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直到師說到家,兩人也沒再說一句話。
蘇莟趴在窗臺上,看著那輛黑色路虎開遠,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師說道:“他剛走。”
師說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莟跑過來,跳到沙發上盤著腿:“拒絕了?”
“嗯。”
蘇莟嘆氣,“好好一個有為青年,被你傷了心太可憐了。”
師說丟了一個白眼過去,“要不介紹給你,反正你和柯北分手了。”
蘇莟立即舉手投降,“得,姑奶奶,還是算了,我還想清靜一陣子。”
師說抱著腿,下巴擱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我挺對不起他。”
蘇莟悶悶的嗯了一聲,“是對不起,枉顧人家愛了你這麼多年。”
師說:“我這週末回香山。”
蘇莟:“那就是後天?”
師說:“嗯,回去看看我媽。”
蘇莟:“我也回,不來了。”
師說:“不來了?”
蘇莟:“嗯,好好陪陪我媽。”
夜很長,兩人的嘆息聲自成一派。
房間裡的燈關著,一片漆黑。
蘇莟說:“我想封筆了,你說她現在幹什麼呢?”
師說搖搖頭,“你說呢?”
蘇莟:“旅遊世界?”
師說:“你猜她現在開心麼?”
蘇莟:“應該……不開心吧,或許和我們一樣,在這個安靜冷清的夜晚寂寞的療著傷。”
師說‘咦’了一下,“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莟‘切’了一下,“難得有如此雅興,賦詩一首?”
“什麼?”
蘇莟咳了幾下,在夜裡揮著手,“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師說瞥眼,“呦,真看不出來啊你,覺悟挺高。”
蘇莟哼了一聲,“我可是中華民族的接班人。”
師說:“嘖嘖,蘇小蘭,臉皮能再厚一點麼?”
蘇莟:“……如今這世道,臉皮薄的人幹不成大事。”
師說:“話說回了香山,你想做什麼?”
蘇莟想了想,“這幾年也攢了點錢,開家花店,你覺得怎麼樣?”
師說笑了笑:“自己當老闆娘啊,好是好,不過就是可惜了你人大畢業的招牌。”
蘇莟噗嗤一笑,“你呢?就打斷這麼朝九晚五?”
師說搖搖頭,“手頭的活兒結束後就帶我媽遨遊世界。”
“韓愈呢?”
“不知道。”
“阿說。”
“嗯?”
“別讓自己後悔。”
師說閉著眼睛,輕輕地嗯了一聲。
得過且過。
她忽然想起從埃及回來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女孩,伊北。
女孩自由,積極向上,陽光,笑容都那麼的溫暖。
她忽然笑了。
“蘇小蘭。”
“幹嘛?”
“或許……封筆現在過得挺好。”就像是伊北一樣,遊轉著整個世界,在充滿希望的地方四處徘徊。
人活著,就應該充滿希望。
第二天起來,生活照樣過,飯照樣吃,該笑的時候還得笑出來。
對,大聲的笑出來。
即使全世界反對又怎樣?
即使被宣告無期徒刑又如何?
抬起頭,看著藍天。
享受著陽光的溫暖,大聲笑出來。
有句話說:命運需要你逆風飛翔的時候,請不要隨風遠去。
師說。
你聽見了嗎?
?
☆、1—6—3
? 翌日。
氣溫27攝氏度,東南風,多雲轉晴。
師說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女主角是美國NASA的氣象員,立在風裡,就能感覺到今日的天氣變化,特別神奇。
當然,電影終歸是電影,毫無意外會有一些誇張離奇的地方,但或許真的存在。
師說還陷在神遊中,程姐過來搖了搖她的肩膀,“幹嘛呢你?”
辦公室裡,大家都在認真的工作,沒人注意到這邊。
師說愣神,“程姐?”
程姐眼眸含笑,“在想你家宋總裁?”
“……不是,你別誤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