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文立刻給黃廳長打了個電話。接著又給經國、緯國打了電話,說了後日一早之亊。
志文剛放下電話不久,黃廳長夫婦就帶著專司浙、粵菜系的大師傅趕來了。
幾個人依著委員長夫婦的飲食習慣,擬好菜譜後,交給廚師們去準備了。
志文朝儀將黃廳長夫婦讓至裡屋說:“大哥、大嫂。此次香港歸來沒給你們帶什麼禮物。兩壇一品春送給你們,算是小弟小妹對你們跑前跑後的報答,請大哥大嫂務必收下!一會可能大哥、二哥要來,請大嫂把酒先送回去,我和大哥他們還有話說。”
白夫人一聽,急忙叫人把酒搬上車往家裡趕,誰都知道此酒的彌足珍貴。
志文和黃廳長說了星期六英國公使授勳之事,說了在總統府飯前與委員長的談話,言語中透出了隱約的擔心。
黃廳長說:“你擔心什麼?委員長是把你們當作親人才說這種話的,這些話只有親人之間才能說。委員長身邊的人誰能聽到如此推心置腹的話。老三,你行啊!委員長與你說的可全是肺腑之言。你看看你,結婚才幾天,總統府去了幾次?委員長到你這又來了幾次?我跟了委員長這麼多年,委員長怕是連我家的門朝哪開都不清楚。同為天子足下門生,這差別可就大了去了。老三,你剛才說,明日之事是委員長親自點我來操辦,到底是真還是假?”
志文說:“是委員長主動提起的,說你辦事穩妥細心,還讓我跟你多歷練!”
黃廳長說:“大哥是禿子跟著月亮走,沾了你的光了。”
兩人正在屋裡說的起勁,就聽見院裡有人在嚷嚷:“黃大頭!在哪貓著呢?”原來是谷正侖、張鎮來了。
黃廳長急忙出屋,用手指放在嘴上小聲說:“二位輕點,老太太在裡面歇著呢?”
嚇得張鎮一蹦子竄到裡屋:“三弟,這可是你的不是了。老夫人來了你怎麼不吭聲?別怨老哥挑你的禮,我和正侖可都是空手撒丫子來的。”
谷正侖問黃廳長:“大頭哥,你給老夫人可曾帶來禮物,拿出來讓我們瞜瞜!”
黃廳長伸出大巴掌:“來,看看。一人送你們兩個嚐嚐!”
志文忙勸:“幾位哥哥別鬧了,找你們來有正事商量。我長話短說,星期六中午兩點,陸大禮堂英國公使要舉行授勳儀式。義父、義母都要參加。早晨他們要在這吃完飯才過去。期間的安全工作煩勞二位哥哥了。大哥、二哥那邊我剛才己經說過了,你們到時間可一定要來。另外,上次答應給你們的一品春,一人兩壇。大哥、二哥的我己送去了,你們三位哥哥的只好請你們自己搬回去了,我沒有車你們是知道的!”
張鎮說:“老三,電話我用一用,先把大事安排了再說。”
不曾想到的是張鎮在電話裡卻和手下吵了起來,值班的軍官因為沒過完年就值班心中不爽,加之又多喝了幾口。接電話時,免不了惡聲惡氣,到最後居然斗膽把衛戍司令罵了起來。
張鎮氣的撂下電話,氣哼哼的就走了。
黃廳長急忙對谷正侖說:“你趕緊把酒裝上送回去。我和老三得趕過去。張鎮的脾氣太躁,這當口不可惹出事來,大年下的、委員長要怪罪的。”
三個人兵分二路,分手而去。
就是這樣也晚了,張鎮己經把酒後頂撞自己的值班軍官打的鼻口竄血,正叫衛兵給醉酒軍官上繩子呢!
志文在勸張鎮:“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軍人喝酒誤事、頂撞上司理應嚴懲。現在這兩個人醉成這樣,你就是把他們打死,他們也不明白的。先關起來,等他們酒醒了再說吧,相信他們酒醒之後,會理解長官的苦心的。”
消了氣的張鎮說:“解了繩子吧,先關起來餓兩天再說。三弟,本來是和正侖想到你那熱鬧熱鬧的,沒想到鬧了這麼一出。真他媽的氣死我了。眼下你手裡一堆事,等老夫人走了再說吧。黃廳長,你手裡有那麼多好車,給三弟一輛用用,省得他有事到處借。”
志文忙說用不著,我一個軍校學生要車幹什麼?真有急事,問你們誰借還借不來?沒車多好,一省錢、二省油,三又省了管司機的飯錢,何樂而不為。
志文的話氣的張鎮哭笑不得,手指著志文點了幾點,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剛趕來的谷正侖對張鎮說:“你就是操閒心,老三用不著你操心。剛才過來時,看見二小姐開著一輛勞斯萊斯跑車象飛的一樣到三弟那邊去了。人家沒準是給老三送車去了!”
張鎮說:“幾十歲的人了說話還洠Ц銎祝咳�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