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巴列戈耶夫。
雙方的騎兵拉開了架式,準備最後一拼。官對官、兵對兵、各自選好了目標。
巴列戈耶夫和光大鬍子殺到了一起,兩柄馬刀相交後,巴列戈耶夫少校手裡只剩下一個刀柄。巴列戈耶夫俯身,準備從靴子裡掏槍,手疾眼快的小叫化一槍打中他的手腕。光大鬍子一刀就削去了巴列戈耶夫的半邊身子,受驚了的黑駿馬拖著主人的半邊身子望北而竄。大鬍子營長拍馬緊追,小叫化趕忙也催馬跟上。
部隊打掃完戰場,返往縣城。直到天快黑時,才看見光營長得意洋洋騎著身如黑炭,額頭一塊菱形白斑的駿馬歸來。雖說額上有青痕,身上沾滿草刺,但臉上的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光營長後面才是騎著大白馬的小叫化,看樣子營長的追風駒歸小叫化了。
廣場上,七十多具屍體排列整齊。託乎提又客串了一回隨軍阿訇,領著士兵們為死去的弟兄們做了最後的祈禱。
沙灣一戰,殲敵騎六百餘人,自己傷亡一百餘人。讓人高興不己的是,又繳獲了一大批被裝,每個士兵又領了一套單裝,望著堆積如山的軍服,無奈的韓端只得下令燒掉了事。
託乎提&;#8226;沙比爾股長急了:“別燒!別燒!暴殄天物呀!胡達不會饒過你的!你到各營問問有沒有會開車的,把東西裝到這二十輛車上拉回去不行嗎?”
韓端對託乎提說:“你是軍需股長,你去找吧。部隊出發時,解決不了運輸問題,我就連車帶東西全部燒掉,決不會留給民族軍一張布片!”
託乎提股長有個毛病,遇事不能急,一急就夾不住尿。眼下這麼多東西運不走,團長就要燒掉它。託乎提心疼的不得了。走進大院裡,解開了褲釦,託乎提對著牆邊的葦把子就尿了起來。
突然,葦把子倒了,靠牆跟蹲著一溜黑呼呼的人。託乎提股長一激靈,腹中的尿意洠Я耍�瀉跆峁沙つ笞篷衫鐧摹岸糖埂貝笊�吆埃骸安恍磯��俁�揖塗�沽耍 �
人們跪地哀求:“國軍老總,我們是開車的、司機,不是當兵的!”
託乎提股長手裡的短槍縮排了褲裡,熱呼呼的尿液全順腿流進了靴筒裡。
聽得庫房院內嘈雜,韓端一行衝進院內,卻見軍需股長託乎提坐在地上。不明就裡的韓端以為軍需股長負傷坐地,一邊招呼手下搶救託乎提,一邊用真槍喝止眾俘。
二十多名司機跪地說明原因。韓端一把把坐在地上的軍需股長提溜起來:“你他媽的真是胡達派給我的的好管家,想什麼就來什麼。還不趕緊找人裝車!”
託乎提說:“團長!我的褲子裡溼溼的,你找人先幹,只要不把東西混裝就行,我先去把褲子換了就來,你是沒嘗過尿在褲子裡的滋味,難受得很!”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韓團長無意間被託乎提揭開了瘡疤,氣得把牙咬得緊緊的,對準託乎提的屁股就是一腳,一營長光大鬍子急忙拉住了團長,不懷好意地哂笑著。
午夜。二十輛滿實滿載的大卡車排成長行。韓團長在向薛團交待任務:由此向東四五十公里,過了瑪納斯河就到了綏來(瑪納斯)。國軍的部隊沿河佈防的很多。你們護送這批物資過河直達景化軍部歸建。我這邊率領人到破城子去一趟,電臺裡偵聽到民族軍在那裡設了一個軍馬集中地,裡面據說己經徵集了幾千匹軍馬。我準備過去連馬帶人全趕到景化,騎兵團見老長官歸建,總不能空手撒丫子一點禮物都沒有吧?老薛你先走,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趕回來!”
車隊和騎兵團一路東行至烏蘭烏蘇分手了。韓團向北疾馳而去,薛團長手下三百餘騎追車隨行。
軍需股長託乎提沙比爾坐在駕駛室裡和司機們聊著天、不知不覺就過了石河子村,來到了瑪納斯河西岸。
車隊停在路上,薛團長命令士兵擔負警戒。
託乎提來至橋頭,登時傻了眼:幾百米寬的河面上黑水翻騰,河上的大橋早在一個多月前,就被回撤的謝軍長下令燒燬。黑水衝擊著黑呼呼的橋樁,不時撞起朵朵黑浪。
託乎提抱起一塊石頭扔進河裡,只聽水底骨碌骨碌一陣石頭的滾動聲,根本就洠в猩嫠��擁目贍苄浴M瀉跆峋��毓虻降厴希�砬笳嬤髟俅偉錈Α�
薛團長命令士兵原地休息,不許生火取暖,待天亮再說。士兵們一個個裹緊大衣,睡倒在沙坑裡。
天色放亮,一夜相安無事。
薛團長從馬褡褳裡翻出了一面國旗…青天白日滿地紅。找了一根樹棍綁上後,交給了託乎提。薛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