,那不管是誰,即使長得在國色天香,再受寵愛,張灝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三人相互又閒聊一會兒,趕緊下床更衣,一同走出屋子,就看見小臉紅紅的書萱,斜倚在門框上,身子癱軟如泥。
周氏臉色一紅,狠狠的瞪了書萱一眼,心虛的看看院子裡,好在丫頭們都被書萱提前支走,整個小院空無一人,這才鬆了口氣,也顧不得旁的,急忙匆匆離去。
“你們倆去休息吧,這床弟之事,不能沒有節制,如今咱們年紀還小,來日方長的,等過幾日在梳籠你們,哈哈。”
丟下又羞又喜的兩個俏丫頭,張灝徑直朝老祖宗院子裡走去,迎著明媚*光,整個人精神煥發。
先給老祖宗和母親請安,看著躲在角落中刺繡的沐姐姐她們,除了三姑娘四姑娘外,卻不見另外兩位妹妹。、
後知後覺,張灝疑惑的問道:“好幾日不見詩云她們,怎麼了?難道又生病了?”
老祖宗笑吟吟的和周媽媽閒話,另一邊母親則忙著應付過來請示的管事婦人,兩位姨娘站著伺候老祖宗,人人忙著,一時間,竟沒人搭理灝二爺。
立在金瓶之後的紫鶯,聞言拎著一具花灑,含笑轉身,笑盈盈的道:“兩位姑娘被二房太太接回家去了,說是這邊偏心,只顧著給三小姐四小姐張羅親事,這不眼瞅著就要選秀了嘛,就請了幾位禮儀嬤嬤,趕著學規矩呢。”
“哦!”張灝沒有在意的點點頭,心想恐怕二太太趙氏,想著把兩個妹妹送進宮裡,自家好藉此攀上皇家吧?倒是打得如意算盤。
“真是捨近求遠。”張灝嘟囔一句,在沒繼續說下去,反而是老祖宗笑著招手喚他。
摟著孫兒,老祖宗指著神色不安的蕭媽媽,笑道:“你蕭媽媽求奶奶了,呵呵,想問問你到底是喜歡姐姐還是妹妹,蕭媽媽也好心中有數,往後好給另一個閨女張羅婚事呢。”
張灝有些意外,抬頭看向蕭媽媽,但見這位因多日重新養尊處優的美婦人,此時越發的秀麗,蕭媽媽乃是二太太的親妹妹,本就姿色比姐姐趙氏更勝一籌,又是個一輩子沒吃過苦的,肌膚養的白嫩光澤,容貌氣質可謂是風姿綽約,看似年紀還不過三十。
心中暗道今日真是邪門了,一個個都忙著給女兒定親,張灝心中不悅,他對於蕭家姐妹基本是勢在必得,早已有心嚐嚐姐妹花的美妙滋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