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八方被一股風浪倒卷出去!
劍離了地,到了人的手中。人只望天,劍指蒼穹:“問劍吧!”
一聲問劍,人劍飛天,一束紅芒劃出一條筆直的線,無數的血雨被這一條線切開,閃電甚至都不敢靠近這條線!
柴問劍以化身成魔,隨著劍聲的節奏,哼唱著那位鑄劍師最後的序章。
“我見紅光成血,我想神魔一決,我願思量成佛,哼唱絕世之歌。”
字字成血,只為久遠那個無力挽回的人,為她殺出一條絕世的魔歌!
崑崙山上,章驚雨極目瞭望東北方向,心中思慮,腳下卻是未曾有絲毫動作。
“如此凶兆,必定是什麼魔器出世。”章驚雨沉吟片刻,一跺腳:“罷了罷了,我現在初臻分神,能有如此魔氣,想來我過去也於事無補。還是先暫時靜待,看看誰會去阻止此物出世。”
章驚雨不想過去觀戰,但是接下來一個聲音直接傳入腦海:“驚雨,速速見我。”
“師尊!”
另一邊精絕族忽然來了一位陌生人,此人包裹在一身黑袍披風當中,帶著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也看不起長的什麼模樣,只有露在帽子外的兩縷白髮顯得分外奪目。
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然後他笑的非常愉悅:“這等兇器,人間罕有reads;。正好手頭緊的很,索性殺人取物,再做一樁無本的買賣。”
人還未曾有任何動作,忽然輕咦一聲,猛地狂退數十里地,在他退的同時身前一抹金光如同蒼蠅一樣,對他是不離不棄。
“何方妖道?”黑衣人一身怒喝,眨眼狂退十數里,惱怒之餘,感知這一抹金光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卻偏偏一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一聲怒喝金光驟然炸開四濺,從飛濺的金光後面走過來一個人,這個人身形瘦小,不過五尺來高,左手卻拄著一條七尺長的翠竹杖,滿臉皺紋訴說著來人的滄桑,目光收斂著一段不該存在的鋒芒。
“是你。劍厄道人!”
“好久不見,玄蒼……”
一句好久不見,兩人驟然爆發爭端。
黑氣翻湧間,錚錚劍吟縱橫四野,憤怒的玄蒼使勁咆哮著:“老傢伙!兩百年不見了!老子找了你兩百年了!受死吧!”
“鹿死誰手,自存天意!”
好一場魔道相爭,玄蒼操控漫天黑霧雲氣,藏著數之不盡的殺機,對上劍厄道人縱橫四野的黃金劍罡。兩人也是一高一矮,高的一時拿不下矮者,矮者不受形體拘束,只管揮灑劍罡,目無他物,只有竹杖化劍的鋒芒。
金屬猛烈的互擊聲竟然還無法跟上兩人瞬間移動的速度。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時間千萬道身影在空間中散去,再浮現。每一次浮現出來的聲音都帶出四濺的火花。
一時間一幕煙花盛開,璀璨奪目的盛景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此景中沒有神魔,只有致對方於死地的天敵!
另一邊,只有築基修為的人此時渾身血光,手執一把古劍,劍刃無鋒,但是它能切開飛速激流的血雨,能讓天雷辟易,能使得這天昏暗,人間無色!
慘淡的臉上目光已經沒有人間或者天地,只有手中的劍,這把絕世的無邪之兵:魔歌屠神!
“我見紅光成血,我想神魔一決,我願思量成魔,哼唱絕世之歌!”
吟唱不止,唯有絕望的人佇立虛空,發出狂笑,似是哭,似是怒,又似是哀痛。這一刻的柴問劍變了一張臉,那是一張幾乎沒有誰能記住的臉,但是精絕族的族人們紛紛跪伏在地,高聲呼喊著:“老祖宗啊!老祖宗顯靈了!”
我是誰?我叫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似哭似笑的人仰天長嘯,:“忘記了忘記了!管他孃的是誰,天帝!阿修羅!你們還記得老子嗎?啊哈哈哈哈哈哈……”
千年歲月,就算是天縱奇才,也一樣被無情的年輪給更替,被世人遺忘,被世間遺棄,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唯有那一段恨,承載著所有的記憶,使得亡故的人重臨人間!
帶著千年來的仇火,那個亡故了千年的鑄劍師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再次重生!
“天帝!阿修羅!神魔何在?給老子滾出來!”
柴問劍劍指蒼穹,血光成柱,穿透黑雲,直抵九霄雲巔!
轟隆!
天終於怒了,落下一道滅世的雷霆,轟然間,將血柱擊碎!
“啊!”柴問劍揮動萬丈劍芒,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