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管老大願意還是不願意,左右她就是心術不正的那個。
宋寒川見他爹臉色變幻了好幾輪,這才淡淡說道:“那兒子在此就謝過父王恩典了。”
等六王爺回過神,怎麼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兒子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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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老太太歡歡喜喜的六十大壽,就在這麼腥風血雨中度過。顧家早就說過要擺上三日流水席的,所以餘下的兩天,不管大太太心裡頭如何扎著血,都得一臉微笑地招呼前來的親戚和朋友。
大姑爺也不太出來了,還時刻派人看著習秋,顯然是生怕大姑娘真的一衝動,就讓人強行灌了打胎藥。畢竟這可是顧家,大姑娘的孃家,說不定隨便一個意外,那樣脆弱的肚子就能立即沒了。
大姑娘在院子裡頭,而顧蕙和顧菀自然是陪著姐姐,好生勸阻她,讓她不至於太過傷心難過。可是這夫妻之間的事情,豈是旁人三兩句話就能勸住的。
顧怡在房中,哭天抹淚的詛咒黃立暄和習秋,恨不能手刃了這一對賤人。這姐姐如此淒涼的模樣,看得兩個姑娘心裡頭也怪難受的。
顧蕙的感覺就更大了,畢竟她都13歲了,待過了年就該相看婚事了。從前她還覺得大姐姐和大姐夫鶼鰈情深,可誰知這內里居然是這樣的不堪。
所以兩位姑娘回去時,她有些悻悻地問:“六妹,大姐可真是可憐,好生生地居然被一個賤婢騎在了頭上,現在還什麼都不能做。”
這會外面還是熱鬧地很,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流水席了,雲喜班在顧家連唱了三天,鑼鼓喧嘯的喜慶,還真是諷刺至極。
“若不是趙媽媽和寶芝從中搗亂,孃親和姐姐又如何會這般被動,說來說去都是這些奴才心大,”顧菀淡淡說道。
顧蕙難得同意她的觀點,狠狠地點頭,就是氣道:“那個趙媽媽打著什麼心思,晾著沒人知道是吧,連我院子裡的小丫鬟都知道,寶芝仗著給大姐夫送東西的機會,在他跟前搔首弄姿來著。”
之前黃立暄得知是大太太身邊的丫鬟推習秋下河,就咬定肯定是大太太母女兩人指使,要害了他的子嗣。這丫鬟換了避子湯懷孕,本該是黃立暄心虛,可誰知這會因為這事,反倒是弄得顧家有些措手不及。
大太太自然是咬死不認,可黃立暄也咬定顧家有人要害習秋。
大老爺最後只得拿了趙媽媽和寶芝母女兩人審問,結果就把寶芝趁機勾引黃立暄的事情給引了出來。當時大太太那臉色,跟吃了狗屎差不多,簡直就沒法看了。
所以趙媽媽和寶芝母女,當場就被打了一頓,接著去抄家的時候,居然在她家發現了好些金銀首飾,這可不是一個媽媽能有的。當時連大夫人都震驚了。
老太太立即就是震怒,要查查這些刁奴是不是貪了顧家的銀錢。可大夫人自個是知道顧家的底子,若是真能貪這麼些錢,她又何必頂著風險去放貸呢。
但她又生怕趙媽媽真被別人問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畢竟她做的好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趙媽媽可都是知道的。所以她立即要求,親自審問趙媽媽。好在這幾天要忙著老太太的生辰,所以大太太藉口先將趙媽媽母女關在柴房裡面,等老太太壽宴過後再審問。
大太太特地派了好幾個粗使婆子看門,這些婆子聽著前頭的熱鬧,一想到自個要在這裡看著趙媽媽母女,登時便覺得晦氣極了。
“聽說在前頭伺候的孫富家的,昨天有位夫人隨手就賞了她一兩銀角子呢,”婆子們這會也在閒嘮嗑,瓜子吐得滿地都是。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羨慕不已,其中一個婆子看著柴房裡頭,就是罵道:“要不是這兩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咱們也可以到前頭伺候著呢。”
結果沒一會就有個丫鬟提著食盒過來,還帶了兩壺酒,說是老太太生辰宴會上掉下來的菜,是前頭管事瞧她們在這看管太幸苦了,就讓拿過來給她們吃酒。
幾個婆子一聽自然是極樂意的,拎著食盒到了裡頭,就是關了院門,在旁邊的雜物間裡頭吃起酒來了。
等所有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時候,就見外頭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而趙媽媽母女因為已經被餓了一整天,所以看著從視窗扔進來的饅頭時,連滾帶爬的摸了過去。
外頭人也不知說了什麼,趙媽媽想了又想,便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好不容易老太太的壽宴過去了,大太太日日催著大老爺給親家寫信,讓黃立暄的父親出來主持公道,畢竟這可是大老爺的同窗。
大老爺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