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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有張瀕心知肚明,這些日子,這薛祿天天不兒二帝,在下面更是玩命似地賣力辦差,就想著討好皇帝兒自只取而代之,好當上權勢熏天的錦衣衛指揮使呢。

薛祿故意比自己晚來一步,表面上親親熱熱,實則諷刺自己年少沉不住氣,看樣子,他是打定心意要藉機挑釁了?

張瀕不動聲色,笑道:“本侯懶散慣了。原本不想當差,只是身為臣子,必須要為陛下時刻分憂啊。”

“哈哈,安東侯少年得意,委實令人羨慕。”戴著特質頭盔的薛祿打著哈哈,隨意朝其他三位一拱手,神色親切的拉著張瀕,昂然朝樓裡走去。

這突然而來的喧賓奪主,看的眾人面面相覷,即使深恨張瀕的楊稷,都不免暗自搖頭,心說薛祿啊薛祿,你真是太過大膽了,這張瀕雖然年少,可其人太過於高深莫測,豈是你能輕易得罪的,只怕從此會被他記恨啊?

遠處傳來混亂聲音,原來是張睿三人到了,眾人客氣見禮,忙抬腳一起湧入眾仙坊。

五樓上的奢華雅間內,珠玉鑲牆,金銀鋪地,古玩字畫,春宮屏風,整個雅間一股子富貴脂粉氣,既大氣豪華又不顯集揚。

四周盆栽綠草,瓶插紅花,遠處屏風之後,數十人的樂戶彈奏著悠揚樂曲。

張瀕含笑坐在主位,其他人圍坐一圈。薛祿大咧咧的坐在張瀕身邊,他為人好色如命,此刻也顧不得別的。一對大眼光顧著往附近美貌侍女身上瞧。

“哈哈,這眾仙坊本侯只來過區區幾次。實在是花銷過於昂貴。令人承受不起,那**滋味,至今還念念不忘啊!”

隨著薛祿開口,在場都是些好色之徒,立時各個眉飛色舞,其實他們幾個對於韓家母女雖然念念不忘,但心中不算太過看重,今晚過來,各人目的不一,倒是衝著張瀕面子多一些。

表面上自是一派和諧,張瀕朝遠處微微點頭,朱銀豐轉過身去一揮手,上百位一身湘繡銀絲百合長裙,外披薄紗的侍女,端著各式菜餚款款走輛

但見香風漫天,彩裙處處,尤其是長裙胸前開叉,薄紗透明若隱若現,把個雪白胸脯,一雙玉臂任人一覽無遺,卻又好似隔靴搔癢。反而比真個袒胸露體還要刺激,還要令人心癢。

山珍海味透過一雙雙芊芊素手擺上桌面,但見水晶簾卷蝦鬚。雲母屏開孔雀,菜式繁多數不勝數,做工精緻繽紛亮麗。

盤堆麟脯,佳人笑捧白玉料,盆浸冰桃,美人高擎紫霞杯,食烹異品,果獻時鮮。

聽著弦管誆歌,眾人絕口不提韓家母女,反而一派春風的下箸飲酒,互相間高談闊論,一時間言談甚歡,身邊又依紅偎翠,大堂中不但一派聲清韻美,更有兩行美人翩翩起舞。

這真是豪筵象板撒紅牙,遍體舞裙鋪錦繡,消遣壺中風花夜。綺裡珠翠供人約!

酒過三巡,眾人興致漸高,薛祿不滿意的推開身邊舞女,大喝道:“趕緊把最當紅的瘦馬喚來幾個,誰不知道谷王乃是養馬的大行家,哈哈。”

幾個青年公子頓時曖昧鬨笑,張瀕一怔,另一邊的張睿嬉笑道:“兄弟從不踏足青樓,自是不知那聞名天下的揚州瘦馬,嘿嘿,今晚保管你大開眼界。”

“揚州瘦馬?”張瀕隱約覺得聽個這個詞,問道:“何謂瘦馬,仔細說與我聽?”

薛祿大笑,肆無忌憚的指著張瀕,嘲笑道:“原來瀕兄弟還是個初哥,砸砸,那韓家母女不過尋常美人,哪及得上谷王命人調教多年的瘦馬嬌嬌嫩嫩”慣會風月的,不如把那母女割愛,哥哥送你一對絕美粉姐,這床第間的溫柔滋味。你還是得弄幾個精通此道的美人伺候,方才快活舒坦,哈哈。”

張瀕微微一笑,卻未應和他,只是抬頭吩咐道:“喚來幾個什麼瘦馬,過來唱曲起舞。”

其他人早已聞名久矣,只不過那揚州瘦馬剛剛時興不久,其實早在宋朝時就有此種營生,但是多年戰亂,此種噁心營生得以消失,太祖朝時人口調零,百業待興,朱元樟又最是痛恨民間富豪奢靡浪費的,以至於無人敢肆意胡來,直到近幾年,隨著揚州鹽商富甲天下,才有人又開始重操舊業,開始秦養起揚州瘦馬來,供富豪買回家或是包養外頭。

眾人翹首以待,人人心中暗喜,即使他們都是豪門貴族,一樣不曾親近過揚州瘦馬,一來此風剛剛興起,那瘦馬經由小女孩時們教供養,少說也得費時四五年,方能長大成*人,供貴人買回家怨意押戲。

二來如今這些精於此道的人家都被谷王一網打盡,統統成了朱穗斂財工具,即使有錢也買不到,這也是為何眾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