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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口的魔鬼,正獰笑著向她逼來,“別過來,別過來。”她嚇得大聲喊叫。一個無頭魔鬼伸出像樹藤般的烏黑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她想叫,叫不出聲,想哭哭不出來,正在此時,突然有股很清涼的東西滴在了臉上,她努力吸了一口氣,眼睛竟然慢慢地睜開了,面前模模糊糊晃動著幾個人影,她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是幾位農夫模樣的男子。“你終於醒了,姑娘。”其中一位中年農夫欣喜地說。“我這是怎麼啦?”李沁沁問,“你被壞人欺負了,我們救了你。”中年農夫說。“欺負?欺負?”李沁沁喃喃道, “我,我,我。”她語無倫次,眼淚決堤而下,“幸虧我們及時趕到。你才免遭了毒手。”一位十七八歲的年輕農夫說。“哦。”李沁沁鬆了一口氣,她吸了一下鼻子。“可是,可是,可是我叫了你們這麼久,你們都沒聽到。”她像個委屈的孩子,抽泣著道。“還是我看到的,我看到那個男的拖著你進了樹林,然後才叫上叔他們跑了過來,正好看到那個男的正在脫你的衣服。其實河的下沿有座小石橋,只是你自己沒有看到。”那位年輕農夫敘說著自己的功勞,“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你們這些孩子真是的,跑到這麼個旮沓地方來幹嘛?”一白鬚老者說到。親切的話語令李沁沁感動而難過,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此時萬般滋味湧上心頭,禁不住哭出了聲。“你別哭,那位年輕小夥子被打得很慘,只剩下一口氣,如果不是我們追趕那紅臉膛漢子,追出小樹林,正好看到,估計就沒了。那四個人下了死手啊。”白鬚老者感嘆著慶幸。“還是我叫叔他們一起邊跑邊大聲喊:警察來啦,警察來啦。那夥警察一聽喊聲,摸不清楚狀況,嚇得扔下那個男的才跑了。”年輕農夫說到,聲音稚嫩,為自己的機智勇敢而得意。“這臭小子。”白鬚老者輕輕地打了一下他的頭。“哪裡是警察,他們是假的,真的警察怎麼會打人?再說,真的警察怎麼聽說警察來了就跑?”年輕農夫又說。“那他呢?”李沁沁著急地問。“我們已經把他抬上了車。”那位中年農夫對李沁沁說,用手指了指JACK的車。“謝謝您們,謝謝了。”李沁沁衝他們鞠了一躬。此時幾位農夫七嘴八舌的用方言說著什麼,李沁沁聽不大懂,她也沒有心思聽,車裡的JACK已經處於昏迷狀態,滿臉青腫,渾身是血。李沁沁心裡又急又怕,她擔心JACK會死去,如果他真的死去,自己則成了罪人,更重要的是,這事警察勢必會知道,到時蘭西也會知道,離婚自不必說了,然而她已是沒有臉面再活下去。她很恨自己此時的自私。“你們報警了嗎?”李沁沁慌忙問,聲音發抖。“姑娘,我們請一位貨車司機幫忙撥了120,他聽說是警察打人,硬是不敢撥打110,我一再給他解釋可能是假警察,他也不同意。”一位四十歲上下長得黑壯的農夫說,“這可以理解”,又補充了一句。李沁沁點了點頭,心裡暗自慶幸。“你們是夫妻嗎?”那農夫又問,李沁沁低著頭沒說話,她的臉頰通紅,腦袋一片混亂,不知怎樣回答。“問這麼多幹嘛?救人要緊,你們聽,好象120車來了。”白鬚老者說。果然,急救車來了,幾個人幫助醫護人員將JACK抬上了急救車,李沁沁也跟了上去,臨走時,她再次給幾位農夫深深地鞠了一躬,將手腕上的手錶塞在了那位年輕農夫手中。

“你到底怎麼回事?發生這麼大的事,鬧得要出人命。”在醫院的長凳上種叢輕拍著李沁沁的肩問,她的嗓門總是很大,總會惹來別人關注的目光。“小聲點。”李沁沁輕聲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倆怎麼會去那裡?”種叢放輕了聲音問。提到這次事件,李沁沁心裡就禁不住哆嗦,以前只是在報上或者電視上看到這種事情,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種對她來說超前空絕的汙辱讓她甚至有想死的念頭。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些假警察魔鬼般陰森可怖的笑聲。她不敢也不願意對種叢說,她知道種叢管不住自己的嘴,她不願意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特別是丈夫蘭西。她的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不堪,額頭上有一塊瘀青,頭靠在種叢肩上,不願開口,她已經痛苦得失去了力氣。種叢沒再繼續問下去,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接電話,接完電話她衝李沁沁笑了,“你猜是誰打來的?是你老公,他說打不通你的電話,單位又沒人接,很擔心。”李沁沁的臉紅了,“你是怎樣說的?”“我說你和我正在喝茶,喝完茶你再給他電話。”“把電話給我。”電話一接通,剛一聽到蘭西的聲音,李沁沁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此時,她是如此的害怕失去他。她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極力裝著以平時與丈夫說話的口氣告訴他自己的手機被偷了,此時正在和種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