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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說罷,直到師說到家,兩人也沒再說一句話。

蘇莟趴在窗臺上,看著那輛黑色路虎開遠,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師說道:“他剛走。”

師說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莟跑過來,跳到沙發上盤著腿:“拒絕了?”

“嗯。”

蘇莟嘆氣,“好好一個有為青年,被你傷了心太可憐了。”

師說丟了一個白眼過去,“要不介紹給你,反正你和柯北分手了。”

蘇莟立即舉手投降,“得,姑奶奶,還是算了,我還想清靜一陣子。”

師說抱著腿,下巴擱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我挺對不起他。”

蘇莟悶悶的嗯了一聲,“是對不起,枉顧人家愛了你這麼多年。”

師說:“我這週末回香山。”

蘇莟:“那就是後天?”

師說:“嗯,回去看看我媽。”

蘇莟:“我也回,不來了。”

師說:“不來了?”

蘇莟:“嗯,好好陪陪我媽。”

夜很長,兩人的嘆息聲自成一派。

房間裡的燈關著,一片漆黑。

蘇莟說:“我想封筆了,你說她現在幹什麼呢?”

師說搖搖頭,“你說呢?”

蘇莟:“旅遊世界?”

師說:“你猜她現在開心麼?”

蘇莟:“應該……不開心吧,或許和我們一樣,在這個安靜冷清的夜晚寂寞的療著傷。”

師說‘咦’了一下,“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莟‘切’了一下,“難得有如此雅興,賦詩一首?”

“什麼?”

蘇莟咳了幾下,在夜裡揮著手,“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師說瞥眼,“呦,真看不出來啊你,覺悟挺高。”

蘇莟哼了一聲,“我可是中華民族的接班人。”

師說:“嘖嘖,蘇小蘭,臉皮能再厚一點麼?”

蘇莟:“……如今這世道,臉皮薄的人幹不成大事。”

師說:“話說回了香山,你想做什麼?”

蘇莟想了想,“這幾年也攢了點錢,開家花店,你覺得怎麼樣?”

師說笑了笑:“自己當老闆娘啊,好是好,不過就是可惜了你人大畢業的招牌。”

蘇莟噗嗤一笑,“你呢?就打斷這麼朝九晚五?”

師說搖搖頭,“手頭的活兒結束後就帶我媽遨遊世界。”

“韓愈呢?”

“不知道。”

“阿說。”

“嗯?”

“別讓自己後悔。”

師說閉著眼睛,輕輕地嗯了一聲。

得過且過。

她忽然想起從埃及回來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女孩,伊北。

女孩自由,積極向上,陽光,笑容都那麼的溫暖。

她忽然笑了。

“蘇小蘭。”

“幹嘛?”

“或許……封筆現在過得挺好。”就像是伊北一樣,遊轉著整個世界,在充滿希望的地方四處徘徊。

人活著,就應該充滿希望。

第二天起來,生活照樣過,飯照樣吃,該笑的時候還得笑出來。

對,大聲的笑出來。

即使全世界反對又怎樣?

即使被宣告無期徒刑又如何?

抬起頭,看著藍天。

享受著陽光的溫暖,大聲笑出來。

有句話說:命運需要你逆風飛翔的時候,請不要隨風遠去。

師說。

你聽見了嗎?

☆、1—6—3

? 翌日。

氣溫27攝氏度,東南風,多雲轉晴。

師說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女主角是美國NASA的氣象員,立在風裡,就能感覺到今日的天氣變化,特別神奇。

當然,電影終歸是電影,毫無意外會有一些誇張離奇的地方,但或許真的存在。

師說還陷在神遊中,程姐過來搖了搖她的肩膀,“幹嘛呢你?”

辦公室裡,大家都在認真的工作,沒人注意到這邊。

師說愣神,“程姐?”

程姐眼眸含笑,“在想你家宋總裁?”

“……不是,你別誤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