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頭軍擺出來的架勢驚人,但一直沒有真正攻擊,落入村中的羽箭和鉛子也沒幾個。
逢勤跟在翟哲身後提醒,“大人,怕是有詐!”
“只要守住村子,有詐又有何妨。”火把通明的光線下,翟哲的左邊嘴角彎成一個小漩渦。
三十里外。
鯽魚嶺。
這裡樹蔭茂密,可遮擋白日暴烈的陽光。但茂密的樹林也能遮掩偷襲的身影。
黃斌卿看著蜂擁而上的白頭軍,目眥俱裂。扎著白頭巾的漢子像山魈般從深不可測的密林裡湧出來,各持短刃,呼喝殺入。
火把簇擁下,一個國字臉的漢子手中提著山民打獵常使用的鐵叉走到離營寨五六百步外,喝叫:“放火,放火!”正是許都的得力助手朱大彪。
前排亂糟糟的山民中讓出幾條道路,後面衝出幾排漢子,手中各提一大捆柴火,平放在胸前擋住要害,撒開腿往前一路小跑。等到離木柵欄二三十步外,奮力扔向前方。
山頂,黃斌卿按刀而立,看四周的火把分佈,估計來偷襲的白頭軍有一萬人。這麼大的動靜,寧紹軍那邊肯定會發現。不知為何,他覺得的心像眼前火把上跳躍的火苗,無處著落。
“砰、砰、砰!”鳥銃聲此起彼伏。
白頭軍中也有些弓箭手還擊。
“點火,點火!”朱大彪的面孔因興奮顯得扭曲。這一個月來,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鯽魚嶺的這一千官軍。白頭軍連戰連敗,山寨中氣氛壓抑,有樹倒猢猻散的先兆,打一個勝仗已是當務之急。
即使沒有許都的指示,他也會建議偷襲黃斌卿,不僅是因為黃斌卿的人少,他很清楚寧紹軍鎮的那些人是多麼可怕。當年正是他陪左若在江郎山近萬山民中斬殺了邱凌霄父子。
密集的火把在空中劃過一條條拋物線,落在堆積如山的柴火上,後續還有士卒在往上堆。在數萬人注視下,零星的後苗一點點成長,最後照亮了整個鯽魚嶺。
眼前亮如白晝,風助火勢呼呼。
黃斌卿如身置火爐,他感覺渾身的脈搏不斷加速,直到最後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拔刀吼出了兩個字:“突圍!”他相信自己能守到寧紹軍來救他那一刻,但白頭軍如此大張旗鼓,難道沒有準備?
若寧紹軍鎮不來……,他與翟哲沒有過節,但也沒什麼交情。
大火照亮了半邊天空。
鯽魚嶺背上,一千官兵鳥銃裝好彈藥,長刀出鞘,蓄勢待發,待火勢稍小就準備衝下去。
半山腰,朱大彪的笑容像極了狡猾的狐狸。像他這樣的獵戶,常年與野獸打交道,從來不缺少狡猾,所以才能成為許都倚重的心腹。
“突圍!”黃斌卿的皮靴踩在灰色和紅色混雜的炭火上,一股熱量從腳底傳上來。
零零散散的官兵才衝出煙霧,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迎面數百鳥銃齊射像空中敲響了一顆響雷,雷勢連綿不絕。
密集的鉛子在空中交織,穿透一具具血肉之軀。
官軍舉銃還擊,但對面的銃聲只停頓了片刻,在突圍的步卒衝到他們眼前二三十步時,又是一陣彈雨。官軍撲到在地面,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卒離白頭軍鳥銃手不到十步。
翟哲賣給許都的兩千鳥銃都在這裡!
“放銃!”朱大彪額頭青筋突起。
他隨左若在江郎山中那一戰,親眼見到五百鳥銃手如何利用山勢擊退十倍於己山民的衝擊。那一天他躲在大殿的門角落裡,但眼睛一直在盯著逢勤訓練了一年半的鳥銃手。
主角不適合做大事,更適合替人做事
主角不適合做大事,更適合替人做事看設計搞黃斌卿,走了99步,到最後一步了,反而不走了,留下後患。這樣的主角不懂權術,又優柔寡斷,是個好人,決不是一個好的領導。好的領導能帶領下面人選擇一個正確的方向,少走彎路,可從頭到尾,主角就是在不斷的走彎路。還居然有人為其贊,說是:只有試過了才知道草原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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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直強調穿越後發展有很多困難,這我同意,並非要求一穿越就如何大發展,但起碼得有一個大局觀;可是作為一個穿越人,戰略一直錯誤,發展了十年,才最終得於明朝不可救,還沒一個窮秀才柳隨風看得深看得遠,真懷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