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並不是一定的,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做出相對來說最完美的擺放決定。”馮景清淡淡的說“不過已經很不錯了,多練習練習比觸感和光感會有更多的進步。”
“。。。。。。”
夏涼雨覺得聽他說話會讓人心情特別的舒暢,一點脾氣都不會湧出來的感覺。
“以後每週一三五晚上晚課時間到我這來畫畫,週六週日九點前後。”馮景清解開鑰匙環給了他一把“這個是我家的鑰匙,除了我說的時間意外不可以隨意跑進來哦,來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還有,我聽星痕說你學習挺好的,畫畫和學習並不衝突,我不希望因為學美術你成績下降的。”
“不會拿自己的夢想當藉口。”
“好孩子。”馮景清還是帶著疲倦“今天就可以了,程度比我想像的好很多,你肯定能考上喜歡的大學。”
“那我回家了啊。”
“回去吧,記得明天晚課時間過來畫畫。”
夏涼雨一邊回家一邊迫不及待的給蘇星痕打電話。
“星星叔,我是涼雨。”
“小雨啊,今天上課怎麼樣?”
“嘿嘿。。。。”他不知道要說道什麼程度“景清叔的教育方式挺特別的。”
“因材施教嘛,對了,小屋太冷了我搬回這邊住了。”
“哇。”
雖然很想說‘我可以去你家玩嗎’這樣的話,可話到了嘴邊又活活的嚥下去了。
“一會來我
家玩吧。”對方顯然輕而易舉的猜到了他的想法“晚上煮咖哩。”
“我就不打擾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明明想去的要死。
“小雨。。。你來吧。。。我想跟你說說關於你老爸的事。”
夏涼雨嚇了一跳,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稀里嘩啦的散掉了。這個城市裡,他老爸留下的似乎就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其他任何可以證明他存在過的東西。
“你認識我老爸。。。。”
“豈止是認識。。。”對方對著話筒嘆氣“所以你今天來我家一下行麼。。。”
“嗯。。。。”
蘇星痕的家和夏涼雨想像的幾乎一樣。
簡潔的裝修,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屋子裡養了很多花。
“星星叔,你要跟我說關於我老爹什麼事啊?”
“哦哦,這個才是正題,差點把那老傢伙給忘了。。。”蘇星痕的語調輕鬆,聽起來並不是什麼嚴肅的事情。
這種反映讓他鬆了口氣。
“你老爹是叫夏永寂對吧?”
“嗯。”
“二十年前我跟你老爸還有馮景清還有個叫吳森森的人是高中的舍友,也是最好的哥們。”蘇星痕一邊慢慢吃著牛肉咖哩一邊敘述“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就分開了,最終只有你老爹一個人成功走上了正常人的道,結了婚,有了你。。。不過這麼多年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絡。”
“然後呢。。。”
“你老爸讓我轉告你,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老媽,所以你對於他來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蘇星痕儘量用很普通的語氣“所以他說,當你遇見一些無法相信無法解釋的事情時,他希望你能要做出自己的決定。”
“你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形容不清楚,畢竟那件事直接影響的是馮景清和吳森森兩個人。”
“他們兩個。。。怎麼了。。。”
“吳森森畢業之後居然學了中文系然後當了小說家,然後以取材為藉口去各種各樣危險的地方。”蘇星痕很費力的跟他解釋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馮景清。。。也許都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了吧。。。”
“我。。。聽不明白啊。。。”
“我的表達能力也就這個水平了。。。”蘇星痕鬱悶的咬著勺子“我還算比較接近正常人吧。”
“接近?”
“我以前的職業是戰地攝影師。”他帶著回憶過去的神情“就是那個單反陪伴了我度過全部的戰地記者生涯。”
“你以前是戰地記者?”
“嗯。”他嘆息道“我去當戰地記者完全是因為我想死,又不想沒有任何意義的死,在戰火和真相還有對死亡的探尋中死去對於我來說就是幸福的頂點。”
“。。。。。。”
“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