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思念父皇,想要藉著元首日與父皇一家團聚,有什麼錯嗎”李忠回答道
“思念陛下?那你之前十年為何不來,偏偏是在上官儀和應國公府鬧得最兇的時候入朝!”
“這。。。”李忠啞口無言。
“你此番入朝,名為思親,實則圖謀不軌,意圖施以詭計,讓陛下廢掉武后,然後在設法重登太子之位!”許敬宗言辭鋒利“我倒是可以解釋一下樑王這個時候入朝的原因”
“說!”李治有些煩躁,他也有些好奇為何李忠會在這個時候返回長安。
“昭文書院一系官員實力龐大,你見上官儀與應國公在朝堂上鬥爭,於是你心生計策,想要藉助上官儀廢掉應國公武元慶,藉此打壓武后的勢力,然後藉助已廢王皇后在朝中留下的餘孽,不斷陷害武后,是也不是!”
“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那你告訴我,梁王,你與上官儀幾次偷偷私下會面究竟所謂何事呢,是談天說地還是一敘舊情呢?”
“你和上官儀有過會面?”李治問道。
不止是朝中重臣,就連李治自己都暗中派人監視過樑王府,從未發現梁王有何異常,也從未與朝臣聯絡,現在聽許敬宗這麼一說,李治感覺他似乎被自己這個兒子擺了一道。
“父皇。。。”李忠剛準備說話,就被李治喝住。
“閉嘴,許敬宗你說!”
“臣還有證據,證明上官儀與李忠私下聯絡”
“來人,帶證人!”
許敬宗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否則也不敢這麼彈劾曾經的太子和當朝第一實權宰相。兩名甲士帶著一個血淋淋的人上了殿,對李忠他不敢用刑,對於陸良他就不會客氣了。遍體鱗傷,總算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李忠和上官儀一看陸良,心涼了半截。
“此人乃是醉仙樓掌櫃的,陸良,醉仙酒深受長安貴族追捧,美日都會送往各個府邸,梁王借陸良送酒作掩護,喬裝打扮成醉仙樓的下人,幾次前往上官府!”許敬宗說道“陸良,你面前的乃是整個大唐之皇,萬里疆域之主,如果如果你敢撒謊,九族盡滅”
陸良遍體凌傷,聽到滅九族的時候抽搐了一下“陛下饒命!”
“朕問你,你帶李忠都去過什麼地方,去過多少次,詳細召來,如果你老實交代朕可以考慮饒你一命,膽敢有絲毫隱瞞,滅九族!”李治喝道
陸良現在只想著保命,把李忠的事全部說了出來,沒點一個名字就有一個人癱倒跪在地上,上官儀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李忠最後的底牌了。
“梁王,請問您有什麼事要如此隱秘的和這麼多朝廷重臣商議呢?掩人耳目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吧”許敬宗問道。
李忠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被你識破了又如何”
李治現在已經知曉了,他被李忠所欺騙,一個廢太子外放的藩王,聯絡朝臣究竟想要幹什麼,傻子都知道。
“父皇,兒臣這裡有一副奏章!”李忠從貼身的服飾上撕開,裡面竟然藏著一份書信。
李忠將書信遞上,李治將信給了壽延,壽延附在李治耳旁,李治的臉色凝重,甚至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孽畜,你個孽畜!”
“陛下,敢問是發生了何事!”晉太炎問道
“這個孽畜,聯合武川六鎮,陳兵三十萬,說是除妖后,扶立李忠為太子!”
朝堂上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說什麼的也有,單憑長安城現在的力量主要是羽林軍和北衙禁軍,雖然這是大唐精銳,但是根本難以抵擋武川六鎮的悍卒,甚至朝堂上有人出言讓李治暫時立李忠為太子,平撫關隴貴族。
“大唐從未有向什麼人妥協過,臣請出戰,武川六鎮如果安守本分還好,如果敢有異動,臣願與他們一戰!”護國公家本身就是悍將出生,跟隨先帝征戰廝殺,秦懷道雖然很久不上戰場,但是乃是一個真正的鐵血硬漢。
“開戰?勝算幾何!”有人反問道。
“既為唐將,當有百戰不懼,寧死不屈的精神”
“你們如果真的打起來,那就是真的徹底逼反了武川六鎮,大唐經不起內戰”晉太炎說道“十二位需要威懾其他帝國,動彈不得,臣請立李忠為太子”
李治現在進退兩難,晉太炎說的沒錯,大唐經不起內戰,李忠原本也就是太子,這十年虧欠他良多。但是如果李治的內心在掙扎,他不願意選擇妥協,他的祖父未曾妥協,他的父親一生也未曾妥協,到了他這一代,他想要死守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