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側妃的福氣呢,”陳二太太一聽連定妃娘娘都誇讚了,就是止不住地高興。
阿璇也沒多留她們,就是讓人領著她們去了陳側妃的院子。陳側妃一進王府就是側妃,所以一直都是單獨住一個院子。所以她正在炕上坐著做針線,陳二太太就領著陳四姑娘進來了,一進來就是大呼小叫道:“哎喲,我的姑娘,這些針線活計哪需要您親自動手啊。”
“太太和四妹妹來了,”陳側妃瞧著她們進來,就是讓人搬了椅子過來。
陳二太太趕緊讓不用了,就是笑著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而陳四則是乖巧地站在一旁。
陳側妃看了眼陳四的打扮,就瞧見她頭上帶著的那隻粉色珍珠圓簪,耳朵上帶著的銀色耳墜上,也是墜著兩顆滾圓的粉紅珍珠。這珍珠是六王爺賞賜給她的,上回陳二太太來瞧見了,就直誇她頭上帶的珠子又圓又大。
陳側妃就給了她幾顆,這會倒是全戴在了陳四身上。
“娘娘身子可好?我自打聽說娘娘懷孕了之後,是日也吃不好,夜也睡不好,”陳二太太表情格外真誠。
倒是陳側妃放下手中針線,瞧了她一眼,嘴角略帶嘲諷地上揚:“我這不是好好的,太太擔心什麼呢。”
陳二太太被噎了一句,也不生氣,又是一個勁地問她平日吃的如何,睡得如何。陳側妃只隨意地抬手,扶了扶髮鬢,略帶驕矜地說道:“胃口確實是沒什麼胃口,這幾日特別想吃太太做的鮮魚丸子,還記得當初爹爹可是誇過,說太太的手藝連御膳房的廚子都比不上呢。”
“既然側妃想吃,那我這就給您做去,”陳二太太毫不遲疑地說道。
旁邊的陳四咬著唇瓣,顯然是不忿姐姐這樣對待母親,可她又不敢說什麼。只得雙手死命地拽著手中的帕子,這才讓自己的話沒說出口呢。
陳側妃的丫鬟領著陳二太太去了小廚房,她的院子裡頭本就有個小廚房,想吃個什麼,也可以在這裡做著。
此時陳側妃看著陳四,雖說面上竭力忍耐著,可到底是小姑娘,那不忿加傷心的表情還是沒掩藏住,她輕聲笑道:“妹妹,坐吧, 別站著了。想來母親去做魚丸子,也得不小的功夫呢。”
“謝謝側妃,”陳四也在她對面坐下。
陳側妃只隨後問了她一句,她倒是一一答了。誰知待沉默了片刻,陳側妃再開口時,就是說道:“先前母親來同我說過,說妹妹你也到了說親的時候,讓我幫著相看相看呢。”
陳四立即嬌羞地低頭,可她一低頭,對面的陳側妃卻發出一聲短促而又帶著嘲諷意味的笑聲,讓陳四的嬌羞登時變成了難堪。
“我不過是個側妃而已,平日裡頭蒙王爺憐愛,有了幾分臉面。可是要說幫妹妹找親事,我卻是不知妹妹想要找個什麼樣的婚事呢?”
對於陳側妃這樣的問,陳四覺得難堪又委屈,當即倔著聲音回道:“婚姻之事,乃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不敢妄言。”
“妹妹不愧是母親教養出來的好姑娘,知禮節,守規矩,”可陳側妃每多說一個字,陳四的頭就垂地更低。
她雖是泰陽伯府的嫡女,可她爹爹既不是伯府的伯爺,如今又沒了官身,她們二房處處依仗著大房,要找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實在是太難了。所以她娘才會第三下四地來求著這個姐姐。
“好了,別委屈了,我給人當妾都沒這麼委屈呢,”陳側妃嘲諷地說道。
等陳氏母女離開之後,就有人來給阿璇回稟。倒是碧竹在一旁不屑地說道:“這對母女當真也是臉皮厚,還好意思來看陳側妃。”
“你又知道了了?”碧竹在顧府的時候,就是個包打聽,這會到了淳王府中,阿璇更是需要她這項猶如開掛的技能。
碧竹立即點頭,就是說道:“這位陳二太太是個繼室,而陳側妃是前頭原配留下來的姑娘。而且她可是妾室扶正的,所以和陳側妃一向不對付。可自從側妃進了王府,還得了王爺的寵愛之後,這對母女待她就親熱了起來。”
阿璇立即驚訝問道:“她是妾室扶正的?”
“可不就是,”碧竹點頭,要知道這年頭妾室能扶正,可是極不簡單的,不僅得丈夫家同意,還得死了的原配家裡頭也同意。這位陳二太太能扶正,那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啊。
晚上宋寒川一回來,就鑽進書房裡頭去。阿璇也要看賬冊,所以就沒去管他。
誰知沒一會,碧鳶就帶著驚惶來找她,說道:“世子妃,不好了,書房那邊鬧起來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