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弗氏不動聲色,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實則三人同是一籌莫展,這宮中大權都掌握在王貴妃和賢妃手中,有地位的大太監幾乎都是皇蘋的心腹。
原本麗妃還想著透過此次選秀,藉機把幾位族人送進宮來,或是憑姿色吸引皇帝,或是嫁給皇孫引為奧援,可惜她進宮時日尚短,魚氏家境貧寒,呂氏商戶出身,這次大選的主事人,偏偏又落在安東侯張瀕頭上。生生把原定計較打亂。
更可嘆的,就是三人在宮外勢力弱小的可憐,就連求見安東侯的門路,費盡心機都尋不到,今日又派人送禮給太子妃,想著彼此聯姻,可沒成想,往日有求必應的太子妃張氏,這次竟然一口回絕了。
心中焦躁,麗妃韓氏的寢宮一年多沒迎來皇蘋踏足,這久曠之身,必不可免的有些花容憔悴,盯著兩位面色亮麗的美人,沉聲道:“這些日子,陛下有召你們侍寢嗎?”
心中一驚,魚氏心虛的看了眼眼梢滿是風情的呂氏,暗叫糟糕,硬著頭皮回道:“不曾,快一年沒得陛下寵幸了。”
麗妃韓氏冷笑,她怎能不知這兩位的處境,基本與自己旗鼓相當,更探知她二人互相慰藉,成天睡在一起,這才整日裡容光煥發,只不過到底都是死物,生不出個一男半女。
沒有後代命運堪憂呀,麗妃心中嘆息。這些日子想著法的賄略內侍,明明眼看皇帝就要同意,但可惜幾次最終都徒勞無功,陛下這是怎麼了?
三人愁眉不展,心中都有些迷惑,皇帝就算是晚間駕臨宮內,也只流連於兩位娘娘宮裡,但為何又多番命人賞賜,白日喚咱們去飲酒散步,事有蹊蹺啊!
想了半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忽然呂氏叫道:“今早聽說芳寧怒氣衝衝的跑去乾清宮,現在該有訊息回報了吧?”
麗妃眼眸一亮,抬頭朝外面宮女問道:“有訊息了嗎?”
一位年輕宮女疾步走來,跪地回報:“已經有訊息了,據說陛下有意安東侯挑選幾位秀女送入芳寧公主身邊,將來作為陪嫁宮女一同許配安東侯,殿下吃味,一大早的趕去回絕陛下了。”
心中震驚,三位嬪妃聽的面面相覷,呂氏神色嫉恨的罵道:“這張瀕為何如此幸運?好似他才是正牌子皇子皇孫似地,整個宮裡就沒人比他有臉面,除了皇太孫,這些年,無人比他受寵。”
其她兩位又是羨慕又是憤恨。低頭小聲咒罵,當年要不是張瀕及時救了賢妃一命,這幾年又死盯著王貴妃,要不然憑著貴妃體弱多病的,或許早已病故,那這皇宮裡,說不定早就換了主子。
三人坐著生悶氣,麗妃心中一動,突然想起個人來,原本彼此無親無故的不願搭理她,可隱約記得那人說起過,好像她是張瀕的遠親。
“本宮記得妹妹在外頭有個姐姐吧,名字喚作什麼來著?”麗妃換上笑臉,笑吟吟的詢問。
美人呂氏抬頭見麗妃詢問自己,悻悻的道:“二姐閨名叫做呂薔薇,當年還不是仗著有我這個妹妹,得以嫁給妹夫,前幾年黃淮大人下了獄,他們夫婦好似驚掉了魂似地,成天託人求我,就想著與黃家撇清關係,現如今倒好,黃淮官復原職,這夫妻倆口風一轉,又跑去巴結人家了,哼,純屬一對喂不熟的白眼狼。”
韓氏輕笑,她到底貴為麗妃。宮中朝鮮族人眾多,打探訊息比之這二位強得多了,隱約察覺皇帝不臨幸嬪妃久已,據身邊太監回報,那張寶釵長得姿容豔麗,為人大有風騷,言談舉止都不同常人,或許能有些作用,眼下只得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派幾位精通宮中禮儀的女官出宮,去你姐姐家裡,日夜調教一個。人,就是那位名傳宮裡的張寶釵姑娘,呵呵,不管她想嫁給太子也好,還是皇太孫也罷,甚或是哪位皇孫,明面上都依著她。”
“是,妹妹這就著手安排。”盧氏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心中卻非常不痛快。
魚氏則神遊太虛,她隱約中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據說她繡制的新奇內衣,被皇孫公主們讚不絕口呢,只不過從未進過宮來,據傳皇孫朱瞻圾對她一見鍾情,此事在宮裡都傳得沸沸湯湯,只可惜好似那寶釵姑娘,不太喜歡朱瞻圾,反而對嫡出的朱瞻糠大有好感,令人實在可笑,小胖墩朱瞻鐮明明只有十歲啊!
不提這邊三位嬪妃心情低落,想方設法邀寵於皇帝,而此種英國公府,張瀕同樣一臉苦笑。
“這些攀權富貴的人啊,真是神通廣大,竟連哥哥朱勇,姐姐姐夫都給請出來了,佩服啊!”
看著一臉不情不願的瀕二爺。一屋子的女孩嬉笑,幾位姑娘圍在八仙桌附近,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