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微微皺眉的看著林野和紅淨,紅淨抬頭看著蝶衣真誠的道:“主子,也許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們只是想在你的臉上看到冷漠以外的東西,希望看著你發自內心的笑容,而少爺這段時間做的一切,讓我們選擇相信他能夠做到,主子,不要與少爺越來越遠,感情這東西太脆弱,經不起折騰,如果你覺得少爺對你特別,那麼就試著接納他,試著在心裡為他開啟一扇門。”這些日子見古皓然對蝶衣越來越好,蝶衣卻越來越冷,不由起了幫忙之心。
蝶衣此時算明白紅淨和林野是什麼意思了,不由沉默的立在當地,感情是什麼東西,自己真的有嗎?沒有人教過自己什麼是愛,只有教過自己要無情,要冷血,越無情才能越活的長,越冷血才能站在最高峰,同情對愛惜敵人,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
沉默中蝶衣望著天際淡淡的道:“因為愛上長久在一起的人,所以在最不設防的時候被他殺了,然後取而代之他的地位,因為對一起長大的人手軟,所以在對決中別人活著他死了,因為憐惜弱小看似沒有威脅的人,到最後卻被吃的屍骨無存,這樣的環境中過了十八年的人,你們說還有那叫做感情的東西?還能在好不容易練成鋼牆鐵臂的時候,在開出一個漏洞來?”
紅淨和林野聽著蝶衣沒有起伏的聲音淡淡的道來,一時間面面相覷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因為有這樣的過去,就算今天面對的是不同的世界的人,面對的不是要自己性命的人,也已經把那種防備滲入了骨髓,要想輕易開啟,談何容易,談何容易。
蝶衣沉默了半響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他的感情我能夠感覺,但卻不能信任,要讓我信任,那就拿他的命來換,或許我會給他開一扇窗。”說罷轉身便走。
紅淨和林野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裡都看見了震撼和憐惜,這樣的心扉要想開啟,怕是要難如登天,但是一旦開啟可能就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爛。林野不由搖了搖頭,若是這樣的過去就不是他們幾句話能夠開解的。
蝶衣轉身才走了兩步,天空中一道黑影飛過,直接落在蝶衣的肩膀上,蝶衣微微皺眉的開啟月堂的傳信,冰祁就在汾洲月堂裡辦事,有什麼要事直接用飛鴿傳書,開啟漠然的掃了一眼,見上面標示的級別是最頂極,蝶衣揮了揮手,紅淨和林野忙跟著她就朝主宅那邊走去。
“不可能,在來一盤,在來一盤。”
“小叔,你已經輸了三盤了,不管在下多少盤你還是輸,不來了,不來了,沒意思。”古皓然囂張的大笑直接掩蓋古離的埋怨。
蝶衣一踏進大廳門口就看見古震和古浩揚等在一旁看熱鬧,中間古離正拉扯著古皓然不依,古皓然一眼見蝶衣前來,不由吃了一驚後笑容滿面的不理古離迎上蝶衣道:“怎麼到這裡來了?是不是院子裡太悶?來喝口涼茶,這麼熱的天當心身體受不住。”邊說邊拉著蝶衣往他的位置上走。
蝶衣拉了古皓然一把,把手中的飛鴿傳書遞給了古皓然,古皓然微微皺眉開啟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一旁的古震看見不由嚴肅的站起身來問道:“浩然,出什麼事了?”能讓古皓然變色的事情還不多見。
古皓然手中拽緊了來信面色深沉的道:“三船一百三十萬擔稅糧,三船一百一十萬擔鹽,在關洲遭遇大風暴,船沉了,糧鹽和人都沒有上來。”此話一出大廳中人齊齊變色。
古浩揚一聽唰的站起身來動容的道:“這可是馬上要上繳國庫的稅糧的稅鹽,還有二十日就是預定上交的日子,這下子出大問題了,不按時上繳國庫,依照律法最壞可是抄家啊。”
古浩影跳起身來連連渡步焦急的道:“怎麼會突然之間出這麼大的事情,今年可是限定了上繳的期限了的,過期的話可能刑罰加倍。”
古浩遠人最沉穩,不想事故追究先想解決之道,皺眉沉聲道:“二十天時間還能不能湊齊一百三十萬擔糧食和鹽?如果只是遲一點時間的話,我去找戶部尚書看能不能通融,就算不能通融的太陽島也不會有什麼大罪。”
古浩揚看了眼古皓然,這糧食和食鹽兩個關係民生的大專案,以前是他在負責,雖然前些日子交了出來,可畢竟他是最熟悉的,古皓然沉著臉在大廳裡來回走了幾步,心中計算了一下搖搖頭道:“這一百三十萬擔糧食是從曲洲,易州,青州三洲調回來的,這三洲目前的倉庫存糧只能夠維持本地的開銷買賣,沒有辦法在調,而其他幾洲我已經上月就下令公開出售,按銷量計劃搶在第一時間通知控制的話,最快可以拿出七十萬擔存糧,還有五十萬擔必須花時間籌集才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