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很吃驚。
“你也會怕勒克德渾?”
左若反應極快;辯白道:“我哪裡是怕他;從去年冬天到現在;我與勒克德渾交戰二十二場;我勝了十四場;清虜勝了八場。”
蕭之言笑道:“我只知道;你被清虜擋在南陽府;半年未能更進一步。”
這兄弟二人見面;驚煞了身邊諸將;各家武將沒想到自家主將還有這幅神色。
蕭之言招手命許義陽上前;道:“見過左叔叔”
“拜見左叔叔”許義陽深一作揖。左若威名赫赫;對蕭之言一個樣;對其他人另一個樣;許義陽不敢直視。
左若上下打量;最後伸手猛一拍許義陽的肩膀道:“果然名不虛傳;弱冠少年定湖南;前途不可限量”
蕭之言此舉;有託付提攜許義陽之意。(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許義陽做的事情;軍中也有所聞。
一行人走入中軍大帳;跟在後面的車風可得不到這般優待;自行率軍進入樊城附近的大營;隨後去中軍大帳拜見左若。
七千騎兵過江後;明軍在樊城已經集結了五萬大軍;全是訓練精良的正兵。姚啟聖調集府兵接管襄陽;又徵集民夫往江北運送糧食和火藥。
午後;大軍集結完畢;左若升帳議軍。
左若坐在主座;給蕭之言在右側特設了一張椅子;其餘諸將分兩側站立。軍中尤其講究資歷;蕭之言被貶到荊州;但他與左若的關係非同一般。左若對這個兄長格外尊重。
三遍鼓過;帳中肅穆。
左若沉聲道:“自去年過江以來;我等在南陽與清虜接戰大小近百次;雖勝多負少;但一直未能徹底擊潰清兵。大將軍在揚州城下大破清兵;又傳來軍令命吾等奮勇出擊;一舉收復河南。蕭總兵和車總兵率騎兵新來帳下聽令;使吾等如虎添翼。”
蕭之言站起來;車風出列;拱手給諸將見禮。
“吾等與清兵接戰半年;每每擊潰清兵後;因缺少騎兵;無法擴大戰果;蕭、車二總兵到;清虜不足懼矣”
許義陽站在大帳後半段;眼睛轉向四周。
帳中都是生面孔;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宿將;他年紀最輕;周邊都是粗魯的漢子;唯有他氣質卓爾不群;**儒雅。
左若坐在高處;他治軍嚴厲;軍中士卒畏他如虎;令之所至;無敢不從。許義陽這般隨意;讓他心中不喜。但礙於蕭之言的面子;不好發作。他宣佈出兵計劃:“大軍休整兩日;兩日後兵近南陽”
今日的聚會只是為了讓諸將熟悉蕭之言和車風;軍議時間極短。
左若留下蕭之言和車風議事。
許義陽奉命往中軍取糧草補給;沿途見到左若軍中操練心中震撼。
他首先看見一隊士卒身披重甲長刀練習劈砍;腳步走過之處;汗水滴落溼土地。有體力不支計程車卒倒下;立刻被拖到一邊;拔下衣甲接受鞭刑。
走過一片營地;他看見一座小山坡下火光沖天。他手持令牌;特意繞道去觀望;一隊整齊計程車卒呼喊各種怪異的聲音;衝過火場;沒有一人敢止步不前。有人衝過火場後;衣服被點燃;早有準備好計程車卒立刻潑水滅火
左若在樊城駐軍半年;偶爾出擊;多數時間就地練軍。許義陽不但沒有認同;反而在心中暗自嘀咕:“竟然有如此殘酷的練軍之法”
他幼時家中富裕;父親謀反被斬首後;他被蕭之言領養。蕭之言為人隨意寬厚;顧眉無子;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他一輩子沒吃過什麼苦頭;見不得這麼殘酷的操練之法。
左若練軍殘酷;但軍中將士立功後補給賞賜豐厚;將士雖苦;並無怨言;因此成就鐵軍之名。他與逢勤都是清虜最不願遇見的明軍將領;在大明軍中逢勤的地位更高;但清虜更加畏懼左若。
許義陽一路邊走邊看;往中軍交接令牌;取了糧草退回本營。
三日無事;明軍北進。
左若軍與金聲桓軍齊頭並進;蕭之言和車風率騎兵跟在最後。清廷擔負河南守衛的將領是左若的老相識——洪承疇和勒克德渾。
去年兩人從襄陽退回南陽;清廷並沒有處置二人;因河南總兵尚可喜被吳三桂俘虜;兩人收集殘兵;就地接任河南防禦。
洪承疇統管民務;安撫民心是一把好手;半年間漸讓殘敗河南恢復寧靜;並長袖善舞讓各村寨結寨自保;不給明軍提供糧草補給。
左若曾率軍攻破三座山寨;斬殺不聽號令的鄉紳幾十人;反而讓河南百姓更加畏懼明軍。每當明軍北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