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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能是一介武夫,而不是一個政治家!”

志文說:“是的,當看你滾到溝裡後,我就後悔了。可惜那天晚上你和伊斯哈克別克不在宿營地,不然的話,萬花樓戰鬥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種結果。”

阿巴索夫反問道:“什麼結果?那天既使你們殺死了我們,戰爭不外乎推遲幾天或幾個月結束,戰爭的最後結果是不會改變的。龐大的戰爭機器一旦開動,是不會因為少了你或我而停止,因為你我二人都不是戰爭的決策者。歷史也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存在與否而裹足不前、停止發展的。”阿巴索夫的感慨被端上來的羊雜湯打斷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大吃了起來。一會功夫頭上便冒出熱汗。每人兩碗湯,一大盤油香下肚,吃的舒服極了。

阿巴索夫一伸脖子,嚥下了最後的一大口湯說:“中校!你看,這裡就是當年我們在附中上學時聚會的地點。就是在這裡喝羊雜湯,議天下事。你快看,這裡還有林基路老師的題詞:擲我們的頭顱,奠築自由的金字塔;灑我們的鮮血,染成紅旗,萬載飄揚……”!

一聲冷笑傳來,打斷阿巴索夫的朗頌:“你己經做到了,伊寧街頭不是己經矗立著六萬多漢族人的人頭骨堆成的金字塔麼?伊犁上空不是己經飄著艾力汗的綠旗嗎?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老師林基路在詩裡教你們的?”

“住口!”阿巴索夫怒不可遏地叫了起來:“你可以侮辱我!但決不你侮辱我的老師!”

馬志文一拍桌子挺身而立:“怎麼了?受不了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因為盛世才殺了你的父親、殺了你的老師,你是為了報仇才去當了二毛子,才去領著老毛子佔領的伊犁吧,內政部長先生?請不要告訴我!把伊犁變成*厥斯坦共和國不是你們的初衷!”

阿巴索夫望著馬志文,象才認識一樣,兩隻眼睛冒著火:“你不許侮辱林先生、不許侮辱中國共產黨人。我雖不是中國共產黨黨員,但我是中國人,不是什麼*厥人。我們之所以到迪化來參加和談,就是要改正以往的過錯。你總不能讓人犯了錯還不許改吧!”阿巴索夫消了火氣,伸手請馬志文坐下。

馬志文人坐在炕上卻依然不依不饒:“只要你承認你是中國人,我就可以坐下來談。你我都是中國人,都是穆斯林兄弟,究競有什麼過不去,非要兵戎相見?我不管你是什麼黨,反正共產黨什麼樣我不知道,國民黨什麼樣我沒見過。我只知道我是中國軍人,身上擔負的責任就是守衛國家疆土,誰要分土裂疆,誰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死敵!”

比馬志文大三歲的阿巴索夫知道把刀子扎向何處才知道讓馬志文心疼:“你認識馬伯龍吧?”

馬志文象電打了一樣從炕上跳到地上。“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馬伯龍是你的父親,是我們民族軍的死對頭!拋開個人信仰,對馬將軍我還是很欽佩的,馬將軍寧死不降、忠貞不貳的民族氣節是我們永遠的榜樣。”

阿巴索夫向馬志文詳細敘述了最後的情景後說:“志文老弟,對於馬將軍的死,固然是歷史的悲劇、令人痛心扼腕不己;我們民族軍同樣為此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光是飛機場最後一仗,近萬人命喪機場,這種悲劇帶來的傷害對任何人來講都是無法承受的,我們目前到迪化來應做的、該做的,就是要避免這種家庭悲劇、民族悲劇不要再次發生。

實話告訴你,你父親和騎兵團士兵的遺體就是我和頗裡諾夫保護下來的,是我們通知馬良駿大阿訇來處理的。馬老先生現在也在迪化,不信你可以求證馬老先生。請你相信我:我和我的同志們發起伊寧事變的初衷,並不是要把伊犁三區從中國分裂出去。只是我們的同志太年輕了,沒有把握住革命運動的方向才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

戰端一起、殘酷無比。戰爭是什麼?戰爭是暴力革命的必然方式,是*的延續。你的父親、你、我都是戰爭機器的一部分,這是個人意志和感情無法轉移的。你剛才指責我腳下踩著無數枯骨和冤魂,反過來再看看你們的手上有沒有三區人民的鮮血?你和我只不過都是被各自代表的階級利益推向了戰爭的最前沿而己……,”

阿巴索夫的話,又一次被馬志文打斷:“你住口,阿巴索夫!請你不要拿什麼階級利益來說事!你告訴我,*厥斯坦共和國在三區大地上的所做所為代表的是哪個階級的利益?無產階級?資產階級?還是封建階級?告訴我,艾力汗屬於哪個階級?那些陳放在伊寧街頭的漢、回、錫伯、滿人頭顱堆成的金字塔屬於哪個階級?真是可笑之極!大突厥民族屬於無產階級?不管*厥斯坦共和國的當權者,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