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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費路西所料,一個百長帶著他的部下很快就趕來了。他們的確是京營兵馬司的人,京營兵馬司是專門負責京城治安、維持京城的日常秩序的部門,既是軍隊又不同於一般的軍隊。那個百長卻是認得費路西,他走到費路西面前,恭敬的說:“大人,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費路西一副公事公辦,積極配合的樣子,指著那個小販說:“我是當事人,講話難免偏頗,為了公正起見,你問問那個小販去,他是這裡的目擊者。”
小販被帶到百長的面前,費路西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立刻飛快的說道:“這位大人和這位小姐一同在街上走,那個人突然拿著把劍向這位大人刺過去,顯然意圖殺害這位大人……”
費路西一邊聽一邊滿意的笑著,對百長說:“你看,企圖殺害朝廷大臣是什麼罪名?如何判刑?”
百長猶豫了一下說:“證據確鑿的話,按律法以謀反論處,一律處死。”
“哦?”費路西說:“那麼你看著辦吧,有個目擊者不知道算不算證據確鑿。”
這時,豐提曼的身上的凍氣已經稍微消散一點,軟化的身體支援不住了,他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嘉美覺得豐提曼很可憐,心軟的拉著費路西的手搖了搖,暗示費路西饒了豐提曼。
街上又來了一夥人,費路西一看,心裡猜測道:“大概是豐提曼的那邊的人來了,不知道長風派的人實力如何。”
一群人走近了,領頭的卻是一個平凡無奇的老頭,費路西看著他很眼熟。老頭咳嗽一聲,沉聲道:“老朽是特沃公爵府的副總管古梵…”
特沃家的人?費路西大為迷惑不解,特沃家族也是帝國最有名望和勢力的家族之一,不說別的,當今的皇后就是出身特沃家族,由此可見特沃家族的地位。可是,特沃家的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那老頭繼續說道:“這豐提曼是我們特沃家族的一分子,雖然不是嫡系正統,但也是家主的近親,看在公爵的面子上,諸位大人多多包涵。”
費路西看了一眼好像一團爛泥的豐提曼,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的放人了,這完全由不得他做主,特沃公爵家的勢力不是他能對抗的。於是費路西用很嚴重的語氣說:“豐提曼圖謀不軌,刺殺大臣,證據確鑿,但我看在公爵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了,至於對官方的說詞,你們自己擺平吧。”
“大人高義,特沃家記下了。”古梵不冷不熱的說道。
記下?記下什麼?費路西心裡冷笑著,是仇吧。不過得罪了特沃家,以後要小心了。
看來長風派和特沃家族之間肯定是有勾結的,費路西坐在陽臺上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否則就憑豐提曼那麼爛的資質和水平,長風派派主怎麼會收他作弟子,這也是一種交易吧。
“大人,有大事了!”德爾利拿著幾張紙匆匆的走過來嚷嚷。
費路西瞧了德爾利一眼,說:“什麼事?”
“這是剛送過來的通告,你看看吧。”德爾利把自己手中的紙遞給費路西。
費路西好奇的拿過來看了一遍,果然是大事,陛下宣佈兩項專賣令:一,糧食專賣。從前帝國向農民收稅均是現錢,農民的糧食賣給商人後得到現錢繳稅,現在暫時改為稅款的二分之一折算成糧食繳納,以後逐步變成全部稅款折算為糧食繳納;二,鐵專賣。今後所有的鐵礦生產出的鐵均由帝國統一收購,新發現的鐵礦,帝國自動擁有一半股權。
“不出我所料。”費路西說:“我早就說過陛下肯定還有一系列的動作。”
德爾利擔心的道:“這次陛下觸及的利益體太多了。這兩項物品都是經濟中最基本的物品,一旦實行專賣,工商界的利益要受到極大的損害。”
費路西說:“不過這樣倒是會使國庫滿起來,帝國的財政資金就很增加很多。陛下的雄心沒有錢可不行。”
“陛下太急躁了。”德爾利批評道:“一件豐功偉業,那往往是要經過幾代人的積累,才能爆發出來,哪有一朝一夕就成的。”
“那就不是我們所能阻止的了。”費路西若有所思地說道:“從此帝都又是多事之秋了。”
兩項專賣令一下來,朝野大譁,舉國震驚。八世皇帝陛下政治、經濟各方面一系列的變革差不多所有人的利益都被觸動了。京城亂成了一鍋粥,受到損害最嚴重的糧食商會和鐵商會紛紛出動,到處遊說。一些有名望的學者也發表意見,認為八世皇帝陛下與臣爭權,與民爭利,有失國體。大臣們不敢單獨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