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定下親事不消說今後再無後顧之憂,不怕煮熟的鴨子飛了,還能天天隨意登門,日日花前月下。和佳人郎情妾意的,豈不美哉?
偏偏張瀕令韓媽媽失望了,想都未想的回絕道:“不妥,我張瀕何等身份?豈能揹著父母在外頭私定終身。”
好懸沒口吐鮮血,韓媽媽氣的柳眉倒豎,別看她家世落魄,卻自有一身的氣和尊嚴,立時看透了張瀕一臉的敷衍,心中惱怒。
冷著臉,韓媽媽語氣淡淡的道:“既然瀕二爺嫌棄,那就算了,天色不早,還請您回去吧,一家子都是女眷的,不能久留。”
韓媽媽難免又氣又怒,只是清楚奈何不了張的,其實心裡恨不得學自家姑娘,一劍刺死對方才叫解恨,不屑暗罵,真是個沒擔當的軟蛋。
她生著悶氣,可更令人生氣的事又發生了,但見瀕二爺幾步走到韓媽媽身前,輕薄的抬手勾住對方下巴,笑道:“嘿嘿,只要媽媽從了我,那一切都依著您。”
無邊怒火噌的狂湧,韓媽媽大怒,妾時玉掉對方的手,大罵道:“滾,你是什麼東西,敢來要挾我?你給我滾。”
一絲怒意掠過,張瀕強壓著不快,冷笑道:“這就滾,不過韓媽媽,早晚你會為這句話後悔的。”
“滾,你滾,你個下流貨色小該死的東西。”
大怒之下,韓媽媽哪還顧得旁的?好似被人凌辱似地媚眼血紅,抓起身邊的東西,不管不顧的朝張瀕離去方向扔去,好半響。才發覺屋裡早沒了那混蛋的身影,氣的撲到在床上。失聲痛哭。
生平第一次被人大罵卻不能還嘴,張瀕心中鬱悶,徑直出了韓家,穿過後院前堂,指著幾個夥計,吩咐道:“告訴幾位大爺,都立馬動身趕去秦淮河。”
夥計恭敬應承,張瀕出了生藥鋪子,在街道上昂然而立,但見附近陰影中,轟隆馬蹄聲陣陣,頃刻間,突然出現上百騎士。
幾個夥計都驚得呆了,周圍還未歸家去的力夫,百姓,人人驚恐,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見那貴族少爺翻身騎上一匹雄峻之極的白馬,帶著上百位煞氣逼人的騎士如飛而去。
還未等周圍百姓回過神來,幾個貴族公子跌跌撞撞的從鋪子裡跑出來,連叫帶罵,鬧了半天,才騎上下人牽過來的馬,一同追了上去。
一直等飛揚的塵土落下,驚呆的百姓們方回過神來,意猶未盡的盯著街道盡頭,互相之間興奮的聚在一起,打聽著那些騎士和少年公子的身份,鋪子裡的夥計個個趾高氣昂,面對街里街坊的追問,吐沫橫飛的大講特講。
暖風柔柔,張瀕策馬狂奔一陣後,漸漸放緩速度,扭頭看了眼身後的上百親隨,朝著追趕上來的蔡永問道:“調查清楚了嗎?”
蔡永策馬稍微落後二爺半個馬身,點頭道:“回二爺,這幾年一直盯著韓家母女,並未發現那人出現過,不過韓氏的身份已經確信無疑,確實是那人養在外面的,那個韓老爺不過是個公公,企圖掩人耳目的。”
“嗯!”張瀕想了想,神色凝重的問道:“此事聖上知曉多少?”
“回二爺,聖上一直對那人的死心存疑惑,這幾年一直沒有放鬆警怯,這韓家母女的身份雖然隱秘小但卻並不能瞞得住有心人,幸虧當年京城混亂,宮裡一場大火把所有痕跡都燒的乾乾淨淨。”
“我費勁心思設計多年,這韓家母女搬出來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就算是聖上察覺,也奈何不了我。”
蔡永同意的點點頭,輕笑道:“這母女搬家,經過了無數道彎,沒人會察覺乃是二爺特意安排的,呵呵。”
“但願無人發覺,不過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沒什麼。”
緩緩說完後,張瀕看了眼漸漸接近的親隨們,再不發一言,不知不覺中,開始深思起來。
回憶起當年一件往事,那還是皇帝北征,張激強行把賢妃拉回宮裡治病的時候,一天夜裡偶然間在宮裡閒逛,撞見個年老宮女燒香祭拜,他心中好奇,就躲在遠處偷聽。
一聽之下,原來那宮女正在拜祭一位相好的太監,正是一對見不得人的菜戶,原本還沒什麼,只是那宮女喃喃自語個不停,張瀕隱約間聽個清楚,卻是那太監死因成謎,似乎
類似之事宮裡發生的太多了,張瀕不當回事,就想轉身離去,但最後一句話卻聽到張瀕心驚肉跳,就聽那老宮女輕輕嘆息道:“你為陛下盡忠,卻扔下我不管不顧,當年誓言難道都忘了嗎?唉,只可惜陛下消失多年,再也不能回來了
心中震驚,張瀕立時判斷出那位陛下是誰?估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