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能自主運用的少數之一,她曾經設計得到過掌事的位置,也設計了這次賣身契的轉讓,可她不會設計去騙一個女人的嫁妝。特別是,這個女人,精明,愛財,性子如火,卻對她還算是不錯的。可以不救她的,但救了;可以不放她掌事的,但放了;可以不轉讓她賣身契的,但轉了。試問,像她這樣虛偽的低眉順目,除了裘三娘,在當時,還有別的千金小姐能容忍嗎?
她不認為裘三娘是壞主子,就如同裘三娘也不認為她是壞丫環。一個給一個棲身,一個給一個賺錢,一個給一個出難題,一個給一個下圈套,對彼此都是一種不差的,同我族類的,對待。
新的賣身契,化為了灰燼,她的思緒回到眼前人身上。她以為,照元澄自我的個性,她得當上一段時間的丫頭。誰知,雙腳還沒踏上元府的地,他就把她的賣身契燒了。
“元澄?”她小心翼翼。內心剛想感動,又怕自己太過以為。
“說過了,你不用開口。”他說。
“我還好,皮外傷。”皮肉之苦,遠比不上心死的痛。經歷過死亡,還怕那些對付不聽話丫頭的三流懲罰?不說她小施一計裝昏,香十一能在元府門口跪三天才不支,她跪半個時辰就殘廢,那也太窩囊。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也不會逞要命的強,裘三娘晚來一分鐘,她就不管原來的計劃,會真招出來。
他招手,銘年拿了一隻盒子來。由他開啟盒蓋,親手送到墨紫面前。那是一嶄新的大周戶本,戶主墨紫,註冊上都城外良田一百畝,成為小地主一名。
一切,辦得妥妥當當。
她是真正的自由身了。不但去了奴籍,還成了有田產的一戶之主。
“恭喜你。”他墨眸明燦,“五畝一戶,我怎麼想都拿不出手,就湊了個百畝。也怕湊多了,你不好意思要,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