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托盤裡的物事。
“老公,不要慣壞了我哥。”小傢伙明顯對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自己不成器的哥哥有些不滿意,至於弟弟,襁褓之中,尚不懂事。
葉昭笑道:“這才顯得我疼你嘛!”葉昭昨日細細思量了一番,卻愕然發現以這個時代的標準衡量的話,自己在行房之事上竟然有些理虧,這一驚人結論令葉昭錯愕了好久,可要說行房,那怎麼可能?十一歲,要她開開心心快樂成長才是。
現下之計,也只能哄著她,免得她胡思亂想。
不過小傢伙顯然已經在胡思亂想了,坐在去劈柴胡同的馬車上,小傢伙偷偷在葉昭耳邊道:“老公,蓉兒不會說與旁人聽的,您也甭急,總有醫好的時候。”
葉昭開始不明所以,胡亂點了點頭,可越琢磨越不是味兒,這小傢伙什麼意思?什麼不會說給別人聽?什麼總有醫好的時候?
突然就有些明白了,這小傢伙是不是在說房事呢?啊,敢情是以為自己有暗疾?行不得房事?
越琢磨越覺得是這個意思,可不是,不說暗疾不暗疾的了,府裡嚼舌根的丫頭就不少,一直都有流言在背後說自己有龍陽之癖,吉祥這個陪嫁丫頭看起來就鬼機靈,怕早就得了信兒了,那還不護著她主子?偷偷在她主子面前把這信兒漏出來?
不管小傢伙怎麼想吧,總之肯定是以為自己身體或者心理有問題就是了。
葉昭哭笑不得,不過想想也好,倒也省得自己解釋了,自己總不能說嫌她年紀小吧,那小傢伙怕是會被打擊到。
皺起眉頭,葉昭就道:“不要喊老公了,還是,還是,隨你意吧,總之不許喊老公。”這個詞卻是每聽小傢伙嘴裡說一次,真就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一次。
“哦。”小傢伙聽話的點點頭,卻又拿出手帕,體貼的幫葉昭輕輕拭去額頭的汗。
葉昭這個無奈啊,看著她稚氣的臉蛋,端莊的舉止,這麼個性的可愛“老婆”,可真是千古難逢了。
……
姑爺回門,老太太笑眯眯這個打量啊,在她眼裡,葉昭和蓉兒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就沒這麼再般配的了。
照祥拿到那翠綠的鼻菸壺,眼睛放光,簡直把葉昭當活祖宗供起來了。
而葉昭說起,拎來的四味點心都是他自己畫的草圖,請府裡點心師傅幫著鼓搗出來烹炸而成時,老太太就更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兒誇姑爺孝順,知道疼人。
說起來,雖然杏貞身份尊貴,宮裡的貴人,可也只是個虛名兒,回家不回家的自己都根本做不得主,更是輕易提不得,卻是要皇上偶爾興起才想起來放你出宮回孃家看看,而一年半載,皇上也不見得起這個念頭,而且這還得是能見到皇上的,得寵的,要一般的妃子,那是想也不用想了。
而現在看,這家裡啊,也就只能指望景哥兒這個二姑爺了。
小傢伙雖然一臉端莊,但漂亮大眼睛裡偷偷閃動的喜悅、驕傲又哪裡瞞得過葉昭,葉昭就有些好笑,心說小不點還挺好哄的。
酒席宴上,照祥喝了幾杯酒,就有些忘形,敬了葉昭一杯,說道:“小王爺,您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可也沒個正經事兒,就咱旗人每月那份錢糧,想給老太太熬碗黃米粥孝敬孝敬她老人家都不夠用!您說,我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老太太瞪起了眼睛,“又說胡話,喝多了就後院歇著去。”聽話聽音兒,誰都知道照祥是什麼意思。
照祥不敢跟他娘頂嘴,嬉皮笑臉道:“怎麼是胡話呢?我這不是想上進麼?再說了,我走了,誰陪景哥兒說話?”
“你說的那是混帳話!讓人聽著笑話!以為咱家沒家教!”老太太真火了,照祥蔫巴巴的垂了頭,不敢吱聲了。
葉昭忙笑道:“大哥說的也對,其實這事兒啊我早惦記著呢,我託人去說了,估摸著能給大哥謀個差事,就這幾天吧,成不成的準有信兒。”
老太太就嘆氣:“這話怎麼說的,景哥兒啊,你以後可不能這麼打我老太太的臉。”
葉昭笑道:“額母哥還是拿景祥當外人,景祥心裡可不自在了。”
“哪兒會,哪兒會呢!”老太太終於轉怒為喜,呵呵的笑起來。
照祥則偷偷對葉昭伸大拇指,自是誇自己這“妹夫”真有一套本事。
小傢伙卻狠狠瞪了哥哥一眼,顯然胳膊肘已經開始往外拐了。
……
上馬車前,看日頭還早,葉昭就在瑞四耳邊低語了幾句。
馬車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