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那個寶貝師父木尺子。
這時就見木尺子呵呵大笑了兩聲,手指著華秋水,道:“好小子,十幾年沒有見你,竟然連我老頭子都不認得了。好!好!”
華秋水上前兩步,細瞧了瞧,忽地拜倒道:“原來是木老前輩,後輩失敬了!”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得了得了,不知者不為罪,快請起來吧!”
說時上前一步,雙手把華秋水扶了起來,華秋水轉首望著蒲天河,呆了一呆道:
“這位莫非……”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我不介紹,你自是不知道的,此乃我一個後輩,勉強算是我一個徒弟吧,為什麼勉強呢,因為他武功高強,我實在已不配再教他,可是他一定要執弟子之禮待我,我只好答應下來了!”
說罷目視左右,又自嘻嘻笑了起來。
華秋水耐著性子聽他說了這一套道理,忙自回身向著蒲天河,道:“原來是蒲少俠客,方才真正失敬了!”
說罷回頭對眾人道:“這位木尺子,乃是我多年前的救命恩人,這位蒲少俠乃是他的弟子,你們還不下馬見禮?”
眾人聞言先是一怔,遂紛紛下馬,由白麵獄柴風代表眾人,向著蒲天河一拜道:
“不知之罪,務請海涵!”
蒲天河忙自回禮道:“不敢,不敢,在下也實有失禮之處!”
這時華秋水走上前來,對著蒲天河笑道:“少俠客好俊的一身功夫,在下今日真是大大地出了醜了!”
蒲天河窘然笑道:“趙氏昆仲的連珠彈才叫做絕呢!”
華秋水哈哈一笑,此人倒便是一個十分達觀之人,方才之事竟能絲毫不介於懷。
這時他走到了木尺子身前,微微笑道:“老前輩何時又到咱們這種窮地方來啦!”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說來話長,反正來了就是了!”
華秋水向著一邊的駱駝商客看了一眼,長眉微挑,道:“你老人家既來,怎不帶個信給我,如何與他們駱駝客商走在了一道?豈非是捨近求遠!”
木尺子點頭笑道:“行!有你這句話,可見得你為人還不算壞,我只是怕麻煩你罷了!”
華秋水哈哈一笑道:“哪兒的話,老前輩這是上何方去?”
木尺子頓了頓,輕聲道:“華兄弟,你莫非不知道,我還不是為了這個……”
華秋水怔了一下,道:“為了哪……個?”
木尺子把頭靠得更近了一點,小聲道:“為我那一批錢!這事情你還不知道麼?”
華秋水立時神色一變道:“哦……不過,那綠匙……”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已在我身上!”
華秋水更不禁怔了一下,遂大聲笑道:“此去千佛洞那地方,我最是熟悉,老前輩又不是外人……”
說到此,大聲對手下喝叱道:“來呀!給二位帶馬!”
說罷,回頭對木尺子及蒲天河抱拳道:“來到這裡,遇見了我,就是華秋水的客人,木老前輩同蒲兄弟,請萬萬不要客氣,先到寒舍裡休息一兩天,一切由我負責就是!”
蒲天河正不知如何是好,木尺子呵呵笑道:“既如此,只得打擾了!”
蒲天河暗怪木尺子未免太大意了,可是轉念一想,此老雖是外面呆憨,可是內心卻是有他的主意,他既答應,必有他的道理。
當時只得含笑抱拳道:“這樣豈非太打擾了?”
華秋水哈哈一笑,道:“兄弟,你這就見外了,我華秋水生平最愛交朋友,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更何況木老前輩昔日還是我大恩人,就是沒有這件事,憑著兄弟你這一身功夫,我也要深交你這個朋友!”
說罷又熱烈地執起蒲天河一手道:“兄弟,日子一久,你就能知道華秋水的為人了!”
說時,已有一漢子牽來了兩匹黑馬,華秋水雙目一瞪道:“此坐騎豈是二位高人所能騎的?”
說到此,忽地轉身,把他自己所乘的那匹白馬拉過來,送到木尺子面前道:“老前輩請暫時以後輩這匹火雷駒代步吧!”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也好!”
說著身子一翻,已騎在了馬背上,華秋水又轉向柴風道:“柴二弟,你那匹沙中虎請暫時供蒲少俠乘騎一程如何?”
柴風立時拉馬上前,道:“原該如此,幫主不必再關照了!”
蒲天河倒是不大好意思,連連謙遜不受,木尺子見狀哈哈笑道:“得啦!這也是人家的好心,上來吧,這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