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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個女人最大的侮辱了,他一定極恨這女人!”

錄音帶繼續轉動,我聽到了幾句比較有條理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在幹些甚麼,你和那賊種,想害我!”

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罵人話,江建所謂“大多數是重複”的,就是那些刻毒的罵人話了。

然後,忽然又是一聲大叫:“賊婊子,你終究起了殺心,真可恨,我竟遲了一步下手,賊婊子,那戒指是我一年的工資買的。”

我和江建互望了一眼,我將那幾句話,傳譯給江建聽,江建緊皺著眉頭。

接著,那人似乎又和另一個人在講話了,他叫嚷著:“甚麼,只值那麼一點?”

但是,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罵人話,忽然,我直跳了起來,因為我聽到了一句極重要的話!

那句話是:“你們那麼黑心,這家店該遭大火燒,狗入的,我記得你們這家,花花金鋪!”

這句話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我聽到了一個店名:花花金鋪。

那人一定是一個脾氣十分暴烈的人,因為他動不動就罵人,而聽來,像是他用一年的工資,去買了一枚戒指,送給了一個女人,結果,那女人將這枚戒指還給了他,而他到金鋪去退回那戒指,可能由於金鋪殺價,他就大罵了起來。

而那家金鋪,叫花花金鋪。

我已經有了第一條線索了,興奮地繼續聽下去。

但是那又是一些很沒有意義的話,大多數是在罵人,感嘆他的倒黴,那人一定是一個生活極不如意的人(如果真有那樣一個人的話),他的牢騷也特別多。

我一直等到耐著性子聽完,江建心急地問我:“你找到了甚麼?”

我道:“他曾在一間金鋪中,買過一隻戒指,那間金鋪,叫花花金鋪。”

江建也興奮了起來:“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到那家金鋪去查一查!”

我拿起了電話簿來,因為我未曾聽說過那家金鋪的名字,那一定是一家規模很小的金鋪。然而即使規模小,我想也能在電話簿中找到它的。

我用心翻查著,可是,我仔細地找了兩遍,卻仍然找不到那間“花花金鋪”!

江建接著我來找,我看他一連找了好幾遍,也是一無所獲,我記起我的父執之中,有一個正是珠寶金行的老前輩,我想他一定會知道那間金鋪的,所以我連忙打了一個電話給他。

他在聽了我的問題之後,笑了起來:“還好你問到了我,要是你問到別人,只怕沒有人知道了,你要打聽這間金鋪作甚麼?”

我忙道:“有一些事,它在哪裡?”

這位老長輩用教訓的口吻道:“聽說你一天到晚,都在弄些稀奇古怪的事,那樣……嗯……不務正業,實在不好,你該好好做一番事業了!”

我的心中暗歎了一聲,但是我還是很有耐心地聽著,等他一講完,我就連聲答應,然後立即問道:“請你告訴我,那家金鋪,在甚麼地方!”

這位老人一教訓開了頭,就不肯收科,他在電話中又足足嘮叨了我十五分鐘之久,才想起了我的問題,道:“花花金鋪麼?以前,開設在龍如巷。”

“現在呢?”

“甚麼現在,早就沒有了,唔,讓我算算……十六年,在十六年前,一場大火將它燒了個清光,好像說有人放火,但也沒有抓到甚麼人。”

我再也想不到,我會得到那樣的一個答案!

我呆了片刻,才道:“那麼,金鋪的主人呢?”

“不知道,那是一個小金鋪,老闆好像是湖南人”

我忙道:“對的,一定是湖南人!”

那位老人家呆了片刻:“你怎麼知道?”

我唯恐他又將問題岔開去,所以忙道:“你別管了,你快告訴我,那老闆怎麼了?”

“那老闆後來,聽說窮愁潦倒,在龍如巷口,擺了一個小攤子,賣些假玉甚麼的,我也不詳細。”

我苦笑了一下:“謝謝你,改天來拜望你。”

我放下了電話,望著江建:“你聽到了,那間金鋪,在十六年之前被火燒燬了,我想,放火的一定就是那個人!”

江建嘆了一聲:“如果真是有那樣一個人的話。”

我的神情一定非常嚴肅,因為我自己感到面部肌肉的僵硬,我道:“一定有那個人的,如果沒有花花金鋪,又如果花花金鋪現在還在,那麼我或許還會懷疑,但是現在我卻一點也不懷疑!”

江建點著頭:“是啊,王振源今年對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