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張灝很清楚,這副狼狽樣子要是被人瞧見,指不定惹出多大的風波。
“二爺,您歇會吧。”後面張梁臉不紅氣不喘的跟著,忍不住出聲勸道。
行你費了老大勁,才擠出這幾個字,頭暈目眩的張灝,步伐雖然放緩,但卻決不停下。
整整半個時辰,差點幾次暈厥過去的張灝,才狼狽的躺在草地上,心臟跳動的跟打鼓一樣,只覺得連著整個腦袋,轟隆隆的作響個不停。
默不作聲的跪坐在二爺身邊,張梁神色佩服的雙手按在對方腿上,慢慢用力按摩肌肉,笑道:“二爺您真能堅持得住,就是村裡的小子們,跑這麼久也得累趴下,小的先給您鬆鬆腿腳,就去內宅尋個姐姐要幾件衣衫,得趕緊把這身溼衣服換下來,不然非得著涼不可。”
舒服的哼哼嘰嘰,齜牙咧嘴的張灝閉著眼睛,哼哼道:“嗯,以後別您您,小的小的稱呼自己,和我在一起,沒那麼多規矩,別去內宅,你就回家隨便拿幾件舊衣服就行。”
微微發愣,張梁呵呵傻笑了下,雖然沒說什麼,但手上的力道卻強了幾分,過了一會兒,又囑咐了幾句不要亂跑之類的話,才飛快的朝家中跑去。
掙扎著站起來,張灝一步一步的在林中轉圈,等張梁拿著一堆衣物回來時,就看見二爺圍著幾顆大樹轉悠,雙手扛著一根木頭,費力的蹦跳衝刺。
雖然不清楚二爺用意,不過能看出這是在鍛鍊身子,張梁小時候就跟著父親習過武,這常年運動幹活,使得身體健壯結實,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幫二爺換完衣衫,跟著指點起來。
整整一天,除了吃飯時歇了會,兩人就在林子中跑步,打拳,反正是運動個不停,一直到傍晚張棟從城中趕回來,渾身好似散了架的張灝,才告別兄弟二人,爬回了內宅。
看著狼狽不堪的二爺,那副氣若游絲的悽慘樣子,好懸沒把下人們嚇死,煙翠和碧翠更是心疼的差點背過氣去,趕緊上前抱起小人,幾個婆子忍不住大呼小叫,跟隨幾個丫鬟一起衝進了臥室,頓時驚動在書房中練字的張婉兒。
“哭什麼?我是去鍛鍊身體,又不是因為旁的,快,把浴桶搬過來,煙翠姐,那些藥材都煮上了吧?”懶洋洋的躺在炕上,張灝笑嘻嘻的問道。
抹著眼淚的煙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道:“這次可被你連累了大傢伙,唉。”恨恨的跺跺腳,趕緊吩咐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快速說道:“趕緊把二爺這身髒衣服換下來,快,別讓那兩位嬤嬤看到了,要不然連累大小姐不說,咱們都要跟著受掛落,都得被受罰。”
如夢方醒的丫鬟婆子們,趕緊上前,碧翠更是氣急敗壞的道:“王媽媽你去門口守著,小紅,你帶著幾個丫頭把浴桶搬進來,就說二爺剛剛回房,正要更衣沐浴呢。”
好好,我這就去,小紅你這個死丫頭,楞什麼呢,你們快出去,別一大幫子人呆在二爺房中。”慌慌張張的應承,王管事趕緊推搡著幾個小丫鬟朝門外走去。
躺在炕上任憑煙翠和碧翠給自己換衣,張灝對於她們的慌張舉動莫名其妙,不禁奇道:“怎麼了?什麼嬤嬤的,讓你們怕成這樣?”
輕輕嘆了口氣,碧翠解釋道:“你這一天竟在外頭瘋玩,哪知道院子發生的事,你早上頭前剛走,大小姐身邊的兩位教習嬤嬤後腳就過來了,說老祖宗不放心大小姐和二爺,命她們過來管著咱們呢。”
“來就來吧,至於嚇成這樣?”滿不在乎的撇嘴,張灝根本沒當一回事,獻寶似的笑道:“今日可累死我了,差點丟了半條命,哈哈,不過真舒服。”
忽然瞧見煙翠等幾個丫鬟臉色蒼白,手中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以至於整個屋內鴉雀無聲。
收起臉上的笑容,張灝微微抬頭,朝門口處看去,只見姐姐張婉兒此時靜靜的立在屋內,板著臉面無表情,而她身後,則站著兩位神色冰冷,一身莊重打扮的素服老婦人,直挺挺的如兩個木頭一般。
“哼,原來二爺躲到這城外園子中,就是為了跟外頭的野孩子一樣,成天撒歡似的胡鬧啊,堂堂的國公爺長房嫡子,如此不守規矩,看來都是一幫子下賤丫頭婆子不知好歹,平日帶壞了公子。”
“大小姐身負教養公子的重責,卻不聞不問,按例得罰。”
這一左一右的兩個老婦人,一人一句,只聽得整個屋子的人都低下頭,竟然沒人敢解釋什麼,只有張婉兒輕聲道:“都是我管教無方,要罰就罰我好了,兩位教習媽媽,還請息怒。”
吃驚的看著姐姐,張灝從沒見到過姐姐這副低眉順眼過,在看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