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這不是我的風格。退回二十年前去我一定會殺了他。”
“但是二十年前你沒有。”
“因為我討厭義肢,魔法的也不行,更想我的朋友也做個四肢完整的健全人。”
她離開了,空氣中只留下淡淡的香味。斯內普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與鄧布利多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聰明人從來不需要過多言語。
“我之前提的建議,現在依然有效。”鄧布利多注視著曾經的學生,神情和藹,“我的記憶力還沒有糟糕到忘記五六年前的事。”
斯內普忽然有些煩躁,長長的袍角反覆掃過校長室光潔的地板,“沙沙”有聲。
“沒有用,我說過了。”他皺著眉,“她根本就——”
“恕我直言,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的目光是如此的具有穿透力,一直望進他的心底裡去,“那麼你呢?你做好準備了嗎?你發自內心地接受嗎?”
他立即要說什麼,卻只是徒勞地蠕動了一下嘴唇。鄧布利多乾脆地比了個“停”的手勢,說道:“這個答案不用說出來,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
“我不知道你或者阿波羅尼婭怎麼看待我的那條建議,大機率不會有什麼正面評價。但西弗勒斯,我並非利用你、讓你犧牲你的感情去挽救一個冷酷無情的惡人。我的建議同樣發自內心,我絕不會看錯,或許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但……見識過愛的人,愛過的人,是絕不會錯認愛的。”
奇怪的是,鄧布利多說這番話時並沒有看他,反而將視線穿過窗戶,投向茫茫無窮的遠方。
哈利·波特最近深陷好友的草木皆兵之中,十分感動但非常痛苦——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羅恩或者赫敏就覺得是伏地魔的陰謀,要把他騙到魔法部裡去弄死。為此赫敏還特意寫信給了盧平,請教伏地魔可能會採取的方法,結果又搞得盧平和西里斯坐立不安,西里斯還非要回國來看他,不知道怎麼被攔住了,再寄來的信上就是羅恩的舅舅代筆了,信紙上還按了個口紅塗的狗爪印。
哈利覺得有必要彌補一下羅恩的舅媽,遂郵購了一支魔法變色唇膏,地址填的是遠在法國巴黎的尼可·勒梅。
一直到教授們徹底停止講新課、owls的壓迫感撲面而來的時候,他們才消停一點兒——赫敏曾經十分認真地建議哈利別參加魁地奇決賽,讓金妮替他上,或者她要去找麥格教授申請無觀眾比賽。
哈利當然拒絕了,於是赫敏真的去了,被麥格教授詢問要不要來一點兒鎮定劑。結果捧著魔藥瓶子的赫敏發現自己忘了鎮定劑的十二種有效成分,焦慮得差點兒把瓶子摔了。
這節課是魔藥課,上課的學生們都有點兒提不起勁兒來,包括斯萊特林們也一樣——因為斯內普那張嘴裡絕不會吐出什麼鼓勵還是安慰的言語,他只會讓你趁早退學算了。
但小巫師們推開門,發現黑板前坐著的是阿波羅尼婭·格林格拉斯。
“你們斯內普教授臨時有事,託我代一節課。”阿波羅尼婭正在看一本麻瓜的冷兵器雜誌,“誰能告訴我,你們複習到哪裡了?”
“通用解藥,教授。”德拉科說,“但您不能對學生透露任職科目以外的資訊。”
“是呀,所以這節課我們上理論課,哪怕是費爾奇來也能上的那種。”阿波羅尼婭笑眯眯地示意他們把坩堝收起來、魔藥材料整理好,又在斯萊特林們責怪催促的目光下給德拉科加了五分。
“被我叫到名字的人起來回答問題,我不喊停,就一直背下去。其他人也不要看熱鬧,因為我隨時會隨機點一個人接班。”她一揮魔杖,黑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記分牌,像是魁地奇賽場上的那種,一邊是紅底金字,一邊是綠底銀字,“誰先來呢……格蘭傑小姐,複方湯劑的熬製流程。”
赫敏冷不丁被點到名,嚇得書“咚”的一聲砸在桌上。
“不敢嗎?”
“不,教授。”赫敏定了定神,站了起來,“第一,先加入三束滿月時採集的流液草,再加入兩束雙耳草,順時針攪拌三圈,使魔藥熬製至少一小時;二,提前將兩勺草蛉蟲研成細末,在加入四份螞蝗後加入坩堝,降低坩堝溫度,維持30秒……”
她滔滔不絕地背了下去,身體也越挺越直,阿波羅尼婭直到快結束時才喊停:“高爾先生,把剩下的背完。”
高爾懵了,赫敏背的時候他一直在翻書,翻來翻去都沒找到複方湯劑的配方。
“教授,我想學習怎樣熬製複方湯劑是我們newts提高班的內容。”赫敏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