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情,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丁局長現在恨不得立刻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來,哪裡還敢插手秦家的事。秦雲輝打電話過來,他也是敷衍了事,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切入正題,秦雲輝最後忍不住了,直接地問了出來。
丁局長也很無奈,官與商本就是諱莫如深曖昧不清的一種關係,他和秦雲輝雖然是大學同學,這些年也一直對秦家多有照顧,當然,他從秦氏拿到的好處也不少,但是與他的政治仕途相比,這所謂的友誼就不值錢了。
「老秦,不是我不跟你說,而是我也不知道這事到底是誰做的。我想不用我說你心裡也有底,一夜之間就能控制住輿論走向,那些證據我們這邊也核實了,都是真的。這樣大手筆,這人的能耐不小,至少咱們這個位置的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秦雲輝聽了這話就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丁局長嘆息了一聲:「前段時間魔都警署的一個片警誤抓了一個姓宋的女人這事你知道吧這事當時在整個魔都都鬧翻了天了,不只是我們,就連市長、副市長、魔都軍區都驚動了。這次事件雖然和上次的情況不同,但是帝都那邊絕對有人插手了。那個姓宋的女人,聽說和你們家秦鈺有不小的過節,我也不知道我的猜錯對不對,但是我要提醒你一點,那個女人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人。」
秦雲輝聽了這話頓時臉色大變,他知道老丁說的姓宋的女人是誰,那些專案之所以會偷工減料成為豆腐渣工程,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如果不是秦連山壽宴的時候,這個女人和秦鈺賭那塊蟲翡贏走了二十五億,他也不會突然將那些專案工程裡面的資金抽調出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計劃好的,這個女人太陰險歹毒了!
秦雲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為這一切都是宋雅怡搗的鬼,卻沒有想過,任何事情,有果必有因。秦雲輝只將過錯都歸結在了宋雅怡的身上,卻不反思自己,先不論宋雅怡為什麼要對秦家如此步步緊逼,直說秦家對宋雅怡所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他們行不義在先
「這事我插不上手,如果你們真要想扳回這一局,就上帝都去找人吧。不是說你們老爺子和餘光華的關係不錯嗎興許找他說說情,還有挽回的機會。」丁局長在電話那頭嘆息了一聲,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他已經算是厚道的了,若是真的不想沾手,別說提醒秦雲輝這些事,就是電話都不應該接。
秦雲輝雖然心裡有些埋怨老友不近人情,但是他心裡也非常明白,如果這事出現在老丁的身上,他只怕早就藉故推辭了,根本不會說這麼多。
秦雲輝並不知道秦鈺和秦連山在緬甸對宋雅怡所做的事,在跟老丁打完電話之後,他就迅速回家找老爺子商議這件事。不想在跟秦連山說完之後,秦連山的臉色就陰沉下來。
「你說什麼這事是那個姓宋的女人搗的鬼」秦連山的聲音裡面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秦雲輝搖了搖頭:「不能確定,但是十有八九和她脫不開關係。我就說她當時怎麼會那麼大方要走二十五億完事,原來是早就預謀好了的!這個女人心心機深沉手段老辣,把咱們耍得團團轉!」
秦連山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後悔之色,這個女人不過是個毫無權勢背景的農村人,可是誰也想不到才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讓她闖出了這樣大的名頭,還結交了餘家和常家這樣的紅色世家。他本以為在緬甸收拾個把人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卻沒有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宋雅怡沒有被處理掉,還牽扯出這麼大的麻煩。
「爸,您和餘光華的關係不是挺不錯的嗎要不你找餘老說說這事,或者常家人也行,他們在帝都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事雖然鬧得有些大,但是他們應該可以壓下來的!」秦雲輝心中著急,忍不住開口問道。
秦連山的嘴角拉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找他們恐怕沒等咱們先找上去,他們就要來收拾咱們了!這事恐怕就是他們插的手,常霖那小子跟那姓宋的女人如今還不清不楚著呢,那個姓宋的女人也不知道有什麼能耐,把常家那小子迷得團團轉。這也就算了,你知道這次那女人去緬甸代表的是誰」
「誰」秦雲輝下意識地問道。
秦連山冷笑一聲:「中玉協會會長餘光華!不只是這樣,中玉協還請這個女人擔當了中玉協會的副會長!二十五歲的副會長,真是笑話!」
秦雲輝聽了這話,頓時心就涼了半截:「爸,按您的意思,這事就這麼算了那咱們秦家這麼大的家業就這樣毀了」
秦連山有些恨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