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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竟打造出如此精細之奇物。”說話間,將蟬翼遞到龍嫣手中。龍嫣在油燈下照射,卻見金色光澤慢慢褪去,竟出現了銀白色,不禁大叫道:“不好,這金色竟然褪色了!”韓嘯月湊上前去一看,果然褪色不少。不僅如此,蟬翼輪廓逐漸縮小,紋路也漸漸糊成了一片。原先分明之處逐漸變得模糊,最後竟慢慢消退成了一片普通金箔紙。韓嘯月慌忙將錦盒蓋上道:“這金蟬翼太過脆弱,僅半個時辰就完全消失了細節。”龍嫣看看頭頂的油燈道:“莫非,與這油燈有關?”

“你的意思是,油燈的光亮使得蟬翼消退?”

龍嫣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小的時候聽父親提及,枯禪寺有一位虔誠的匠人,琢刻手藝十分高深。他的技巧就在於,用秘製配方製成的藥水浸泡金箔紙,便可以琢刻出精細無暇之物。青雲寨中以前有一對金箔紙雕花的摺扇,父親一直儲存在暗室中,只有貴客和家人才有機會一睹其芳華。那時我少不更事,將其中的一支偷偷抱入房中在油燈下賞玩,僅僅半個時辰,那一支金箔扇便成了一張金箔紙。父親為此事大為惱火,我也因此被關了七天禁閉,此事我記憶猶新。”說著,龍嫣將他拉到了最背光的牆角處道,“嘯月哥哥,若要用這金箔蟬翼,必須要在黑暗背光處,否則便會像剛才那樣。”

韓嘯月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可是,我要用這金箔蟬翼做什麼啊?雖然知道這個東西固然有用,但是用在何處,我卻不知道了。”龍嫣將題目取出道:“‘佛性不思議,佛寶亦不思議’,嘯月哥哥道出了這蟬翼是‘禪意’……”

“若要講禪,便離不開經……嫣兒,我好像明白了。”韓嘯月一拍手道,“此關是要我在經籍上理解禪之意。”說著想起昨日那本不明所以的經書,緊走兩步,將那本經書從地上撿起。“試一下這個吧!”龍嫣說著,又取出一隻蟬翼交到了韓嘯月的手中。韓嘯月拿在手裡,放在經書上比對。果然,在經書第一頁,從蟬翼漏出的間隔之中,竟是一句話:“我輩弟子慾望成就、精進無間、一心正念、心不馳散,必以四種定力攝心,神力充沛。是四神足者,俱在於此。”

韓嘯月在牆角之中,有意躲閃著油燈的光亮,用力看著蟬翼之中的文字。除去前面對於他佛性,諸如“四神足”、“四正斷”、“八聖道”等的要求,餘下的皆以心法為主。心法中以佛性文字為導,引他漸自開啟了血海、陽池兩處穴道。片刻之間,只覺掌中和雙膝部一陣暗流湧動,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力量促使它們奔湧出來。龍嫣站在一旁,見他讀起經書十分入神,便趕忙替他擦汗扇風。

她並不知道,與其說韓嘯月看經書看得入神,不如說他已被經書中的內容帶入到另一個世界,自己再一次置身於幻象之中。幻象中的自己依然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忽見從遠處走來一人。用力看去,原是之前在木人身上看到過的天誓的幻象。他忽而向自己微笑著走來,忽而又與羅摩大戰起來,那畫面飄忽不定,詭異異常。韓嘯月見他二人打得難解難分,所有的招式都像是慢了半拍,以便他一一記在了心裡。而天誓彷彿並不急於擊敗羅摩,彷彿是為韓嘯月在戰法上做指導。戰至酣處,天誓的血海、陽池兩處穴道竟閃現七彩異色,閃得韓嘯月一陣眩暈。待他再看清楚時,羅摩已朝他過來,口中說著梵文,舉斧便要砍下。慌亂之中,韓嘯月被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還是那本書籍,還是身邊的龍嫣。丟掉幻象的韓嘯月如夢初醒,恍惚之間手一鬆,經籍順勢滑落。原本手中的金蟬翼也已變成金箔紙飄落在地。龍嫣一臉驚慌的看著他,兩隻手不斷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道:“嘯月哥哥,你怎麼樣啦?你醒了嗎?”韓嘯月被拍打了一陣,才緩過來神,握住龍嫣的手注視著她道:“嫣兒,我又看到了那個在密室中與木人對戰的幻象。”

“你是說那個天……”龍嫣一時之間想不起名字。韓嘯月補充道:“天誓,就是那個教會我‘天誓神器’的幻象。同時出現的,還有那個赤發西域面孔的人。兩人對戰一番,似乎想要再教會我什麼。”

“那你現在是何感受?”龍嫣問道。韓嘯月輕舉起雙手,抬起一條腿道:“我現在感覺雙手和雙腿都充滿了力量,也許不知不覺中已被打通了穴位。”龍嫣懂一些穴位之法,在他的手和腿的部位摸了摸,只覺得手背和雙膝火熱異常,便已知道了大概:“嘯月哥哥,看情況,這經書幫你打通了血海和陽池兩處穴位。只是不知道穴位打通的程度如何,你不妨試一試看。”

“試試看?怎麼個試法?”

龍嫣再次將他拉到中央的位置說道:“你現在掌握了‘天誓神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