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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將軍權交了出去。石守信、高懷德那幫人,遲早也得被父皇拿下手中軍權,腦袋能不能保住尚不得知。他趙準,靠著妹妹你保住性命道是無憂,但也要懂得知進知退。”趙陌聽著,嘴一撇道:“你這都是哪兒聽來的?”

周王輕笑道:“沒有點風吹草動,我敢妄自揣測?不用說,父皇定有此意!”趙陌聽罷,點頭道:“鬧了半天,你是父皇派來索命的?”周王搖搖頭道:“妹妹,話豈能說得那麼難聽?本王最多是好言相勸,最多是來索權的。倘若趙準不聽,到了父皇那裡,可就真成索命的了!”

趙陌挑開轎簾看了一眼趙準的背影,不禁悲從中來,嘆口氣道:“大帥為我大宋出生入死,最終還是落得這麼個下場。。。。。。”周王拍拍她肩膀道:“妹妹也不要那麼悲觀,本王不是已經給你們想好了退路嘛!屆時趙準坦言遺失《劍華本紀》之過錯,父皇必定勃然大怒。但父皇所怒之事絕非是他丟了一本書,而是他趙準不知深淺。本王將趙準伐蜀之功再上一表,必然功過相抵順勢下了他的軍權。父皇順理成章饒過了他,他順理成章將軍權交出。那時他再廣置良田,從此安享太平富足的日子,妹妹嫁過去也不會受什麼罪,豈不美哉?”

趙陌笑笑道:“虧了皇兄還惦記著我。。。。。。”說著,輕咳兩聲繼續道,“我明白了,你與父皇合起手來算計我們夫妻二人,無非就是為了什麼權力。也罷,父親對親生女兒都能下手,更何況是駙馬。。。。。。”周王笑道:“你看你看,說著說著就想偏了!父皇就害怕你會多慮,虎毒還不食子呢,不是嗎?”

趙陌嘴上答是,心中業已瞭然:“什麼血濃於水,什麼親情,在權力面前都成了可以捨棄之物。今日為了軍權可以治你得罪,明日便可以為了其他權力而要了你的命。朝野之中,權力越大風險越大。與其戰戰兢兢握著那點權利過一陣子,倒不如踏踏實實過一輩子來得更好。”打定了主意,趙陌便不再抗爭。

眾人離去後,崔知縣便解除了枯禪寺的戒嚴。此地百姓拜祭過三位大師後,便鮮再踏入寺中,枯禪寺逐漸變得荒廢。而後山之中的溶洞裡,一人正在方桌之前奮筆疾書,此人正是明通。只見他脖子下的身子全部被火燒傷,用紗布包裹著,只有頭部未被殃及。此刻,他正在紙上寫道:“軍權所在,則隨以興。軍權所去,則隨以亡。。。。。。”一邊寫著,一邊口中念道:“天下恐怕要變了。。。。。。”

話音剛落,洞外飛入一人,身穿宋兵服飾上前深施一禮道:“明通大師。。。。。。”明通聽罷,趕忙擺擺手道:“枯禪寺沒有了,明通也就沒有了。叫我先生吧!”士兵點頭道:“好!許先生,宮裡出了大事!”說著,走近幾步繼續道,“據宮裡的人講,宋國皇帝有意罷免慕容延釗和韓令坤的職務,難道是要開始殺功臣了嗎?”

許先生聽罷點頭道:“果不出所料,皇帝他是要集中軍權了!”士兵搖搖頭道:“可是,皇帝前兩日給石守信升了官,難道只是他的障眼之法人?”許先生道:“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你隨我來!”說著,許先生將宋兵帶到一面牆前站住,牆上懸掛著一面地圖。許先生無法將手舉太高,便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指了指宋唐交界之處道:“你看,如今大宋只剩下唐國未滅。滅掉唐國後,皇帝便算是統一了華夏。古有漢高祖‘兔死狗烹’之論,今便有宋帝‘鳥盡弓藏’之法。皇帝仿效漢高祖,確實在情理之中。”說著,許先生回到方桌後坐下繼續道,“你繼續潛伏宮外,密切關注朝廷一舉一動,再有訊息馬上回來報我!”宋兵領令而退。

宋兵前腳剛走,又一名白衣白鬚男子飛入洞中,哈哈大笑道:“怎麼,明通大師又在指點江山啦?”許先生抬頭一看,不禁笑道:“夏侯先生怎麼來了?今日又要換藥了?”夏侯先生笑著走到他身後,將手中藥箱放下道:“是啊,這個世上恐怕只有我惦記著你這火傷吧!”說著,熟練地將背部紗布慢慢撕起,一點點揭開。紗布下的傷口依然未見好轉,有些皮肉已經漸漸腐壞,散發出了輕微惡臭。夏侯先生並不嫌棄,抽出短刀在燭火下邊燒便道:“這党項人的神火果然厲害,一般的燒傷用了我的藥早就應該結疤,可你這傷口卻遲遲不見癒合。。。。。。忍著點啊!”說著,便將刀鋒伸向了許先生背部的腐肉部分。

一陣刺骨疼痛鑽心而來,疼得許先生瞬間汗流了一臉,卻堅持咬著牙硬挺了過來。夏侯先生將腐肉一片片剜下,包裹起來,紅中發黑的腐血留了一背。接著,夏侯先生將黑血擦乾繼續道:“倒也不是不好治癒,只是恐怕需要花費普通燒傷三倍的時間。。。。。。”說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