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只會顧慮水木罡的旨意,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顧慮到水木芳。
想到水木芳,悅菱心中又十分的沉悶。
這個女人,除了她剛入院的時候過來看過她一眼,就是今天路過她的房門,都沒說進來看看。一想到她極有可能是導致媽媽瘋掉和不幸的兇手,卻又是水木華堂的母親,悅菱又覺得有幾分糾結。
她自顧自地想著,也沒聽到水木華堂和常楓在說些什麼,直到水木華堂叫了她好幾聲“寶寶”,這才反應過來。
看到她回應的眼神,水木華堂溫柔地笑著:“寶寶今晚上要不要跟我過去參加宴會?”
悅菱還沒開口回答,常楓就補充道:“悅菱小姐最好過去一下吶~叔叔非常掛念你吶,嬸嬸也很想見你。聽說嬸嬸是你媽媽的閨蜜吶。”
悅菱聽到閨蜜兩個字,也終於知道了常楓口中的嬸嬸,就是常夫人了。
那也應該是剛才路過外面的另一個女人了。
她對於常夫人竟然和水木雅有那麼一層關係有些好奇。也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便緩緩點了點頭:“隨便了。”
看到水木華堂似乎舒展了一口氣,常楓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悅菱都同意去了,你也不必顧慮芳阿姨了,我媽媽雖然刻薄了一點,但總不至於刁難你的。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應該和叔叔見一面,”他聲音又低了一些,不過悅菱卻是聽得見的,“有叔叔扶持,對你以後的路也好一些。”
水木華堂眼角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常楓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悅菱發現一件非常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常楓在水木華堂面前,是非常正常的樣子,而不是她第一次在梅西百貨見到的時候,那種妖魅又浮誇的模樣和氣質。
他和水木華堂說話的時候。頭都略微靠向對方,一瞬間有一種映象雙影的幻覺。
突然間,水木華堂和常楓都換了一種語言交談。雖然聲音都很小,且悅菱根本聽不懂,但她也聽得出,他們不是用的英語,而是一種發音非常奇怪的語言。
她正閉著眼凝神地聽著,突然聽到門外又傳來女人的笑聲。
這麼清脆爽快的,如午後陽光般自信的笑聲,立刻讓悅菱聯想了一個令她不愉快的女人——常雪。
她以為緊接著或許會聽到瑜顏墨的聲音。
常雪笑得這麼開懷,一定是和瑜顏墨在談論什麼。
想到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悅菱只覺得情緒又縮回了曾經的低谷中。
可是過了好久……瑜顏墨的聲音也沒傳來,外面靜悄悄的,彷彿剛才的笑聲不過是一陣風颳過的聲音。
耳畔還是水木華堂和常楓交談的聲音,大概是因為她在裝睡,所以他們也當她不存在了。
就在她越來越感到睏倦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嘭的一下被推開了。
悅菱本已經要沉入往日那種半夢半醒之中,禁不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了一下。緊接著又是嘭的一下,好像是關門的聲音。
悅菱睜開眼,就看到琳達叉著腰,怒氣衝衝地走進來。
“婊砸!碧池!”琳達忿忿地啐著,“以為就她讀過哥大,以為就她長得漂亮,以為就她*!真是個十足的小婊砸!”
悅菱略微吃驚的張嘴,用詢問地眼神看著琳達。
琳達也不管這裡還有其他人,拖了根凳子坐到悅菱的面前,已經機關槍一樣罵開了:“常雪那個不要臉的,居然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搶風頭!你說她在你老公面前搔首弄姿也就算了,全醫院都看得出她個綠茶碧池的企圖。但她跑到我們實驗室來賣弄*,穿個需要用顯微鏡才看得到的熱褲,就恨不得把她那五花肉一樣的大腿放到試驗檯上給我們展示。她居心何在?”
琳達剛剛罵到這裡,門又被嘭的一下推開了。
只見柳清葉黑著臉,站在門口:“琳達,你過來!”
琳達臉色立刻露出委屈地神色,身子扭了一下:“我不過來。”
見助手竟敢公然反抗,柳清葉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悅菱從未見過他這麼嚴肅:“過來!去給常小姐道歉!”
琳達聽到這句話,嘴一憋,居然傷傷心心地哭泣起來:“我不道歉,我就不道歉,我死也不道歉,她活該,她自作自受……”
常楓本來在一旁,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出戏,聽到琳達說常雪自作自受,臉色突然一變。
“發生什麼事了?”他立刻站了起來。他是真正的情報人員,能立刻從他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