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化為了一笑,申十夜『露』出一口白牙,偏偏語氣極其欠扁的哼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宮蘇沫一下把手拿開,瞪著他,“你說誰是小人?”
申十夜回頭一看,果然是她,眉梢是點點笑意,抱著胸居高臨下的嗤道。
“是誰回京之後不履行諾言,誰就是小人!”
見他有氣,宮蘇沫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兩皮袋子出來,“我是那種人麼?你今天算是有福了,這是皇宮御用的上等好久,一年也不過那麼十幾壇!”
申十夜下意識的接過一個皮袋子,光滑的皮革上還有宮蘇沫的體溫,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微微一紅。
“哼!這麼點酒,還不夠小爺一口喝的!”
“少說大話了!”宮蘇沫翻了個白眼“這酒可是本姑娘改良過的,保證你明日上工都起不來!”
她說著,大刺刺的在桌前坐下,而申十夜還記得宮蘇沫是貪吃之人,出門吩咐要了些酒菜才進來。
如今他做事體貼穩妥,比起當年,還真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啊。
終於能坐下來閒聊,宮蘇沫也不拘束,她四處看了看,納悶道,“上次就想問了,你都一把年紀了,就連太子哥哥都要成親了,你怎麼還不成親?”
這件事可以說是平王府上上下下最為『操』心的事,申十夜已經快二十了,他祖母每次見到他都要叨唸一番,唸到最後肯定是要哭兩聲的,實在是煩死了!
他舉著酒袋子直接就這麼喝了,結果一口下去,險些噴出來!酒還是他熟悉的玉梨坊的貢酒,但是這味道,這麼辛辣了那麼多?這一口上臉,讓他玉臉通紅,濃眉之下一雙大眼變得水汪汪的。
宮蘇沫得意的大笑,小小的抿了一口,眯了眯眼道,“怎麼樣,為了應你這邀約,我可是將壓箱底的好酒都拿來了,但看你這樣子,好似有點受不住啊?”
“你說誰受不住?!”
申十夜忍著伸舌頭的衝動,瞪了她一眼,那一眼還真是水波撩人,看得人心神一『蕩』。
就著美『色』,宮蘇沫又抿了一口烈酒,好似這樣,才能衝散心裡,那淡淡的不快。
申十夜微微喘了幾家,見宮蘇沫悶悶的喝酒,雖然眉眼帶笑,但是他還是敏銳的感受到了她的不快,嘶著聲,好沒氣道,“你還說我,你都快十四了吧?這城裡,哪家姑娘十四還沒許人家的,你這是要留著做老姑娘麼?”
宮蘇沫有些不耐的揮揮手,“我還就做老姑娘了,再說,若是我成親,可就沒人陪你喝酒了,你可想清楚了?”
申十夜眉梢一挑,用一種極其輕忽的語氣道。
“那又何妨?你,嫁給我不就是了?”
他一說完,宮蘇沫一雙漂亮的眼珠子咻的一下瞅向他,好似要分辨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申十夜卻有些不敢看她,晃著手裡的酒袋子說,“嫁給小爺我,別的不敢說,但是這玉梨坊的貢酒,小爺管飽!”
宮蘇沫噗嗤一聲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衝你這句話,以後我想嫁人了,一定考慮你!”
原本她開著玩笑,但是申十夜卻紅了耳朵,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不敢去深思她話裡的真偽。
酒過三旬,就著酒菜糕點,宮蘇沫混了個飽。
申十夜也雙眼微紅,顯然是有些醉了。
“如今這京城讓你寸步難行,你以後想怎麼辦?”
聽著他有些擔憂的話,宮蘇沫不在意的一揮手,“既然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何須費神?”
想到宮抉私底下對宮蘇沫近乎偏執的看護,申十夜不是沒有去找過她,只是被人攔下了而已,他哼道。
“如果你想離開,只怕也是不行的。”
“為何?”
“還不是你有個好弟弟?”申十夜嗤笑一聲,“他倒是好手段,只可惜,他現在,還護不住你!”
說到這裡,他神情微微嚴肅起來。
“上一次我去找你,因為宮抉看的緊,我並沒有見到你,可是我派人在那裡守了許久,倒是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只可惜,沒有抓到。”
宮蘇沫趴在桌子上哼了一聲,根本沒有認真在聽。
申十夜不由嘆了口氣,他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心大的女孩?
“如今你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是滅頂之災,你能不能表現得嚴肅一點?!”
宮蘇沫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