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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噠噠噠!”一溜馬蹄印快速地在草地上鋪出去,馬蹄聲盪出去。褐色的斗篷飄飛起來,即使萬點暴雨滴砸下也無法讓其屈服;在狂風暴雨中兀自飄蕩。

不知是人影響了斑馬,還是白墨影響了人。今天的白墨很沉悶,悶著頭一直保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前跑著。

張凡虎和智靈兩人都不說話,只是看著數厘米斗篷之外的大雨。雨點如豆,顆顆滴落,砸在角馬皮上噼裡啪啦直響,與馬蹄聲一直響徹在兩人耳邊。

雨慢慢小了,至於那電閃雷鳴是早就停了的,不然張凡虎也不敢出來。

“我們回去了吧?”張凡虎終於開口試探性地問道。現在已是下午四點左右,他們外出一個多小時了,據聚居地有六十幾公里了,而且是在一條老路上,向好望角去的那條正南方的道上。

“嗯,我……”智靈說話有些吞吐。

“好吧,我們繼續走。想不想去好望角?估計到那兒時雨就停了,說不定還能看見夕陽。”張凡虎說道。

“嘻嘻,好啊。”智靈笑起來。

“智靈,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就給我說啊,你是我妹妹,有什麼不能對大哥說呢?”張凡虎怎麼不明白智靈,她總是一個乖樣子,比如剛才她明明還不想回去,但是張凡虎一露出想回去的想法,她就依張凡虎了。

張凡虎現在對智靈說話幾乎都是用的漢語,尤其是“哥哥”、“妹妹”幾個稱呼詞,他現在是絕對不敢再用神樹族的稱呼的。

神樹族的哥哥、父親、丈夫都發音“艾娃”,只不過稱呼丈夫時帶有一個短短的尾音。稱呼女性,如妹妹、母親、妻子是“艾依”,稱呼妻子的後面也有一個尾音。張凡虎在四五年前叫智靈就直接叫他起的這個名字,當他在大荒族猴麵包樹林中被智力告知他與智靈的早就“確定”的關係後,他就用漢語叫智靈妹妹了。

白墨在五年時間內受過的訓練與磨礪與它野生的兄弟姐妹們相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經常智靈都要央求著張凡虎減輕對它的訓練量。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對人類的至理名言對動物同樣有效,五百多千克體重的白墨連續馱著兩人連續奔跑兩小時居然並沒有放慢多少速度。

“啪!”張凡虎跳下了白墨的背,他可不是一個只懂享受不管別人死活的人,斑馬的身體本來在耐力方面就不擅長,如果再讓白墨繼續下去,絕對會對它的健康產生影響。

張凡虎一下來智靈當然更沒有意見,女孩的天性使她原本就比張凡虎更心疼白墨,再說她內心深處實則更希望把自己託付給張凡虎,讓他揹負自己向前。

剩餘的十餘公里張凡虎揹著身體輕盈的智靈半跑著向前,只用了半小時多,白墨已成年,不像以前一樣到處瘋跑,而是乖乖地跟在張凡虎身邊慢跑者。

又是一個夕陽西下,在下午六點左右兩人一獸到了好望角。

在十個月前他們數百人在這兒一起流汗,現在兩個月沒來了,蠻荒世界的好望角又恢復了它的原生態,很多人類生活過的遺蹟能完全儲存的居然所剩無幾,尤其是在這一個多月的雨季裡,好望角的潮溼風浪中。

空氣很清晰,空氣中有雷電產生的極少的臭氧使人呼吸順暢。在近一個月的雨季裡,大草原又泛發出了蓬勃生機,嫩草生長得生機勃勃,產生大量的氧氣。

天空中烏雲未盡,預示著在未來幾天還有雨,但是這些烏雲已經在近一個月的大雨中被大大消耗了,再被強勁的好望角海風一吹,在天空快速變換著各種樣子。

最主要的是天上的夕陽,非洲的太陽一向是耀武揚威地在天空俯視著萬物,但是現在被壓抑了接近一月,即使烏雲為散盡、今日已快結束,夕陽也強咬著牙死皮賴臉地在遠處大洋上慢慢磨稱著不下去。

火燒雲!張凡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火燒雲。世界上最美的火燒雲在非洲,而非洲最美的火燒雲在雨季後,但是這種雨季快要過去、太陽被壓抑良久兩者之間產生的火燒雲才是震懾世間的美。

天上的烏雲變成各種形狀,動植物、人類、無生命物體全被渲染成一個個光芒四射的雲團。絢麗多姿、變幻莫測,美輪美奐,讓人感覺到這變幻萬千的不是烏雲,而是有生命的物體、是人、是人生、是——天下。

遠處浪潮上全是波光粼粼的碎金子,這遠不是以前看到的平常夕陽西下看到的海面可以比擬的,就像秋季的殘花無法和春天的繽紛向媲美。

兩人站在沙灘上,身後是梨花帶雨般的嫩草,碧綠的草葉上沾滿了大小不一的水珠,在斜陽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