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札克善猛然勒住韁繩,戰馬抬起前蹄爆發出憤怒的嘶鳴。(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他調轉馬頭揮刀衝向追擊的蒙古輕騎,像扔進水面的石塊濺出一片水花後歸於沉寂。
追殺了最後一人,蒙古騎兵舉刀朝天歡呼。
迎面草原出現的正是蕭之言的人馬,土謝圖汗騎兵完美的表現讓他們無事可做。
草坡底部,一千蒙古騎兵包圍看管民夫和馱馬隊,其他人在打掃戰場。負傷的女真人的盡數屠殺,土謝圖汗不留一個俘虜。
蕭之言命漢騎分成兩隊駐紮在戰場之外,催馬上前向土謝圖汗致意。戰鬥已經結束,不再需要漢騎動手,打掃戰場繳獲財物,獲得的戰馬、甲衣和糧食都歸漠北蒙古人所有。
女真騎兵的屍首幾乎被扒的光溜溜的,他們的盔甲和利刃讓漠北蒙古人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半個時辰後收拾完畢,騎兵驅趕民夫將這些屍首埋入草原深處。
土謝圖汗將蕭之言召過來,問:“這些糧食和民夫如何處置?”
“全憑大汗做主!”蕭之言態度恭謹,詫異他有此一問。
土謝圖汗露出尷尬之色,說:“我們沒辦法將糧食運過黃河。”
蕭之言恍然大悟,漠北蒙古人沒有船隻,人可以泅馬渡河,糧食沾水很快會黴變。
“大汗願意將它們交給我們?”
“可以,但我要換兩萬個鐵箭頭。”自從見到車臣汗從土默特人那裡得到的好處後,土謝圖汗垂誕三尺,在漠北,鐵製兵器意味著實力。
蕭之言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這個我無法做主!”
“一萬個!”土謝圖汗忍痛降價,這些糧食的價值可不止如此。
蕭之言看向近千匹馱馬,這些馬不能成為戰馬,蒙古人也不怎麼瞧得上眼,但在大明僅僅這些馬匹的價值就遠超過一萬個鐵箭頭。他相信翟哲不會拒絕這筆生意,點頭答應說:“若是如此,我就大著膽子替千戶大人將這批糧食收下了。”
土謝圖汗知道這筆生意自己吃虧,但這些東西一個時辰前還是女真人的。他損失了不到三百人,換來了八百套女真騎兵的裝備,還有一萬支鐵箭。
“民夫你們不需要嗎?”土謝圖汗還想談生意。
蕭之言看向騎兵包圍漢民,臉色陰晴不定,片刻之後咬牙說:“我也無法保證他們不會逃走。”
這句話決定了那些人的命運,掙扎之下蕭之言不想因為自己的一點仁慈留下隱患。入草原十幾年,他殺過馬賊,殺過女真人,也殺過蒙古人,直到一個月前他從未舉刀向降卒和民夫,為了這場大戰他改變了很多。
天色變黑之前,大草坡下一切都被打掃乾淨,血跡隱藏在綠草從中,只有走到近前才能看見。
蕭之言分兵將糧隊押向漢部隱藏的渡口。
民夫被蒙古騎兵押送向東方君子津渡口下游的黃河岸,那裡的水流最湍急。
蒙古人和漢騎兵分兩路分別監視河套草原東西方向兩個渡口的動靜。
女真運糧隊一路有人接應,想讓訊息完全不洩露根本不可能,明天西岸黃河渡口會發現這批運糧隊沒能按時趕到。三天後,從漠西返回的運糧隊也會詫異在騰格裡沙漠沒有遇見同伴。
河套草原將繼續是狩獵之地,他們將在此地儘量阻斷所有的信使,當然只是儘量。
與此同時,數百里之外的歸化城人心惶惶。
土默特人驅趕牧群逃向涼城,商鋪全部關門打烊,一隊隊土默特騎兵從涼城、托克托和和林格爾聚集向城北的大汗兵營集中。
漢部兵營也向北移動,在歸化城北和土默特汗帳兵營互為犄角,漢騎精銳盡出,雷巖謙和孟康等人悉數在列。
一千汗帳騎兵護送下,俄木布汗在女真人糧草營轅門外面見嶽託,他現在死也不敢隨便進女真大營。
“車臣汗聯絡漠北蒙古起三萬騎兵要來攻打歸化!”
“是嗎?”嶽託不像往日般鎮定。他親自坐鎮歸化,沒想到讓這裡的形勢越來越亂。
“聽說是因為漠北使團被屠戮的緣故!”俄木布恨意難消。
“我土默特只有一萬騎兵,無法抵擋漠北蒙古的進犯,請貝勒調集大金兵馬與我共同抵禦。”
嶽託心不在焉,問:“漠北大軍幾日後到達?我願意為雙方調和。”漠北的反應太迅速了,歸化不可亂,女真在歸化只有四千兵馬,一千人在托克托草原,三千人在糧草營中,無論哪裡的兵馬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