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的一生起起伏伏,大善大惡都做過,經歷過即將登基的漫天喜悅,也經歷過親人背叛的徹骨絕望。他不是不知道奪位沒什麼希望,可這真的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如今突然得知有延續他血脈的兒子,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古代男人,對兒子總是十分看重的。
刀白鳳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不過只要不找段譽麻煩就夠了。他們母子只是想盡量少些麻煩罷了,其實現在他們母子聯手,就是天下無敵,根本不怕什麼的。
刀白鳳等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麼要說的了,便起身道:“譽兒怕是著急了,我先出去了。”
刀白鳳走出房門,段延慶還在窗邊看著段譽,他很希望陪在刀白鳳身邊,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既然刀白鳳希望他們當做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就收斂起所有的情緒,這一點對一個太子來說輕而易舉。他慢慢平復著情緒,他還不知道如何面對段譽,他將見到段譽後的一舉一動反覆回想了幾遍,忽然發現段譽定是知道他們的關係的。而令他最高興的是段譽眼中沒有嫌棄、沒有厭惡、沒有憎恨,頂多是有些好奇和尷尬,卻沒想過要阻止他和刀白鳳見面,只這一點便足以讓他更加喜愛這個兒子,也更堅定了心中那個決定。
段譽一見刀白鳳就立刻跑上前緊張道:“娘,你沒事吧?”他仔細打量著孃親的臉色,重點看了看眼角,發現和之前沒什麼不同啊,難道沒哭?
刀白鳳一眼就知道臭小子在想什麼,好笑道:“你以為娘是你?娘平時怎麼教你的?處變不驚四個字還記得怎麼寫嗎?”
段譽不好意思的笑道:“這不是情況不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只有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冷靜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保護別人,以後好好練練。”
“我知道了娘。”
刀白鳳隨口道:“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做,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不必勉強自己也不要勉強別人,知道嗎?”
“是,娘,我記下了。”
木婉清和嶽老三都盯著他們看,對他們打啞謎一般的對話疑惑不已,不過誰也沒打算為他們解惑,家醜不可外揚,自己家的事私底下解決掉就算了,他們可沒興趣滿大街宣揚。
刀白鳳瞧見嶽老三不甘不願又有點恭敬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跟原文一樣認段譽做師父了。上前笑道:“這魚收拾的不錯,行了,你們玩吧,我去做飯。”
嶽老三一臉尷尬,什麼玩啊,他又不是小孩。可是段譽明顯才十幾歲,他是段譽的徒弟,就得管刀白鳳叫……額,叫太師父?他糾結了一下,索性將盆子端進廚房,用行動表示尊敬算了,他實在開不了口。
段延慶看著嶽老三的樣子,也好笑的搖搖頭,段譽能用這麼短時間讓嶽老三心悅誠服,看來他這兒子實在不簡單,之前嶽老三這輩子也只服過他段延慶罷了。這是不是虎父無犬子?段延慶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
木婉清見刀白鳳去做菜,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去幫忙了,結果笨手笨腳的差點打翻東西,很是不自在的低聲道:“對不起,我好像越幫越亂了。”
刀白鳳笑看她一眼,“沒事,我剛開始學的時候也這樣,多試幾次就好了,我教你。”
木婉清很想說她不需要學做飯,但是看著刀白鳳面帶笑意不緊不慢的動作,感覺好像做飯也能透著幸福快樂一樣,不自覺的就點下頭,認真跟著刀白鳳學起來。
刀白鳳看到木婉清就想起小龍女,其實她們性子和氣質都不像,但是冷冰冰不會表達感情這一點倒是如出一轍。上一世楊康的兒子楊昱還是和小龍女在一起了,有親爹親孃和她這個乾孃罩著,誰想提出反對意見也沒用,楊昱順順利利的娶到小龍女,尋到一個崖底的深谷過上了半隱居的日子。
那時候小龍女沒有孃家人,她便幫忙照顧了小龍女一段日子,準備嫁妝,還講了許多世俗的東西,不是讓小龍女守世俗規矩,而是讓她心裡記著,將來不會被誰給矇騙唬弄了。如今看到木婉清這樣子,她恍然有一種當年和小龍女相處的感覺,更加耐心起來。
木婉清從小到大都是跟著嚴厲冷漠的師父,受罰是常事,這般溫馨的教導卻從未體會過,這一刻幾乎想要讓時光停滯,讓她保留住這份長輩般的關愛。
炊煙裊裊,廚房裡的香氣慢慢的傳了出來,這一日幾個原本不相干的人,在這個租住的小院裡難得的十分和諧自然,連嶽老三也沒再出什麼狀況。
刀白鳳的廚藝無人能及,段譽吃了一年多,但還是每次吃到都感到高興。段延慶幾乎是把飯菜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