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本想給你送了東西再回去用膳,沒想到一耽擱就晚了,你也沒吃吧,要不咱們開小灶?”
她眉眼越說越靈動起來。
宮抉看著她,半響,才好像挫敗的嘆了口氣,眼裡是濃到化不開的無奈和寵溺,他抿嘴一笑。
“好。”
這一次,因為宮抉去西洲賑災,還有建設井渠的重要任務,所以隨行的人還多了匠師,都水師,以及其他技人。
還因為此次工程浩大,所以物資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故而當宮蘇沫提出三門同出的要求時,宮晟大手一揮便應允了。但這個覺得,卻讓那些欲動手腳的人焦急起來!
時間緊迫下,他們人手不夠,根本沒有辦法同時在三個門伏蟄,原本十分簡單的一件事變得複雜起來,他們只能一賭了!
一個蒙面人對為首的人道,“如今時間緊迫,據說三條路都是一百五十輛馬車,而咱們卻人數有限,三門只能堵住一條,還望大人早下定論,否者誤了事,咱們都不好交代!”
“三門都有一百五十輛?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東西,不是說總共才一百五十輛馬車嗎?戶部那些傢伙是不是搞錯了!”
為首的人原本焦急的自言自語著,一個手下匆匆來報,他聽了後,才安定下來。
原來方才太子下了密令,令看守中門的城門領待命,等物質出城後,派兵加護。
雖然不知為什麼太子要幫九殿下,但是太子此舉倒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物質並沒有一式三份分送出城,而是仍在一處!
那麼現在就是三選一的問題了,是有太子下令保護的南門,還是原本計劃的東門,又或者是看上去極不顯眼的西門呢?
他揪著鬍鬚,深思起來。
這一次九殿下能奉旨出京,本就是朝陽公主的意思,而朝陽公主此人,才智超群,若是她想出這個法子,那麼她會從哪一條路出來?
怎麼都猜不透一個小女娃的心思,那官員一揮手,對手下道,“朝陽公主『奸』詐,此次行軍物資肯定還是集中一處出門,如今他們已經出發,你們速去檢視,看哪一路車行痕跡最重,再來稟報!”
手下聽聞眼前一亮,連忙去了,不一會便趕了回來。
他氣息微喘,連忙道,“有結果了!此事果然蹊蹺!西門車行軌道最深,東門其次,南門車痕最淺!”
那大人微微眯眼,深思片刻才笑道,“小女娃果然精明!可惜,遇到了老夫我”他神『色』一正,“讓東門所有的人按兵不動!物質必然還是從東門出,切勿中了他們的障眼法!”
那黑衣人不解,“大人何出此言?”
那老人得意的揪了揪鬍子,道,“車痕最深,必然是公主為了混淆視聽,裝了石土泥沙,南門最淺,難道車上的東西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唯有東門,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朝陽公主反其道而行,也算高明!”
見他說的肯定,那黑人笑著奉承一句,“可惜還是被大人識破。”
那官員大笑一聲,“速速去辦,原本朝陽公主想分散我們的人馬,卻被我識破,爾等可要搶佔先機!”
“是!大人!”
待黑衣人走後,那官員還悠然自得,“西周那些蠻夷,一些爛糧陳米足以哼,九殿下,這份大禮,還望你笑納了。”
十里亭。
車隊由遠而近,浩浩『蕩』『蕩』的,足有上萬人。
而一隊兵馬將隊伍送到十里亭後,便回南門覆命去了,此時宮抉命所有人開始整頓馬車,自己則向前張望,果然見一人白衣豎冠,正坐在亭中,顯然等候已久。
他眉梢一挑,行馬快速奔去。
宮蘇沫原本正在喝酒,聽到馬蹄聲連忙從空間拿出茶壺來,一副品茗的模樣。
宮抉一靠近便聞到了些微酒氣,也不點破,反而展顏一笑。
按照律法,皇子非詔不可離京,而此時他已經站在了這裡,只覺得身心一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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