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勝堡內兩三百兵丁簇擁了二三十騎兵衝出來,阻攔在道口,為首一人盔甲整齊,喝斥道:“你是何人,敢強闖關卡,不知道大明的王法了嗎?”
“老子是塞外騎兵協同守備,你是怎麼管你這幫屬下的,竟然對自己人動刀槍,老子在殺韃子的時候,你躲在哪座城裡尿褲子呢?”孟康的毒舌能讓人想起悍婦。
“你好大膽子!給我拿下!”那守備氣的臉色發白,身後的兵丁包圍上來。
“你要把老子拿到哪裡?”孟康下馬走上前。
“所有貨物全部沒收,將這些人羈押入堡!”
“誰敢動我!”孟康催馬上前,來到那守備身前半步,拔刀出手,喝罵:“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反了,反了!你們這幫塞外的反賊!”那守備一揮手,身後的鳥銃手平舉長銃,陰森的銃口對準孟康。沒想到孟康絲毫不懼,大踏步欺身到那守備的馬下,抬頭罵道:“你是守備,老子也是守備,你敢殺我嗎?”
“關起來,關起來!”那守備大罵:“你也配和我比!”
幾百守軍包圍了十二輛馬車和三十幾個士卒,孟康突然收刀歸鞘,好像沒料到得勝堡守軍會真動手。那守備見孟康現出畏懼之色,臉上神采飛揚,押送一行人歸堡。到底都是大明的邊軍,雙方都有忌憚,孟康之前動手只敢用拳頭,得勝堡的人也不敢真傷了他們。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得勝堡前鐵蹄聲隆隆,一列騎兵飛馳而來,將得勝堡北門和西門包圍。從軍中衝出一個大嗓門的兵士喊叫:“堡裡的兵士聽著,聽說你們扣押了我軍中守備及貨物,乘早送出門來。”
那守備聽見堡下兵馬動靜,在城頭高喊:“翟參將,不要無禮,是你麾下守備打人在先,又偷運酒出塞,所以才被我扣押!”
翟哲在關下冷笑,“你說的話矇騙三歲小孩嗎?”
“不信你可派人入堡檢視!”
翟哲答應道:“如此等我派人前來檢視!”說完之後,飛馬而回。
騎兵退後三里地,鮑廣領三十名騎兵到了得勝堡前。那守備開啟堡門,迎接鮑廣進入城堡,他只是小小的守備,倚仗背後的勢力見翟哲這個參將臨兵堡前,絲毫不懼。
“犯事的孟康就在裡面!”那守備引鮑廣往裡走。
老遠就聽見孟康嘴中的汙言穢語,鮑廣強忍住笑容,等快到眼前時,他突然一個側步,從懷中抽出一柄匕首架在那守備的脖頸處,右手粗壯的胳膊圈住那人的脖子,喝道:“你一個小小的臭蟲,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家參將的貨物你也敢劫持!”
“你想幹什麼?”那守備面如土色。
“放人!”
“放人!”那守備面如土色,不敢犟嘴,朝堡中士卒下令。
“就是這小子打了老子兩巴掌!”被解開繩索的孟康怒氣沖天,走到鮑廣近處,揮動拳頭就要打人,顯然先前吃了點虧。
“趕快出堡!”鮑廣朝他撇撇腦袋,把那守備往身後帶了一步,不讓孟康揍他。
四周兵丁無所適從,手中各舉刀槍不敢亂動,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驅趕馬車出了得勝堡大門。鮑廣一直緊緊圈者這個守備退回兵營,到了翟哲面前。
“就這小子,敢打老子兩巴掌!”孟康提著斧頭在外側繞來繞去,耿耿於懷。
“王守備,我的好處也那麼好拿嗎?”翟哲示意鮑廣將那守備放下。
“翟參將,是我錯了,放過我吧!”那守備跪在翟哲面前,偷看四周凶神惡煞似計程車卒,磕頭如搗。
“你若想要錢,給我說一聲,一切都好辦,你這般強要,就是打我的臉了,不知道你到底依靠誰,膽子這麼大!”翟哲聲音很溫柔。
“參將大人,放我一條生路吧!”
翟哲嘆口氣,說:“你我同在大明軍中效力,我怎會要你性命,你回去吧!”
那守備顫抖著站起身來,往外走了兩步,看無人來阻攔,才大著膽子飛一般的往得勝堡逃去。
翟哲面有隱憂看他離去的背影,他聽了柳隨風的建議,決定來賭一賭,得勝堡的位置對他來說太重要了,若是命脈放在這麼一個不省心的人手裡,日後不知有多少麻煩。
柳隨風從帳篷中走出來,胸有成竹說:“大人,立刻給巡撫大人和盧公送信!有了前面的幾封信做鋪墊,我擔保這個守備要換人了!”
“希望如此!”翟哲心中並不那麼踏實,這個守備真如柳隨風所說不是盧公安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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