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你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打住,打住,該死,以後是得離麗華向以寧遠點了,與她們呆上一陣子,自己都變得滿嘴江湖話了。
江湖話並不是可恥,只是沒有麗華塊頭大,嗓子亮,也沒有向以寧那張能把死人說得活過來,活人氣得死去的本領,江湖話還是少說為妙,繼續做我的斯文淑女為妙。
“也好,後天我就走一趟吧。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他面無表情地瞅著我,忽然神色變得誠懇起來,“其實,若你不嫌棄,咱們也可以不分開的。”
我心頭突突地跳了數下,眨眨眼,我沒聽錯吧,他還想繼續?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在我的盯視下,微微閃爍了眼,又輕咳一聲,道:“若你覺得膩了,那就算了。”
我點頭,當然是算了,就算想同意,母親也斷然不會同意的。在她的心目中,她單身一輩子,這個遺憾決不能再發生在我身上了。是以最近這一年來,母親便開始四處相親,去各個公園交友,叫那些同齡的,家裡也有待娶媳婦的人家。
與聶辰的關係,能熬到兩年,也算是不錯了,雖然沒能修成正果,但在狗仔們手頭巴著指頭數的熬不到半年便陣亡的紅粉們可也算不錯的了。
就算現在有人幸災樂禍我與聶辰的分手,但記者們筆下的我,形象倒也不難看。
不幸中的大幸,我如此安慰自己,然後,繼續低頭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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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六,我先打了電話給聶辰,事先通知他。他在電話裡聲音淡淡的,只說了句:“我在家呢,你來吧。”
去了聶辰的住處,首先要觀察的便是這防盜門換了怎樣的鎖。
只是,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有換過的痕跡,不過也沒太往心裡去,現在的鎖匠們技藝可是很高的。
按了門鈴,過了很久,門才被開啟來,是聶辰本人來開的,只是,非常令我震驚,這傢伙居然光著身子,下身只圍著條白色毛巾,頭髮溼淋淋的,胸膛上還冒著水珠,一副才從浴室裡出來的模樣。
怎麼,分手後還來這招,是不是有點兒過餘?
我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冷淡矜持,努力告誡自己,已經分手了,就算他不穿衣服,或是大跳脫衣舞都不關我的事了。我沒必要再依著床伴的關係對他奉承或是與他一起瘋。
我的東西不多,拜平時良好的習慣所賜,一大堆物品只用了短短十來分鐘便搞定了,只是,收拾起來,也還滿多的,足足有兩大口袋,提著還挺沉手。
收拾物品期間,聶辰接了幾個電話,語氣很不耐煩似的,不過,後來門口的對講機響了,我聽到聶辰冰冷略帶火氣的聲音直衝耳膜,“我家裡有客人,叫他不要上來。”過了會,又火氣沖沖,毫不掩怒氣地道:“管他是家裡失火還是要自殺,都不關我的事。反正,若你放他上來我就投訴你失職。你自己看著辦。”
他掛了對講機,對上我來不及收回的目光,我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唉,偷聽被抓了個現行。
低頭佯裝整理物件,他朝我走來了,我心頭咚咚地跳著,他該不會還想吃我這顆回頭草吧?
他走近我,就停在我身前。
我覺得有必要與他說說話,於是,起身,衝他一笑,“有事麼?”
他只是盯著我,卻沒說話,我看著他腰間那小小一片遮蔽物,說:“天氣有些寒冷,還是把衣服穿好吧。”
“冬兒。”他叫我,把我往他懷裡帶,在我耳邊低喃,“真正到了分手的時候,我卻有些捨不得了。”
我笑笑,沒有推開他,也沒把他的奉承話當真,這種花花公子分手的高杆段數我豈會不知?表面是不捨,其實是給你臺階下,若當回事了那才叫蠢。
我回摟他,面帶微笑,“我也和你一樣,真的還有些不捨呢。”
他說:“那,幹嘛要分手?咱們繼續下去不也好?”
是很好,你大爺面子裡子都有了,我就落得個丟跟骨頭就搖頭乞尾倒貼貨,我還沒傻掉呢。
我繼續保持微笑:“我也想繼續下去,只是可惜你要回新加坡了。”
“你跟我一道回去就成了。”他頓了下,又說:“以女朋友的身份。”說著,低頭親我的雙唇。
我用手輕輕掩著他即將壓下來的唇,說:“謝謝,可是我不想離開香港。”
還真是抬舉我了,從床伴升級為女朋友,只是,這個女朋友估計是不會再升級了,我又何必為了這麼個空名與他耗上更多時間?
他語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