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間。整間屋子看上去金碧輝煌,流光溢彩。繞過層層疊疊的精緻屏風,蘇然一抬頭,竟看到顧瀟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像往常一樣,顧瀟溫和的對著自己笑。
“這是犬子許流年,這位就是小女許諾了。”
許世鈞謙遜有禮的介紹著他們,對方的長輩年約六十,親切和藹中透著一絲不容侵犯的威嚴和霸氣,笑著望著蘇然說:“許董的女兒真是漂亮啊,我兒子和她站在一起,相形見絀啊!”
許世鈞笑著對顧瀟說:“你父親真會說話啊,這麼好的兒子還不滿意?不如該做我的兒子,怎麼樣啊?”
大家被許世鈞的話逗得大笑不已,兩位長輩談笑風生,很是親切。
只有三位年輕人,誰也不太說話,尷尬著聽長輩們的對話。
許流年見到顧瀟,兩人互相紳士的握手以示友好。
許流年握住蘇然的手,輕輕地交給了顧瀟。
顧瀟溫柔的對蘇然笑著,貼心的為她拉出椅子,細心地為她佈菜。從頭到尾,無微不至。
蘇然趁長輩們說話的間隙,低聲地問顧瀟,“怎麼會是你?你是顧氏的兒子?”
顧瀟紳士的笑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身份,只是沒找到合適的契機告訴你而已。”
“那麼”
“你看看他們兩個孩子,真是一見如故啊,不理我麼這些老的,直接聊上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忍不住打趣這兩位金童玉女。
許流年坐在離他們稍遠的地方,沉默著不說話。
蘇然和顧瀟的親密關係他早就知道,早在蘇然大學還沒畢業,整日窩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
那時候,許流年就知道,顧瀟一定會對自己產生威脅,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迅速,且如此的名正言順,讓他連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
蘇然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是礙於各位長輩的關係,也不好說的太多,只好把所有的心事疑問默默地藏在心底。
蘇然一頓飯吃的鬱鬱寡歡,心不在焉。
酒足飯飽之後,顧瀟忽然一把抓起蘇然的手,對著他們的父親,蘇然的哥哥說:“對不起,失陪一下,請問我可不可以帶許諾出去走走?”
幾位長輩聽著自然高興。這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結果,許流年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他沒有任何立場,所以只好選擇沉默。
不等蘇然反應過來,她只好任由顧瀟拉著自己跑出了酒店。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皎潔的月亮掛在沉寂的黑色夜空中,蘇然坐在顧瀟的車裡,任由晚風吹亂了她的發,連同她心底亂亂的,毫無章法的心事。
顧瀟把車停在淡水河邊,他們下了車,漫步在河邊的長椅旁。
“你不是有很多話要問嗎?問吧。”
顧瀟對蘇然溫和的笑著,眼底的絲絲笑意像是璀璨的星星,比天上的皎潔明月更加閃亮耀眼。
“你知道我的心事?”
“我當然知道。”
蘇然覺得自己從頭到尾就像一個大傻瓜,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被身邊所有的人瞞著,欺騙著。
她忍不住問顧瀟:“你怎麼會變成顧氏公子的?”
顧瀟忽然咧嘴笑了,“怎麼是變成的呢?我原來就是啊。從你見我的第一次開始,在書屋裡。我大學四年並沒有花過家裡的一分錢,都是靠自己賺學費掙來的。”
蘇然想不到顧瀟可以騙她那麼久,有點不高興的問:“那你怎麼一直不告訴我?”
顧瀟笑著輕聲說:“你是許諾這件事,你也沒和我說起過啊。”
“但是這次相親,你是預先知道的吧?你怎麼也不說呢?”
顧瀟忽然停止了笑容,他轉過身看著蘇然的眼睛:“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敢,你信嗎?”
顧瀟看著蘇然懵懂的眼睛,嘆著氣,繼續說:“你說過,你最討厭這樣的名利交換。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家族利益這次世俗的東西,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是你這個人,你是蘇然也好,你是許諾也罷,都改變不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決心。”
蘇然看著顧瀟真誠乾淨的眼睛,猶豫著無法答覆。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心底默默地想著,果真是天意弄人,倘若我能像愛許流年一樣的愛上你,該有多好?可惜,我做不到。我騙不了自己的心啊!
顧瀟看出蘇然的沉默和猶疑,他忽然緊緊地握緊蘇然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對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