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和掙扎。
他們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瑜顏墨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環抱著她的肩,將她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上。他的心跳聲,有力而沉穩,讓她覺得安寧。
這種安寧,竟然勝過了水木華堂所帶來的,家一般的感覺。
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人敢動你……他的心跳,彷彿在向她傳遞著這樣的資訊。悅菱的身子,越來越重,慢慢沉淪,慢慢陷入久違的夢境之中。
直升機慢慢地在瑜家的草坪上降落。
瑜顏墨,小心翼翼地把悅菱抱了起來。她小小的一團,蜷在他的懷中。完全隱沒在薄毯之中了。
懷之若珍……大概現在只有這四個字能形容他的心情和舉動。
“顏墨。”直升機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瑜柳珍蓮,她忙著跑出來迎接,在她的身後,還跟著瑜蘭欣,“美國港口的事情處理好了嗎?我聽說你沒有親自去紐約港簽署證明材料呢?”
之前,瑜顏墨在醫院守著由特工扮成的假悅菱時,曾經接受到了美國海關部門的相關電話。在電話裡,那邊告知他已經基本查清,KEN集團運輸違禁貨物的嫌疑基本已經洗清了,只是,需要他派人或者親自去紐約簽署一個證明材料。
瑜顏墨當時是答應了那邊親自去紐約。
不過,他那樣做,不過是製造離開醫院,扔下“悅菱”一人的假象,引藏在暗中的殺手顯身,好藉機跟蹤他,以查明他背後的“子規”,到底是誰。
沒想到,他卻跟到了常天啟已逝哥哥,常天格的舊居,還和常音打了一架,差點造成了雙方的損傷。
現在,一聽到瑜柳珍蓮的問話,許多剛剛放下的事,又湧上心頭,紛沓而至。
紐約港那邊,他自然是派人去簽了字,也在常天啟的各方周旋和幫助之下,解除了這個危機。
可是,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一切都是那個幕後,叫子規的真兇,所設下的局。
他製造了這次KEN集團的運輸危機,把一批遺留在紐約港的,藍家的髒貨,貼上了KEN集團即將運輸的標籤,然後舉報了KEN集團。
子規所做的這種陷害的手腕,其實是很幼稚的。因為稍稍查一下貨物入港出港記錄,以及KEN集團的貨輪運輸單據,都可以查明這根本就不是瑜顏墨的集團所作所為。
子規這樣做,不過就是,為了把瑜顏墨引開,好對悅菱下手而已。
如果,瑜顏墨沒帶悅菱,留她在C市,那麼她剛剛所遇到過的“硝化甘油爆炸案”,遲早會發生。如果瑜顏墨帶悅菱去了華盛頓,那麼那一場機場外的槍殺,甚至是醫院裡反覆的暗殺,也是無可避免。
子規,他到底和悅菱有什麼仇?
要這麼三番五次的、不計成本的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