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我女皇陛下,我已經跟你說過多次了。”每次跟懷幽說,每次懷幽應聲點頭,可是,每次他還是叫我女皇陛下。
“是,女……懷,懷幽不知該如何稱呼。”他侷促起來。
我笑了:“隨你喜歡。”
“那……懷幽……可否叫女皇陛下……心……心……”他猶豫不決又倉惶失措起來,“不行,君臣有別,更何況懷幽只是個奴才,怎能……”
“心玉很好,我很喜歡,以後就這麼叫吧。”我打斷了他,替他做了決定。他的身體在水中一怔,後背的心跳已經亂成一片,連帶他的呼吸。也開始漸漸凌亂。
我緩緩退後,放開了他:“現在,你不許轉身,我要穿衣服了。”
“是,是。”他緊張起來,在水中一動不動。
我走出浴池,套上了浴袍,平靜的水面中映出了我緩緩穿衣的瑩白身體,現在,我真的好多了。
我蹲到水池邊看懷幽。認真提醒:“明日開始。你萬不可再護我。”
懷幽吃驚地在水中轉身,秀美的臉不知何時染上了豔麗的紅暈。
“你若護我,孤煌少司必然生氣,新帳舊賬一起算。我為救你又要再次受制。所以。懷幽。你若想一直留在我身邊,答應我,做回最初那個懷幽。”
懷幽在我的話語中面色也凝重起來。他答應地點點頭,默然地低下臉。
我放了心,接下去,是對瑾崋做最後的交代。他是我最不放心的一個,因為入世未深,沒有絲毫的城府,只有滿腔的憤慨與不甘。性格又衝動暴躁,幸好他還有些許剋制,也算聽我的話,沒有像月傾城那樣脫離我的控制。
瑾崋的偏殿離我的寢殿並不遠,我回到寢殿後,已經感覺到了四周皆是不速之客,孤煌少司對我的監視已由明轉暗。
我關上窗戶,熄了燈。好在孤煌少司知道我功夫不弱,所以讓他那些暗衛遠離我的寢殿,僅僅是留意我是不是晚上出去。所以這樣,他們也就察覺不到我是不是在寢殿內,而他們也絕不會想到,我的寢殿裡,有密道。
我自由的時間將會越來越少,所以,必須抓緊每分每刻,做最後的部署。
我匆匆來到瑾崋的偏殿,潛入之時,直接走向瑾崋的床榻,他立刻從床上坐起,墨髮垂在他雪白的內衣上,微微遮起一分他還在煩躁的臉,他看我一眼轉開臉:“你來幹什麼?”他顯得格外心煩。
“把你內衣脫下來。”我直接說,瑾崋登時轉回臉看著我發愣,滿臉的彆扭。
我擰了擰眉:“快!我時間不多了!”
他鬱悶了一下,脫下內衣甩到我面前,**地抱膝坐在床上。
我從梳妝檯裡取出剪刀和針線,開始拆開衣襟處的針線:“再拿筆墨來。”
瑾崋略帶疑惑地下床,將筆墨拿到我面前,我隨手拿出絲絹,開始寫下密函:“孤煌泗海會把你送去挖煤,這樣正好讓你可以為我送信,到了那裡你把這封密函交給巫溪雪……”
“你跟那妖男真的沒發生什麼?”他忽然打斷了我,我手中的筆一滯,匆匆放落筆,卷好密函放入瑾崋的衣襟之中,繼續說著:“密函上我已經寫上了行動的時間,你切不可焦躁壞了大局!”
“我問你跟妖男到底做沒做!”瑾崋忽然雙手撐到我的腿邊,朝我大喝。**裸的胸膛正對我眼前,我仰臉看他:“沒有!”
瑾崋星眸顫動起來,他咬了咬下唇撇開臉:“你跑吧,別管我們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生氣起來,他在我的怒語之中開始變得煩躁,我深吸一口氣,恢復平靜,“瑾崋,這就是妖男的目的,讓我們全部人失去冷靜,自亂陣腳,我們不能中他的計!而且,當初你是為了什麼留在我的身邊?”
他擰了擰眉,越發轉開了臉。
我伸手撫上他俊挺煩躁的臉,他眸光顫動了一下,低下了臉,似是將他的臉放入我的掌中。
“你是為了誅殺妖男而留在我的身邊,如果我們現在放棄,就前功盡棄,我當初救你還有什麼意思?”
“我不想報仇了還不行嗎?!”他赫然轉回臉情急地看著我,“我不報了!不報了!不報了!只求你快逃!別再管我們了!”他越發矛盾混亂地低下臉,幾乎哽咽地深深呼吸,我驚訝看他,最想報仇的他,為何卻說出如此話語,他痛苦地在我面前緩緩搖頭,“我不能……不能讓你為我們這樣犧牲……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我心中因為他今日的反常而疑惑:“瑾崋,你到底怎麼了?我是女皇,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